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差点错过了什么珍宝....”他沉着嗓子说道,手指拨弄着我耳梢上的发丝,顺手勾掉我的眼镜,眼中有一丝懊恼。
“你应该高兴我们终究还是相遇了,你知道的....”我把脸靠上他的手掌,享受那份粗糙和温暖,那种亲昵的感觉....
他的吻,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落了下来。“想知道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子吗?”Mlies低语道,同时把吻一点点地往上移,轻抚过鼻尖,在我紧闭的双眼上来回逡巡着。
“嗯....”我喜欢他的味道,混合着药水、露水的清新味和他特有的体香,闻起来很舒服。
“你依旧是东方来的神秘女郎....”他吻上我的眉毛;“聪明、理智、冷静....”他的唇滑过我滚烫的脸颊。“有时侯又不可救药地浪漫,疯狂,对像我一样的英俊男子极端无法抗拒....”老天!他在咬我的耳垂;“当我以为我快弄懂你的时候,你总能再让我惊喜,让我想把你绑架回自己的窝,慢慢研究,”我已经融化在他身上了,我确定,“特立独行,我行我素....”他的唇从我的下巴往上滑。“在我眼中美得不可思议的,我的情人。”在他终于攫获我的唇的同时,结束了他的话。
我从来不知道Mlies毫不保留的吻会....会那么撼人心弦。那种天旋地转,那种晕眩,那种无端升起的躁热难耐,和那种快感,我敢说同一时刻,体内一定爆发了数千万种化学变化,也许回头可以写篇医学报告也说不定....
“有人告诉我你觉得没有接过吻就不叫爱情....”Mlies贴着我的唇低喃,“那么,这个....”他像蜻蜓点水似的轻刷过我的唇,“这个....”他的唇婉转徘徊地在我唇边停留,“和这个....”一记深重的热吻后,他把额头靠上我的,浅笑着看我昏眩而迷蒙的眼睛;“算不算爱情?”
我勉强清醒了一点,发现自己正紧紧攀在Mlies身上,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围在他的颈后,而且我相信一松手就会瘫在地上。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没有弄痛你吧?”我急忙问道,但一开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根本像是三流爱情文艺片里,“那个”之后男主角对未经人事的女主角说的老套台词嘛!
“没有—”Mlies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又笑了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什么都没说,先拉下他的头,送上自己的唇,“你绝对无法想象我等你这个吻等了多久....”试着将自己的舌和他侵入的舌头舞弄、交缠,“对,这是爱情,这是不折不扣的爱情!”我上气不接下气地把话说完,迎接另一波销魂蚀骨的热吻,同时双手老实不客气地在他大衣中赤裸的灼热皮肤上游走—他也一样。
“想知道我眼中的你是什么样子吗?”当我们停下来,靠在彼此的身上喘息时,我问道。
“你依旧是我的梦中情人,又酷又帅,你的温柔、你的体贴,你迷人的笑,你冷峻的另一面....在在都教我沉醉,当我认识了真正的你,我也已经无法自拔....”
远离的教堂敲了三声钟响,夜很深、很深了。我往这个才刚教会我爱情的深情男子怀中又缩进去了一点,我说过,我怕冷。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挂着那个蠢兮兮的笑容?”
这是芬今天第五或第六度警告我,我不在乎地面向她,把笑容的热度扩大十倍,很满意地看她“阵亡”在餐桌上,我再回过头,面不改“笑”地吃我的午餐。
高兴的时候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大惊小怪!
“哎!没想到咱们的大木头思起春来也是‘别具一格’。”
“小姐,都当妈妈的人了,讲话文雅一点好不好?”
“有什么关系?Luke又没跟来。”
我向上翻了翻白眼,难得有这么顺的损人谈话,也算是有助消化吧!这是芬生产后我们第一次单独吃饭聊天,依旧不改插科打诨、嘻笑怒骂的老友模式,只是今天她特别爱拿我和Mlies的事开玩笑,令我有点....
"喂!说真的。你和Mlies....算是....真的是一对了喔?!”
“你说呢?”我依旧是那个不变的笑容。
“那....你怀疑过的....他的工作内容呢?”
“放心,干净得很。但是不方便对你说,你就当他是单纯的检察官嘛!他确实是啊!”
“所以?”
“所以什么?我和他很好啊!从来不知道谈恋爱的感觉这么好!”我不禁又笑开了嘴。
“Kay,你不担心吗?像你们上回遇见的枪击事件,很可能会变成你的家常便饭。”慈爱专家倒是替我操心起来了。
“我不认为Mlies的能力会差到这种程度。如果这成真了,我不会为这部分的不完美而放弃他的;而且,我觉得这种生活很刺激啊我能面对,你放心!”我的答案没有迟疑。
“Kay,你比我勇敢!”芬很难会露出这种诚心佩服的表情。
“那是我数不清的优点其中之一罢了!”我摆出一副了不得的样子。
“绝对是!”Mlies的声音在这时候插进来,我抬头对来到身旁的他笑一笑,同时接下他在我额头上的一吻。
“嗨!终于见面了,老同学。”芬在另一头动都没动地和Mlies打招呼。
“嗨!你还是没变嘛!万众瞩目的于芬。”Mlies在四方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你也很容易认出来,是那个风光的Mlies呀!”
嘿!真的,我才发现芬和Mlies是我们这两对里改变最少的两个人。即使已经站在不同的舞台上,这两个人依旧拥有各自的光芒和掌声,而且绝对是醒目的—和当年一样。
“你来得好早哦!Mlies,办公室没事吗?”我开口。
“早?你告诉我要‘单独’和芬吃顿饭,要我中午后来找你,我记得你十二点下班,给你们两个小时半吃饭—还不够哇?”
“现在两点半了?”芬惊讶地看了看手表,“完蛋了!我和Josh约好两点半换我带Luke的,我得快走了,Mlies,很高兴再见到你,改天再聚,ByeBye!”芬像阵风样地刮走。
“你们两个都有表的,不是吗?”Mlies困惑地看着我。
“两个女人—尤其是老朋友的那种—聚在一起,时间再多都嫌短。”我笑着告诉他;好奇怪,嘴角弯这么久,怎么我的肌肉都不会酸?!
“好啦,下午想做什么?”
“呵—”我打了好大一个哈欠,“好困哦!想回去睡觉了。晚上还得去搞定一个实验,得补充一下精神。”
“好吧!懒虫,我送你回去休息。”Mlies站起来准备走了。
“谢谢你!”我笑着站起来,仰首注视Mlies。
冷不防Mlies一使劲把我带进怀里,温热的唇封住了我的惊讶,辗转吸玧、磨蹭、挑逗....当他放开我的时候,我早已困意全消,代之而起的是神经末梢酸麻,和体内窜升的热流....
幸好美国人对露天咖啡座的拥吻早已司空见惯,否则我真的会窘死.
“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有吻你的冲动?”过了好一会儿,Mlies在地铁里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