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哥哥正好探头进来,"彤彤,咦……浩,你干嘛大呼小叫的?"
"是……"齐浩一脸痛苦的指着我,"她在虐待我。"
他竟恶人先告状!我拉着哥哥说:"这人是谁啊?拜托你快点把他消灭了,省得他出来作恶多端。"哥哥在一旁猛笑。
"你得了失亿症吗?我是你亲爱的老公呀!"他脸上闪过一丝狡侩。
"你……你……"我气得又发晕。我摸摸额头,不知为何一天晕好几次。
齐浩也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你在发烧。"
哥哥急忙按铃唤医生来。
医生进来为我做例行检查,开了药给我吃,又叮咛说:"前两、三个月比较不稳定,记得要小心点,这两天最好卧床休息。"
我听不懂医生的话,"我的病很严重吗?为什么要卧床休息?"
原本要走的医生回头,"哦!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吗?再加上感冒发烧,当然要多休息。"
什么?怀孕?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害得我语无伦次地问道:"怀孕?为什么我-…怀孕了?"突然,大伙儿都瞪着我看,我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超白痴问题。
那医生摇摇头的走了出去,而哥哥和齐浩竟抱在一起捧腹大笑。
我懊恼极了,觉得他俩这样笑我,真是太太太对不起我了。
我气得拿起桌上的纸杯往他们脸上砸,但没一样是砸中的,"你们笑个够吧!最好笑到抽筋、笑到残废……呜……呜……"
哥哥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们不笑了。"可是他眼里仍笑意盎然。
"怎么办哪?我才不要怀孕……"我抱着哥哥哭,从小遇到任何事,我都习惯这样抱着他哭。
"你有没有搞错,要哭应该抱着我哭,干嘛抱着适宇呢?"齐浩过来拉我。
我紧抱住哥哥不放,"我不要,都是你害的啦!"
他居然还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装出一副很惭愧的样子,"我当然知道是我害的,所以你非嫁我不可。"
"是呀!你们的婚事得赶紧办一办才好。"哥哥附和道。
"我不要嫁他!"我瞪着齐浩浩说。
"为什么?"他俩异口同声的问。
"他……他拐我喝酒,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我在哥哥的怀里哭得可怜兮兮的。
哥哥两道浓眉皱起,"真的?
我点点头,这不算说谎吧!
"真是太过分了,哥哥帮你讨回公道。"
我还来不及说话,他已经揪着齐浩,"你竟敢这样欺负彤彤。"然后一拳朝齐浩打去。
"啊……不要打了!"我尖叫阻止哥哥蓄势待发的拳头。怎么会这样?我会不会太过分了?
齐浩脸上闪过一丝惶恐,捂着胸口说:"你怎么来真的?
"你这样欺负我妹妹,难道我还要跟你客气?"哥哥气愤的说。
"这中间有误会,你让我单独和彤彤谈,如果她还认为我该揍的话,我绝对任凭你宰割。"
哥哥看了看我,"你就跟他谈一谈,我在门外等,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就大声叫我。"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我内疚的抚着齐浩的胸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更没想到哥哥会打你,还疼不疼?
他握住我的手问:"你真的以为我乘你喝醉占你便宜?
"你-…你当时不也承认了?"我想起那天的情景。
他把我揉进怀里,低哑的说:"你相信我真的那样没品吗?
"呃?"我迷惘极了。
他贴在我耳边说:"记不记得酒醉起来的第二天和你做爱,你还叫疼?那是你的第一次,对不对?"
"你……"我为自己的迟钝懊恼得说不出话来,生气地往他胸口乱捶一顿。
"刚才已经被……适宇打伤,你还打……"他好像真的满痛的,突然还惊天动地的咳起来。怎么办?我心软的不敢再打,只好改用骂的,"你到底还骗我什么?自己招吧!
"没有了!"他举起右手发誓。
"有,我说还有。
"有什么?"
"你什么时候改了名字叫VINCENT?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那是我的洋名,从小就这么叫的。"他装出委屈的表情说。
"你没让我知道,就是你的错,我不会原谅你。"我强词夺理。
"好、好、好,那我把从出生到现在的事全都告诉你,好了吧!"他好脾气的说。
"不好!我才不要听这些,明天你带我去旅行,我就原谅你。"我拿乔了。
"那怎么行?你现在不适合去旅行,要去也得等小孩生下来以后,是不是?"
"不,我一定要去,而且越快越好。"我打算去找程培亚和霜语侬。
"彤彤,你要讲道理呀!"
我满足地看着他求饶的样子。"我是女人,女人不用讲道理的。"我决定无理取闹。
"万一发生什么事,你希望我内疚吗?"
"为什么不?"我不客气的瞪他。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又摆出霸道的口吻。
听到这种口气,我只好把翟方发现程培亚和霜语侬行踪的事重说一遍。
他跟我一样感到雀跃不已,还研究他们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可能培亚早就在那悬崖底下做了什么安全措施,他不是说过向下约五十公尺、往内三十五度角,有一片平台,也许他们技巧的跳到平台上也说不定。"齐浩推测着。
最后,齐浩还是说:"如果买小岛的真是他们,就表示他们会长住那里,我先查出他们住在哪座小岛,等小孩出生后,我再带你去。"
"你不陪我去,我自己也会去。"我开始威胁他。
"休想,没有我陪着你,你哪儿都不能去。"他扣住我的肩膀,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我找翟方陪我去,他是旅游专家,经验丰富,跟他一起绝对安全无虞。"
"嘿!那个姓翟的家伙。大概三、五个月内都甭想动,如果你敢去找他,我就让他三、五年都动不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吓了一大跳,"你把人家怎么了?我那时因为太激动,差点昏倒,他只不过扶我一把,你就这样对付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
"自从认识你之后就变这样了,谁教他敢摸你、碰你。"他又很厚脸皮的把过错赖给我。
"他伤得很重吗?三、五个月不能动,一定是被你打得躺在医院了,告诉我,他住哪家医院?"我感到无比内疚,很想去探望他。
"你就那么关心他?我刚才也被适宇打了,你怎么都不闻不问的?"他那张脸充满了怒火。
"可是…可是,翟方很无辜耶!你竟然这样打他…"
"如果你不想他再挨揍,就别去找他,还有,以后也不准你抱着别的男人哭。"他改不了威胁人的口气说。
"你疯了?我抱的是我哥哥耶!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有什么不对?"我若再不抗争,以后铁定没有朋友了。
"反正我说了算数,你少啰唆!"他把我搂进怀里。
"你怎么这样野蛮?"我很不服气。
"都说认识你之后就变这样,真吵……"他俯下来吻我。
"他真的伤得很严重吗?万一他要告你怎么办?"我避开他的吻。
"别管这些,现在你只要让我吻你就行了!他极具占有欲的唇物住了我,激情兼挑逗的热力逼我屈服。真讨厌!我觉得身体在发烫,这好像跟感冒没什么关系。
"叩、叩!"的敲门声把我们分开,先是哥哥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竟是翟方,他手上还带了一大束香水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