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让,是哪只缺脚烂脖子的癫痢狗叫吠呀!主子是谁怎么不牵回家好好管教。”小小的个头两手一拨,扬州百姓全露出“有人要惨了”的看戏表情。
“女人就该回家生孩子少多事,我们少爷在教训小妾,你有多远滚多远,别来找打。”他不识眼前人是“小气财神”的本尊,兀自大言不惭。
“哟!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赶我耶!不来开开眼界岂不辜负扬州百姓对我的厚爱。”哗,大概是外地来的野汉子。“我说赵大公子,你养的狗好歹教好些,别见了人就乱吠。”
“你在说什么……”这姿色平庸的女子真欠揍。赵五举起手作势要掴下。
赵金鼎吓得心口无力,“住手,赵五,谁给你狗胆敢对应大人无礼。”
天呀!这一巴掌打下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谁不知道扬州名胜得罪不得,手握扬州城大半的商号,丈夫更是北方果霸,掌控北三省的陆上营运。
“少爷,她出言不逊,小的是代你出手。”应夫人是谁?
冠上夫家姓他是陌生了些,若是直称小气财神,恐怕他会双脚发软地叫声娘。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莫家当铺你没进过吗?”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扬州城内的当铺生意全叫她所垄断。
“莫家当铺……”赵五果然脸色发白地直发抖。“少爷0她……她是.,,,
不用人介绍,她自个说得轻快,“莫家当铺的当家主事莫迎欢,欢迎旧雨新知来捧场。”欢迎众人多来走动。
货畅其流嘛!有流通才有银子,当品不分大小,死活都收,只要你敢上门。
“什么?!”她是名胜之首,那他不就死定了。
赵玉当场翻白眼晕死过去。
“唉!真是没用的狗,白费了肉汤养他一场。”莫迎欢
喘过去毫不留情,不管他真死假死。
“失礼了,应夫人,原谅我管教手下不当冒犯了你。”赵金鼎双手作揖十分恭敬。
她扬扬手像是不放在心里。“不打紧,你们继续当街叫阵,我来插个花赌两把。” “赌什么?”一旁不怕死的老赌鬼小声一问。
虽然知道小气财神的银子有进无出,可赌性坚强的人仍想赌一赌手气。
“就赌赵公子今天能不能带这个小妾回府,我做庄,你们赚银子。”这句话出自她的口是一句笑话。
没人能从她手中拿走一丁点碎银。
“好呀!我赌能。”十两银子就这样入了莫迎欢的收银袋。
“那我赌不能好了,小赌恰情。”一锭五两的银子也因此有去无回。
赌局方兴,三个主角晾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三人三种心思各不同,其中最不在意的便是打算离开的张果儿。
“卖豆腐脑的,你别想妨碍我数银子的快乐,乖乖待着别动,我马上收齐银子。”可爱的银子哟!又香又甜又迷人。
她又玩人了。“少赚一点黑,卜钱为后代积点福,我没空陪你玩心机。”
&呀!果儿妹妹居然敢消遣嗜银如命的财神爷——最小气的那个。玉浮尘在心里暗叹。
“站住,谁都不许走,我好了。”重重的银袋系在腰间,她走起路来多雀跃。
“小欢,你的锁金锁银符不要了吗?”说到银子她才会有反应。
她眼睛一亮,“要,你画好了吗?”
“符纸用完了,我正要去买。”意思是你不挡路很快就能拿到手。
“何必费事跑这一趟,待会我叫笑痴小弟为你送去,银子照付。”顺便赚点零头。
乞丐身上照样捞得到银子,管他是不是穷人,好朋友一样明算帐。
“不用了,金大叔家就在前头,你赚不到我的银子。”她的眼角微闪着一丝情绪,是对朋友的了解。
真,0接纳她的人不多,莫迎欢和其他两位名胜是她少数交心的朋友,她信任她们。
越来越精了,学到她小气功力三成精髓。“赵公子,你要走了,小妾不顺手带回知府衙门?”
“我……呢……”眼神畏缩的赵金鼎一脸窘色,才想开溜就被逮个正着,“我去找顶轿子来抬人。”
“抬得走吗?”他那君手下养得肥肥壮壮的,不会搭顶人肉轿呀!
“当……当然,我爹是赵知府。谁敢不赏脸是自找死路。”他死要面子的硬撑着。
“不送了,赵公子,你走好。”话虽这样说可她却一手拉住赵金鼎的袖口,看向那道似曾相识的身影。“黑脸的.你允许他扛人入府吗?”
要死了,干嘛找我麻烦。玉浮尘压沉声音。“叫他脖子抹于净,候着。”
“奇怪,你的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她人缘好,三教九流都有知己。
“你听错了,我初到扬州不久,绝不认识凤仪公主你。”别再看了成不成,算我怕了你。
莫迎欢诡异一笑地绕到他面前,手还扯着赵金鼎。“算天算地算不到自己,难道没人告诉你什么叫自露马脚?!”
哈!他还真委屈了,堂堂九王爷的狗头军师,皇上御赐能先斩后奏的御史大人,居然见不得人地抹黑一张脸,美貌果真害人不浅。
‘咽?”他连忙问了又闪,像大姑娘怕羞。
“阴阳呀阴阳,为何有人以为大家都是瞎子,抹油墨不是比较逼真?”炭灰还是次级品呢!也不怕抹久了长恶疣。
玉浮尘泄气的正对着她,“莫大姑奶奶,你能不能装作没看见我?”
阴阳两字一出现,他就知道瞒不住了,小气财神是何等精明,一眼就能看透他不算伪装的伪装,这只能骗骗为他痴狂的姑娘家。
“成。”她右手往上一翻。
有银子好商量,没钱请自便。
“派人来取,我住在张家。”他身上只带一百两银子,以她的胃口是瞧不人眼。
“你住张家?!”大惊小怪的不是莫迎欢.而是一脸怒色的赵金鼎。
煽风点火好坐收渔翁之利莫迎欢可是专家。“近水楼台先得月,赵公子你怕是迟了一步。”
“你敢碰我要的小妾一下,我发誓你会后悔和我抢女人。”赵金鼎禁不起激地撂下狠话。
“搞不好他不只碰一下,而是连人带皮都吞了,你这口气吞得下?”有对峙她才能从中获利。
“什么,他占了我的女人——”可恨,非将这黑奴才到骨扬灰不可。
越乱越好。“说不定人家已珠胎暗结、蓝田种玉,你刚好当现成的爹替人养孩子。”
“我不饶他。”磨牙的声音大到众皆可闻。
野草的力量多可怕呀!随便长长都能淹没良田,瞧赵金鼎烧红的眼神像是真有人夺了他的爱妾,一副戎装上阵准备喊杀喊砍。
明明边疆无战事,偏要燃狼烟。
经由莫迎欢的挑拨,原本一件可以善了的小事扩大成国仇家恨,叫扬州百姓喷咬称奇,看得不亦乐乎告不得走开,加码加注的赌下老本。
只是有个人根本无视她的敛财行为,抚抚额头径自走向前头的小铺子买好她的符纸,复又绕回原地,吵嚷的人群中根本无人知道她去而复还。
突地,一张符纸往空中一扬。
不知为何,围观的百姓散了一大半,下注的银子也不取的各行各路,赂显呆滞地挪挪迟缓的脚步。
连原本气焰高涨的赵大公子都忽然噪声,毫无预警地挣脱莫迎欢的拉扯,与一干手下像游魂似掉头就走,不怕得罪扬州只手遮天的名胜。
“怎么回事人都走光了,那我这出戏还唱不唱得下去?”敢不捧她,J’w’^神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