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孩,”Miles坐在我身边,手指顺着我的头发,“你关心的对象和我不同罢了,自私绝不是你的形容词。”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我有一种预感,Miles开始在省思他的工作价值,排列生活中大小事物的轻重缓急,简单的说,就是他开始产生“职业倦怠症”。是什么造成的我不知道,但是以前每一次他的任务刚完成结束,累则累矣,可从来没有一丝厌烦的神色?不像刚刚。
“ 告诉我,Miles,你是不是早知道Rohin King对东方人有偏好?”
“哦!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事,”Miles大叹一口气,“如果我说:对,我早知道。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判死刑了?”
“我等着你的供词。”我冷静地支着头等他的答案。
“早在调查Rohin King私人背景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他在亚洲待的那几年对他个人影响至深,他相当崇尚日本式的管理方式,也乐于吸收勤勉踏实的中国人,而且对于东方来的美女....”
“有特别的喜好。”我冷冷地替他说完话。
“哦!拜托,Kay,我绝不是为这个原因把你带进任务里的!”Miles爬梳过他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那我就真的很好奇了,”我开口讽刺地问道:“一个有最先进科技、最佳密探的组织,竟然会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医生出任务?”
“你不相信你在这个任务里的角色,就像我当初说的那么简单?”
“Miles,我是不了解你们这种地下工作的详细情况,但是我有大脑,我会想:一桩任务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些不相干的人来搅局,尤其是没受过训练的一般人。我能有幸获此殊荣,必定有特定的利用价值,例如一张还挺赏心悦目的中国脸。”我没有提高声音任何声调地把话说完,等着Miles有什么解释。
“我在你心里是会做这种下流事的人?”Miles紧抓我的下巴,固定我的视线在他脸上。
“你不是。”我坦诚,“但是我想不出其他理由,让你们?或是我?趟这不必要的混水。”
“如果我说因为我无法忍受你不在我身边呢?”
“Miles,”我开始有生气的感觉了,“不要把我当笨蛋!”
“但这是事实之一啊!” Miles拂过我迎风飞扬的发丝,“Rohin King的喜好并不真会影响他的行事?这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而我们有足够的诱饵,还不至于卑鄙到利用一个不知情的人的美色。”
“我承认这一招也是我们工作里屡见不鲜的事,但是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爱的人哪!拼着最后一点筹码,我都不会出此下策。”
“你的怀疑该死地合理极了!而现在我只能给你一个简单的答案,细节恕我保留,信不信在你。”Miles停下来,似是在等着我评断他的人格。
我盯着他的脸等着下文。
“组织里出了内贼,但现在不知道是谁。他有几次打算置我于死地?包括那个飞机事件。现在我正在单独侦察这件事,看看自己到底结过多少私怨。暂时无法确定你也是他的目标之一,但我很私心地不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用说的那个理由让组织接受你,一方面让我安心一点工作,”Miles亲了亲我的额头,“一方面,这家伙的原则好像是不破坏工作成果,他只在任务外找我的碴。把你弄进组里,安全得多,懂了吗?”
我点点头,被这个男人费尽心思想保护我的举措弄得鼻头酸酸的,“早点告诉我不就没事了。”我把头埋进他飘散的长发,头靠着他宽阔的肩膀。
“低估了你的判断力,sorry!”Miles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没问题了吧?”
第二十七节
" 既然想保护我,为什么会问我想不想退出?"我盯着天花板,和Miles缩在床上,轻声问他。
"安全是一回事,健康是一回事,我不能让你累坏,否则上哪儿再找个老婆?"
这是我们第一次谈到结婚这档事,以前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话题,谈婚姻观、教育观甚至养老观,就是不碰我们自己的未来关系。我不知道Miles的想法,我对他提过我对婚姻这种"麻烦事"是能免则免;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很好,暂时没有必要去改变它。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是忍不住脱口而出:"Miles....我从来没想过结婚....在我自己身上。"
"我知道你觉得婚姻是件麻烦事。可是你不觉得很自然吗?一对男女相恋到某种程度,感情各方面都成熟了,结婚、白头偕老,有空创造下一代....这些都很顺理成章啊!难道你不想和我共度一生?"Miles翻过身来,把我压在他身下,眼神定定地锁住我。
"现在当然想啊!可是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呢?谁能保证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说不定下个月就出现个让我变心的家伙...."我的话让Miles的吻给堵住。
"不要动这种念头,我不准!"胁迫的语气紧接着在霸道的深吻之后,"我不懂像你这么聪明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傻、这么悲观的想法。"一股浓浓的失意收尾。
"别忘了,我很实际,Miles。"我伸手抚平他紧锁的眉头,"也许是受我父母失败婚姻的影响,一纸结婚证书并不能保证任何事,幸福、富足、安定甚至亲情,哪一样不能剥夺?我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Poor baby...."Miles夸张地拍拍我的脸颊,"你会被自己的恐惧吓死。你为什么不想想,就因为一切不确定,我们才应该抓住眼前的美好,而不去想所有的'可能'....,不要实际过头,也不要不切实际。"
"是吗?"我微笑地侧头瞧Miles,其实他说的道理我早知道,只是,就是不能真的认同。也罢,算是从婚姻那个不愉快的话题跳出来了。
"嘿!我知道大部分时候我比你笨,但我非常确定这回我是对的,OK?"Miles在我回答之前,让我天旋地转地醉死在他的唇舌之间。
想象自己和Mission Impossible的成员共事?
很酷?很帅?还有胆战心惊?步步惊魂?
老实说,都没有!
就像一般工作一样,人人各治其政,各司其职;大概是Miles他们负责的是国内的犯罪案件,和一般警察的工作很像,少了谍报片那种各路人马抢某种东西那种凑热闹和神圣的使命感。密探工作不容易?它还是有艰难的地方。
花几个小时监听某人的电话、有技巧地在和某人的交谈过程中套出消息、将自己伪装成某种怪角色,以方便取得或探知某些资料;小组里的莎伦告诉我,这些都只是"基本技能",几乎每个案子都会用上一用。莎伦是电子仪器专家,不过她另一项专长是伪装成胸大无脑的漂亮女郎。
凯文擅长自由搏击,但是至今我只见过他扮个有钱在股市乱砸的帅哥花花公子;他是另一只饵。
路易搜集Rohin King在股市的每一笔交易,推敲Rob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