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听见声音,他回头,是方心茹。
“怎么来了?”
方心茹听见这句话觉得十分诧异,以往若是她不请自来,他总会无情地下逐客令,可这次却一反常态,让她心生害怕。
是谁改变了他?是谁在他心底占有一席之地?
“好久没跟教授聊聊了,介意我进去吗?”无论如何,她要再赢回他的关注,他只能是她的,誰都不能夺走。
“随便,要进来的话就关门。”言玉玺无所谓地走进屋子。
这是方心茹第一次进入言玉玺的公寓,她希望还能有下次。
“教授,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秦庄纱?”等言玉玺落坐后,她担着问。
“不关你的事。”言玉玺冷冷地回答。
“那我们算什么呢?”她心痛地问。
“是你起的头。”
方心茹皱眉,咬着下唇,“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觉……我抱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如果要每个都有感觉,那我干脆别玩了。”果真,还是只有庄纱咬下唇的举动教他心痛,其余女人,他一点都不在意。
方心茹脸色刷白,握紧的拳头在颤抖着,眼前的男人实在伤透她的心。
“别说什么我也许会爱你的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再说明白点,即使你现在要我抱你,我也是可以做到的。”要冷,就要冷到极点,这是他向来的手段。
方心茹怔忡住,原来真的是她一厢情愿,言玉玺对自己根本没有半点情分在,她之于他究竟算什么?
“不想玩了就回去,还想玩的话,我可以再陪你。如何?”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你要我说实话还是谎话?”言玉玺反问。
“我对你不是玩玩而已,我是放了感情去爱你啊!”她为他做了那么多,难道他页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一开始就说玩玩罢了,是你自己陷进去的,醒醒吧,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你还不清楚吗?你愈是纠缠我,我愈是厌恶你。”言玉玺的话绝到不能再绝。
他残忍无情的话狠狠刺伤了方心茹,他的无心令她心寒,她掩面而位,匆匆离去。
他缓缓闭上眼睛,全然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
一会儿后。
“你真的好无情。”门口传未庄纱指责的声音。
言玉玺猛地抬头,瞅着她,“不喜欢,你也可以离开我。”
庄纱面带愁容,“你明知我不会。”
“你要追我到几时?”
庄纱摇摇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清楚,只要你一直逃,我就会一直追下去。”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爱谁?云姬还是言玉玺?你眼底看见的到底是谁?”
“我看见的是云姬的灵魂,言玉玺的外表。”
“你爱的是哪一个?”他悄悄武装自己的心,深怕听见不想听的。
她嘴边挂着苦笑,回道:“如果你是云姬,我就爱云姬……如果你是言玉玺,我就爱言玉玺……我爱的只是你罢了。”
我爱的只是你罢了——
这句话瞬间瓦解他的心房。
原来还没调适好心情的是他自己,而非她。
她是爱着他的,无论他是谁。
“为何从不喊我的名字?”眼神放柔,他的心荡进暖流。
渐渐地,他们能沟通了。
“因为言玉玺无法接受我,而云姬曾爱着我,我只好以云敞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而且,我若不执着这个记忆的话,我怕你会只当我是陌生人。”她简单他说出自己的感觉。
殊不知,言玉玺为此开怀不已。
“过来坐下,我有些话要说。”
庄纱听话地坐下,感觉言玉玺有些不一样。
“我从来就不想当云姬,现在的我是言玉玺,而我喜欢的人是庄纱,云敞和云姬都已作古,我们却仍活生生地在这里呼吸。”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后继续道:“庄纱,我爱你,我爱的是现在的你,我因为你的笑容而感到幸福,不要再喊我云姬了。”
庄纹不敢相信地捂着嘴,红了眼眶,这千万不要是做梦啊!就算是梦也别让她醒来。
久久后,她不确定地问:“我该……喊你什么?”
“喊我玉玺。”
“你……你不会再逃了?”
“我不逃了,因为你已经追上我了。庄纱,用你所知道的任何方式教我一直爱你吧!”他卸下心房,展露笑颜。
既然他们重逢了,又何必继续折磨彼此呢?
能相爱是幸福的。
# # #
一早就被校长召见,会是什么事情,言玉玺心知肚明,回到办公室后,他交代陈圆柔几句话后便离开。
来到屋顶,他随意靠在墙上抽着烟。
校长要他注意言行,他却顶了他一句“我自有分寸”,气得他暴跳如雷,他也不在意地径自离开。
“玉玺,吃饭了,我今天帮你做了寿司喔!”庄纱兴高采烈地捧着便当盒靠近他。
捻熄烟,他转头就张开嘴,等着她伺候。
庄纱拿起一个豆皮寿司塞进他的嘴里,也选了海苔寿司犒赏自己。
“怎么每种口味都只有一个?”他觉得奇怪,两个人应该是两份。
“每个都只有一样,才会去珍惜啊!”
“那这样我们有些就吃不到了。”他邪恶一笑,准备捉弄她。
言玉玺忽然逼近,庄纱有些不能适应,粉脸悄悄红了起来,“那个……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再做,你别……靠那么近,我会呼吸困难。”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出解决的办法了。”看着她为自己脸红的模样,他就觉得幸福。
“什么办法?”
“就是我们一人一半,来,你先咬一口。”
面对言玉玺的强势,庄纱只好顺从的咬一口,见他吃着剩下的一半,她没来由地脸红。
“瞧你!嘴边都沾了米粒。”言玉玺边说边靠近她,用舌头舔过她的唇边。
庄纱伸手挡在两人中间,“那个……这里……不好吧!”她结巴他说。
“吻了都吻了,何必在意呢?”话刚说,他就贴近她,认真地吻起来。
几分钟的光景,却教庄纱支吾半天。
“你——怎么可以?”
“你知道吗?”他自顾自他说。
“什么?”
他坏心地道:“我终于又扳回一城了。”
庄纱仍不明白他的意思。
言玉玺再度亲吻她的额,“你还是那么容易害羞,我的庄纱。”
“你欺负我……”
她还没控诉完就又让他覆住唇,双唇紧紧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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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庄纱连忙赶到与父亲相约的餐厅。
听陈秘书说已经很久没有女人找上父亲了,父亲是转了性吗?这也是她今天想问的问题。
“爸。”庄纱站在椅子旁休息了会儿后才坐下。
秦裔廷微笑,“女儿,好久不见。”
“爸,你出了什么事?”
秦裔廷讶异地看着女儿,反问:“我会出什么事情?”
庄纱就把陈秘书对她说的事情再说一次。
秦裔廷听得眉头愈皱愈深,他晓得陈秘书是关心他,不过也实在有些超过,竟管到他的家务事。
“爸,你是不是‘不行’?”庄纱不避讳地问,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让邻座一干觊觎秦裔廷的女子听见。
秦裔廷瞬间垮了脸色,女儿要拆台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啊!
他咳了几声,“女儿,爸爸只是感冒了,没有‘不行’。”他还再三强调最后两个字。
“哦!那就好,否则阿姨们就要开始烦恼了。”
“女儿,你是存心让你爸下不了台吗?”秦裔廷快要招架不住了。
庄纱灿然一笑,“怎会呢?我是你最宝贝的女儿啊,说吧,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