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纭,你就让那位小姐一直待在总裁的办公室里?”艾尔卡试着厘清一些问题。
“我看她脸色苍白的难过模样,就让她进去总裁的休息室……”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突然她挫败的直想哭。
因为她想起早上她和文尔卡偷偷摸摸的在休息室里“玩耍”,后来上班时间快到,所以整顿好自己的外表就开始上班,那休息室到现在应该还是凌乱没人整理的模样。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心,可能给莫恩带来很多的困扰。
“她什么时候到的?”莫恩把心头强烈的不安压抑住。
“早上快要十一点半的时候……”在莫思那双厉眼的怒视下,兰坛哇一声的哭出来。
“十一点半,”艾尔卡心头的不祥也越来越扩大。
“那时候我们……”那时他和莫恩正在这间办公室里大吼大叫的对骂,而宁静则在休息室中,所以他们的对骂内容难保不会被她清楚的听见。莫恩还来不及多说,他桌上的电话倏然响起。
“莫恩。”莫恩直接按下免持听筒键接听电话。
“少……少爷……”是老管家的声音,声音中有明显的焦急。“宁小姐不见了。”
“我不是派秀琦跟着她吗?人怎会不见?”他一直认为宁静见不到他以后会和秀琦回家,但老管家焦急的声音已经否定他的想法。
“秀琦那丫头自个儿回来的,她把人弄丢不敢告诉你,直到她和司机找不着小姐后才回家哭诉。”老管家心慌的追问,“宁小姐不是和你约好一道吃饭的吗?她在你那里吗?”
“派人出去找。”莫恩的回话明白的告诉老管家,人也不在他这边。
电话那头,老管家不断的叨絮后才让莫恩挂上电话,莫恩紧拢的眉宇流露出他的关心。
“怎么办……” 兰纭啜泣的哭声传人他的耳朵。
“艾尔卡……那位小姐的心脏不好啊,我好怕她会出事……”
莫恩被她的话给吓得愣住,他茫然的抬头,而他不知所以然的表情不禁让艾尔卡咒骂连连。
“别告诉我你一直都没看那份报告!”之前和莫恩吵架他还没有想揍他的冲动,可要是莫恩跟他讲他没看过的话,他恐怕真会赏他一拳。
“心脏病?”他怎不知道这件事?
“我见她一直捣住胸口,就问她是不是心脏不好,她跟我点头说是。”兰纭也觉得有什么要命的事情即将发生。
“为什么没人跟我说这件事?”莫恩直觉的认为自己被蒙在鼓里。
“为什么我要你看她的报告,你从未理会?”艾尔卡怒瞪着他,他们的友谊恐怕会因为宁静的关系跌到冰点。莫恩的哑口无言招来艾尔卡更强烈的不悦。
“因为你只想和她上床,因为你只想报复她兄长不愿意将她交给你的怨恨,因为你根本就不曾想过要关心她。”他很明白的点出莫恩的茫与盲,每个因为都将他堵得难以招架。
“我为什么得关心她?”再一次的,莫恩自我防备的说。“不过是个女人,我会缺吗?”他背过身,不让艾尔卡和兰纭见到他的恐惧。就连首次和宁静见面的兰纭都敏感的知道她有心脏病,那他又算什么?
“你果然只是拿她当场游戏,”文尔卡由于他的沉默火气更旺,口气也跟着不佳。“我真替宁静感到悲哀,当个妓女好歹也有自己的尊严,至少还有人当她是在工作,有钱领,而宁静当了免费床伴不说,还落得家里企业破产,濒临倒闭、易主,甚至被人当成一双破鞋!”
莫恩握紧拳头,依旧一言不发的任凭艾尔卡为宁静抱不平。
还是兰纭的心思较细腻,她看见莫恩强压抑住自己情绪,一双拳握得死紧。她拉拉还想发飙的男友,对他飞快的摇头,制止他的怒骂。
“总裁,我和艾尔卡下楼问问警卫有没有见到宁小姐离开。”兰纭体贴的说。
莫恩对她的体贴算是接受的稍稍点头,兰纭见状赶紧拉走艾尔卡,火速离开顶楼总裁室。
* * *
宁静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莫氏大楼,她只是不断的命令自己要昏厥也得等双腿带着自己远离莫恩的势力范围后,才能倒下,突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连自己是怎么被送上救护车,她全都没印象。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一个白衣女孩不断的在宁静耳边呼叫。“医师,她完全没有回应!”
“找找她身上,看看有没有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
一边测量病患的心跳及血压,救护车上的随车女医师也不免为目前的情况皱起眉头。
“医师……”在宁静身上的项链中,随车护士找到一张纸条和空的小药罐,病人的问题在哪里,已经清楚的发现。
“该死,心脏方面的疾病!”救护车内咒骂声连连,因为她们遇上最棘手的问题,病患是心脏方面有问题,且她并非香港人。
“该死,通知医院,告诉他们病人是主动脉瓣狭窄!”从听诊中她听到心缩期有杂音,甚至触诊时可摸到震颤的心跳。
“主动脉瓣狭窄?”护士握住通讯器的手也跟着颤抖,她们一直以为的普通昏厥,没想到却是严重的心脏病。
“顺便要求医院通知外事警察,告诉他们,病患不是本地人,还有,要开刀房待命,找来所有心脏科及外科医师。”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替同事上救护车救人,没料到自己还得苦命的进开刀房持刀。
“抽血,先帮她抽血节省人院后的诊治时间。”女医师好心的替宁静擦拭不断滚落的泪水时,指示道。她不知道是谁这么残忍,让一个身患重疾的美丽女孩独自倒在无人的街头,直到被好心的路人发现?而且她不断滑落的泪水,更让在救护车里忙碌不堪的她们感到心痛、难过。
不消多久,救护车在咿鸣的鸣叫声中来到医院急诊室,早就接到命令的医疗小组也守候在外头准备接手、协助。
“把刚抽出的血拿去检验,人先送进开刀房!”
“氧气罩!快,病人的心跳和血压急速下降!”一直负责盯住心跳呼吸纪录仪器的护士大喊。一连串的抢救行动让原先就闹烘烘的急诊室更加嘈杂,宁静惨白的痛楚模样落人在旁前来挂号急诊病患的眼里。
* * *
“张医师,这个病人你暂时不能帮她开刀。”检验师拿着检验报告说。
“至少在病患恢复意识前我们不能为她动手术。”检验师的话让所有只等血液检验报告出来后就要准备开刀的医师群面面相觑。
“她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检验师说出后,许多人都泄气了。
“外事警察来了吗?”张医师就是随救护车救治宁静的女医师。
“来了,我们刚刚也从她的手链发现她的身份。她叫宁静,来自台湾。”
“把她转送到加护病房,所有事情全等她的家属来香港以后再决定。”
* * *
在宁静被送进医院后约一个钟头,在台湾的宁家也引起一阵骚动。
“静儿在香港?!”宁司不敢置信的重复问了许多遍后才挂下电话。而他最先的激动嗓门,也震撼了其他兄弟。
“谁打来的电话?征信社吗?”宁敏飞奔至宁司身边,揪住他的衣领问。
“警政署外事科的员警打来的,说……说静儿昏倒在香港街头,被人送到圣玛利亚医院。” 宁司怀疑的说,不明白为何宁静会在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