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胤,你生什么气啊?你爸这样做也没错啊!只不过他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擅自找了媒体到现场罢了广
“像他这种爱作秀的政治人物,我看了就讨厌!尤其还彻底利用了自己的儿子,这种没情义的人,我死也不会把票投给他!”所以他最讨厌政治人物!老是利用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来突显自己的好及认真。幸好他没有乖乖听话走上政治之路,否则他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过度虚伪而死在政坛沙摊上!
“有人会投给他就行啦!”解观之闲散的接话。
成律胤怒目一瞪,火气直扫好友,“观之!你是存心跟我唱反调是吧?”
“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解观之一脸无辜,可不想被台风尾扫到。
“哼!”成律胤气闷的偏过头,不经意一瞥眼,对上了凛着丽颜朝他走来的恋人。
“小光,你怎么……”她看起来一副要找人算帐的凶样。
“阿胤!”夏韶光扬出抓握在手边的文件,“这份同意书你要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什么同意书?”成律胤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直到余光捕捉到急欲溜走的安娜,这才恍然大悟,“那又不关我的事,是安娜要我交给你过目,然后请你签名盖章的。”
“是吗?”夏韶光阴侧侧的哼了两声,“这么说,你并不知道同意书的内容嘤?”
“我连翻开来看的机会都没有。”他高举双手,表明自己的无辜。
“那好。”突地,她敛起了凶恶质问,柔柔的直接坐上他的双腿,任由他的手臂揽在腰侧,纤臂徐徐缠绕上他的项颈,“阿胤,我问你……”
不知为何,成律民感到一阵寒意窜遍全身,“什么事?”
“如果我想去花莲……”
“去花莲旅游?好啊!我可以排休几天陪你去。”自从经历了诸家父子绑架一事后,她的性格突然改变,不再冷言冷语、神经兮兮,仿佛现在会哭会笑、充满人气的夏韶光才是真正的她。
“不是旅游,是定居。”她扬着手中的文件,“姊姊希望我可以到花莲当个动物管理人,而我正在考虑中。”
“花莲……”那不就是要远距离恋爱吗?
“你愿意陪我去吗?”她挑眉轻问。
成律胤的回应是搂紧了她,啄嘴在她唇上啄了下,“开玩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才不想跟你谈什么劳什子的远距离恋爱。”
“真的?”柔美容颜瞬间蒙上动人光采,撒娇地直往他怀里钻,“阿胤,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把我从绝望深渊救起,让我不致于对人性产生绝望。”
“让我对人性保持希望的人是赵崇礼,若不是他寄来那份告发资料,我想我不会察觉到你的危险,更不会不惜一切向老爸低头,只为救你。”
正在喝调味咖啡的解观之见了、听了这场面及对话,口中的咖啡一时忘了咽下,引起强烈的咳嗽,“咳咳咳!真是见鬼了,我认识的阿胤何时变成甜言蜜语的爱情傻子了?”
“问得好!我也真想知道硬派的阿胤何时变绕指柔了!”一个突如其来的疑问声引起众人的纷纷探望,只见左悠扬带着疑虑的眸子在成律胤及夏韶光身上来回打量。
“姊姊?!”夏韶光欢天喜地的站起身,奔上前热情抱住了许久不见的夏胧光。
“韶光,你答应要去当管理员了吗?”一踏进事务所,接听到片面谈话的夏陵光一睑兴奋的反抱住妹妹,“真是太好了!你知道阿扬他不爱我离开他的身边,我还在伤脑筋呢……”
成律胤绷着脸跟着站起身,瞪了眼甫刚渡蜜月归来的好友,皮笑肉不笑的讽道:“左先生,你这趟蜜月真是久啊!久到我以为你已经葬身在世界上某个角落了。”
语音一个落歇,他大步跨至夏胧光身边,强硬地拆散两姊妹的团圆场面,“小光,真是不公平!陪你渡过恶梦的人是我、解救你脱离危机的人是我,为什么胧光一回来,你就忘了我?”
“阿胤,你这是在吃醋吗?”被牢牢抱在他怀中,夏韶光眼角含媚的轻问。
“我就是他妈的吃醋,你有意见?”
“没有。”她甜甜一笑,双臂缠上他的后颈,“因为你在乎我,所以才会吃醋,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左悠扬及夏胧光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何时阿 “1072号病历,肾脏被摘除;2058号病历,肝脏切除一半;2798号病历,病因脑死,心脏遭到摘除……”’
夏韶光飞快地移动滑鼠,一张张病历表清楚出现在眼前,随着不同的巧合而形成一团无法解释的疑虑。
“短短五年,赵医师却摘了一堆人的内脏,国内的移植手术虽趋健全,但全台湾有这么多人需要做移植及摘除手术吗?”越看下去,夏韶光越觉不可思议。
以手支着下巴,她细细思量起赵崇礼的意图,“赵医师为什么会给病人错误的建议?为什么非要让他们摘除内脏不可?还有阿岚提过的‘货’,究竟是什么呢?”
曾经一闪而逝的灵光再度出现,这一回儿,她没有错过这道灵光所带来的讯息。
夏韶光睁大双眼,微启的红唇悬着惊愕,“这……不太可能吧!怎么会呢?赵医师看起来不是这种大胆的人,他怎么会干起这挡子事儿来广
贩卖人体器官!
清楚浮现于夏韶光脑海间的是几个惊天动地的大字,令她无法置信地频频否决这个可怕的猜想。
“若是为了这个……那么就可以解释被摘除下来的内脏为什么会不翼而承……”隐去震慑人心的大胆推测,她忽地想起一件事,赶紧移动滑鼠开启档案夹,调阅出归档的病历表。
“如果我没记错,李小姐的父亲好像是叫……”随着档案的调出,她也看清了病毒历表上头标示的名字,“李进财。”
迅速地,她将病历表测览一遍,瞠大的双眼注入了惊骇错愕,“天啊!怎么可能?这张病历表应该没有作假,否则不会把摘除内脏的资料记录得如此详细……如果这就是证据的话……”
对了!这就是证据!
夏韶光打开抽屉找出空白磁片插人,准备把所见的病历表拷贝下来。
“光靠这张病历表,应该可以定赵医师的罪……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没天良的勾当!”同样身为医者,她深深为赵崇礼的行为感到不耻。
正当她复制病历表时,画面突然跳出一个对话盒,点明需要密码才准许继续工作。
“加密文件……”瞪着董幕,夏韶光一阵讶然,“我早该知道没这顺利。”
叩叩!办公室的门板发出沉稳的两记声响。
“进来。”焦头烂额的夏韶光无暇分心,随口应了声,未见来者即开口问:“有什么事吗?”、。
“来看看你算不算正事?”
隐含笑意的音调让夏韶光迅速地抬脸,见到来者即露出惊喜神情,“诸教授,您怎么来了?”。
“有事来找明远,顺道来看看你是否习惯。”诸教授笑脸盈盈,和善的面容上嵌着一双睿智眼眸,“我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顺手关掉了电脑萤幕,夏韶光立即起身走出办公桌,“您来的正好,快请坐!有件事儿我正打算跟您商量。”
诸教授依育落坐,闻言,不禁惊讶地挑起眉,“商量?我最引以为做的学生也遇上难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