“好啦,走吧!”
两姐妹兴匆匆地来到涵姝阁,不一会儿就引来众家姐妹的关注。
“哟!涵贝,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大伙啊?怎么,你相公又出外去做买卖了吗?”月牙热络的迎了上去,拉着庄苹进里头坐。
“是……是啊!嬷嬷呢?我带来一位标致的姑娘给她瞧瞧。”庄苹将庄爱拉到身边介绍了一下。
“这姑娘和你有几分神似,该不会是你的姐妹吧?”星夜在庄爱的脸上掐了口把,仔细打量这俏妞的模样。
“你真聪明,这么快就看出来了。这是我姐姐,她也想来跟各位姐妹讨教一些迷人的功夫,希望大家能多多照顾她。”庄苹没一会儿工夫就替庄爱打好人际关系了。
“涵贝呀!你可来了,自从你退隐以后店里的生意真是大不如前,你的头脑这么精可要帮我想想法子。”老鸨还真是假得可以,明明生意已经领先别家店号,还这么“谦虚”。
“嬷嬷,我今儿个就是帮你带个新人来的。这是我姐姐,她很会耍杂技。涵姝阁要想生意好就得添新血、新花样,不能老是唱曲、弹琴那一套,你说我讲得对不对呀?”庄苹陪着笑脸给予指导。
“对对对,我完全相信你。什么时候可以上工?”老鸨听庄苹的话已经捞了不少银子。
“今晚就可以上工,也不用再取花名了,就打着涵贝的名号上场吧,这名号在涵姝阁可是响当当的有名,准能吸引老客人上门的。”庄苹忘了其中一个老客人就是她相公,她只顾着让庄爱一炮而红,却忘了有个眷恋涵贝的人。
“好,就依你的意思,我们涵姝阁今晚又要高朋满坐了。”老鸨可开心了。
“一切都照以往的惯例吧!我会教她规矩的,你只管放心。”庄苹准备要塑造出一个全新的涵贝。
“华述,你好久没来找我们喝酒了,怎么,你被悍妻禁足啦厂公孙朗好不容易才找来华述跟他们游园。
“咦?搴韬,你怎么有空回来?”来允笙惊喜的看着搴韬这个大忙人。
“我是奉主母命令回来帮忙的,你们还在混日啊?”搴韬揶揄着这两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王孙贵族。
“我可没阿朗好命,我爹要我跟在他身边学着点,说什么身为下任的大夫要有点样子,我现在可忙得连去花街的时间都快挪不出来了。”来允笙嘴里虽抱怨,但似乎也乐在其中。
“说到花街,我告诉你们涵蛛阁的涵贝姑娘又执壶卖笑了,这回还要刀弄棍的,好不英气呢!”公孙朗倒还常到那去玩乐,虽然少了志趣相投的伙伴,仍不减他的热度。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华述眼中冒出锐光,两手紧捉着公孙朗的前襟。他才几天没去看她,这小妮子倒玩得挺高兴的。
“就前两天而已,你还对她旧情难忘啊?别忘了你可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公孙朗当然没那么快忘掉华述对那女人的迷恋。
“你也别忘了她是个有家室的女人,竟然还回去重操旧业实在玩得太过火了,我非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华述一想到庄苹衣着暴露的模样心中就有气,都说好了乖乖等他的,这会儿又这么玩他。
“可能她相公不要她了,谁会真娶个青楼名技为妻嘛!”公孙朗猜测着涵贝的夫婿八成不要她了。
“她相公是绝对不会抛弃她的。”华述大声的咆哮着他对她的誓言,他绝不会让其他男人多看她一眼的。
“你不要这么激动嘛!她相公要不要她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有女人可以娱乐就好了。”公孙朗真后悔告诉华述这件事,搞不懂他为什么火大。
“走,陪我去找她。”华述怒气冲天的领着众人直捣花街。
“慢点,你别在这闹事,我让嬷嬷行个方便让你们私下会晤。”公孙朗现在可是涵姝阁的贵客,自从老鸨知道他的背景后自然巴结谄媚,连涵贝也陪坐好几次。
“好,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华述气怒的直接坐了下来。这会儿天还亮着,进出涵姝阁的客人稀稀落落。
“华述,你到底在气什么?刚才你一听到涵贝姑娘的名字就面色不悦,你可别忘了你心爱的娘子还等着你接她回家呢!”搴韬劝慰着华述要以家事为重,这会儿主母的态度都还没软化,千万别又惹出事端。
“不管了,我今天就要接她回家,娘那我也懒得再说了,整天搞这两个女人的事都快疯了。”华述决定要把麻烦精带回去,再让庄苹玩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你家出了什么问题吗?”来允笙一头雾水。
“还不就是婆媳问题,主母和嫂子为了没子嗣的问题闹翻了,这会儿嫂子还在娘家等着呢!”搴韬简单地说出华家大战的主因。
“男人真可怜,老是处在夹缝中求生存,我看我还是别娶媳妇,免得演出拿武行。”来允笙搞不懂女人间的战争,这点小事就可以逼疯一个男人,要能把这精神花在国家大事上就好了。
“华述,涵贝姑娘还没到呢!要不你就等等,嬷嬷答应今晚一定会让你见到她的。”公孙朗命人送来好酒好菜消消华述的怒火。
“我们哥儿们好久没聚聚了,趁此机会把酒言欢吧!”来龙笙亦赶紧安抚华述的情绪。
“华述,我难得回来,你也不要饲兴了,别老挂意着家里的问题,来,我敬你一杯。”搴韬知道这几天华述一直想找机会去看妻子,碍于他的存在而不想让他难做人。
“搴韬,你可要帮帮我,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带她回去。”要是不能每天守着爱妻,他会受不了的。
“别说这个了,兄弟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但你还是要多考虑一下主母的感受。”搴韬也是两难,不管他帮哪一边都不对。
“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起码也要让我跟她见个面说清楚,她这次肯定是怪我没去看她才给我搞花样的。”华述猜想庄苹让涵贝重出江湖一定是要引他注意,她真是太闲了才有时间搞花样。
“你可来了,有人指名要见涵贝,我都快急死了。”老鸨拉着刚进门的庄爱,松了一口气。
“是谁这么大胆?”庄爱又想诉请蛮力求解决事情了。
“你妹妹今天没同你一块来吗?是她的老主顾华大夫,他一进门就怒气冲冲的,好吓人啊。”老鸨被华述吓坏了。
“是他?他干嘛怒气冲冲的?我跟他又没交集,打我上工后就没见过他来捧场,这会儿我也没去惹他呀!”庄爱百思不解,真该把庄苹拉来的,她自己的相公来找麻烦干嘛要她受罪。
“我答应让你去见他,你可别把场面给搞砸了,他们一道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别乱说话。”老鸨要庄爱好生招待,别坏了生意。
“要我去见他可以,今晚的表演先取消,我要赶回去通风报信。你带我去见他!”庄爱早把庄苹的气焰学了个几分,小妹说摆架子是花魁的特权。
老鸨领着蒙上黑面纱的庄爱到贵宾房见客,华述一见来人便肯定这并非他的妻子,一眼神中虽然也充满顽皮玩味,但就是没那么活泼耀眼。
“你是谁?为什么要扮成涵贝到这卖艺?”
华述的敏锐让庄爱赞赏地仔细瞧了他一眼。
“你搞清楚,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花魁涵贝,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庄爱不懂他凭什么这么笃定她不是庄苹,蒙上纱巾的她们可是很难辨识的,因为她们姐妹的额头和眼睛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