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说得有理……”李依铃点点头,朝简正帆伸出手,“再不闪,除了耳朵之外,搞不好眼睛也会长针眼。”
待他们一离座,樊少剧即对贾任茶道:“依我看,这两个人八成有点意思。”
“如果是真的,他们站在一起的确是满配的,可是,我看他们每碰面必吵,如果真的有意思,简医师就该多让着人家一点嘛!”
“这你不用替他们担心,搞不好,正帆要是表现得太温吞,个性那么强悍的依铃根本连理都懒得理他。”
“是哦?”
樊少刚握住贾任美的手。“别净谈别人了,我们也去跳舞吧?”
“可是……我真的不会耶,今天,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参加舞会呢!”
“放心,很简单,你只要牢牢地抱住我,让我带着你东转西转就行了。”
“真有那么容易?”
“只要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我,相信我,一切都会变得很容易。”
樊少刚的话让贾任豪感到很安心。
拉了拉坐给了的白色小洋装,她让樊少刚拥着她步入陌生的舞池。
她感觉到樊少刚掌心的热力,正透过薄薄的布料源源不绝的传进她的腰身,他将她的双手摆在自己肩上,而贾任荣的脸则刚好可以稳稳的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在浪漫气氛的催化下,微暗的灯光壮大了贾任美的胆子,让她的双手像是有启由意志似地,紧紧的环上他的颈项,他们火热的身躯贴得好密好密……
“蓁蓁,你今天好漂亮……”樊少刚将嘴唇凑在她的耳畔低哺,“白色的洋装好适合你清幽的气质,可是我觉得……领口稍微低了点。”
若有似无的热气随着他说话的节奏,徐徐喷进她敏感的耳廓,挑逗般的让贾任蓁的心一连漏跳了好几拍。
“这样的领口哪叫低啊,你真小气!”
“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连一点点都不愿和别人分享。”
说着,他以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很仔细很仔细地盯着她看。
“神经,看什么呀你。”
“我要把你的样子牢牢记在我心里……”他开始用指尖在她脸上温柔地比划着。“知道吗?你有一对浓淡适宜的细眉,一双微笑时,会可爱地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一个小巧的鼻子,世界上最柔软的唇瓣,还有一张很容易被染红的脸……”
他专注的眼神看得她脸红心跳,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最爱你的温柔,仿佛任何事情在你眼中都是好的、美的,没有什么能让你计较,让你生气……”
低叹一声,他重新将她拥人怀中,“从小,我妈早早就走了,我就在我爸的权威式教育底下成长,什么事情摆在他那双冷漠的眼中,都是有目的、有利害关系的,而你的出现……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终于不再那么冰冷无情,凡事都变得单纯多了。”
“少刚,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你会一直那么爱我吗?”
“小傻瓜,这是当然的!”
全心全意地感受着樊少刚给她的爱,贾任条真希望这一刻能化为永恒,这样,她就不必老是担心各方面条件都比她好的樊少刚,哪天会遇到更好的对象,离她远去……
不管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能够多爱一秒钟都是一种幸福。
听着耳际的心跳声,贾任蓁这般告诉自己。
樊少刚在洗手间的回廊遇上白苹。
她身着低胸紧身的鲜红色小洋装,脸上化了精致的妆,整个人看起来美艳非凡。
“你今天很美。”樊少刚真心地称赞她。
“哪有你的菜蔡美呀?”白苹眼他一眼,半真半假地道。“喂,我们几个没有男伴的女生在楼上租了个房间玩,你要不要上来看看?”
他想也不想便拒绝,“不了,菜察在等我。”
白苹嘟起涂得像果冻的小嘴,“真是的!还说什么男女朋友做不成,好歹也是朋友,这么不给面子?”
“这是两码子事吧?”
“喂,少刚,坦白说,我也算是被你放鸽子才会没舞伴的耶,你现在那么幸福,就不能多多少少补偿我这个失恋的女人一下下吗?”
犹豫了一会儿,樊少刚被白苹带点哀怨的说词给打动。
从某方面来说,他对白苹的确有那么点亏欠,毕竟……他是伤了她的心。
感情上的东西他不能给她,那么,对于这小小的邀请,他或许不该那么小气。
再说,她也大方地祝福了他和蓁蓁……
想了想,樊少刚终于松口,“好吧,我跟你上去看一下。”
“这样才对嘛。”
对她松了戒心的樊少刚,没有发现由苹的笑意中,有一抹狡猪的阴险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拿出卡片开了门,白苹朝樊少刚比了个邀请的手势,让他先走进房间,才快速尾随进门,将房间上锁。
“你们才几个人,租那么大的套房?”樊少刚不疑有诈,在大得惊人的套房里走走看看。
但,很快的,他打开另一道门,便轻易发现不对劲,其实这根本不止一个房间。
“她们人呢?怎么除了你之外,一个也没见着?”
人都骗上楼了,她也不必再隐瞒什么,“因为我是骗你的,当然没人嘛!”
“骗我?”樊少刚的俊脸当场板了起来,“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有什么目的?”
“少刚,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行不行?我只是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谈谈,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为什么不要我。”
“白苹,不说别的,光从这件事情你的处理方式,我就无法苟同,就算要谈,你也应该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而不是用这种不择手段的方式把我骗上楼……”
没有贾任事在一旁拦着,满肚子气的樊少刚索性实话实说,没什么好客气的。
“老实告诉你,打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不论在个性上或想法上面,你根本不适合我……你并不是我要的。”
白苹显然不能接受他的说法,“我爱你,我可以为你改呀!”
“人的个性是不可能为另一人永远改变的,那只是暂时的扭曲,绝对无法长长久久。”
“你又没试,你怎么知道?”
“你们心自问,很多事情,包括你的脾气、你的任性、你对病人的态度,是不是只在我面前装出好的一面给我看?这样做等于在自欺欺人,我看不出有什么意义。”
“原来……你知道这些?”他清楚她的底,难怪会连一点机会都不再给她,“是不是贾任蓁告诉你的?”
“纸是包不住火的,事到如今,你应该彻底地自我检讨,而不是追究是谁告诉我的。”
白羊点点头,“好吧,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可以走了吧?”
看他迫不及待的想远离她的样子,白苹对更任案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若不是贾任蓁,樊少刚不会对她如此绝情,若不是贾任案,她不会平白受那么多的苦。
贾任蔡,你害得我如此凄惨,也别怪我对你无。情无义了。
她挡住樊少刚的去路,“少则,相信我,我没什么恶意……”她端起放在桌上已斟好的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杯,“陪我喝一杯,我们就此和解吧?”
“你说的是真的吗?下次当真不会再玩这种把戏了吧?”
“没那么无聊。”
急于跟她做个了结,樊少刚接过红酒,十分干脆地仰头一饮而尽。
她对他的目光仍是充满眷恋的,“我真的很爱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