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逃得比羚羊还快?!
“只……只有这样吗?”她满脸狐疑,一双大眼骨碌碌地瞪着骆炜,研究他话里的可信度。
“废话!”他真不明白,她那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
丁薏芸又打了个冷颤,她也搞不清楚是因为风大才冷?还是因为即将成为被害人而发自心中的颤抖?
“过来,那里风大。”骆炜体贴地朝丁薏芸勾勾手,瞧她冷成这副德性。
“这里……风景优美,视野佳。”她心虚地掰着理由。
骆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根本是一片乌漆抹黑!哪里有风景?如果不是她视力有问题,就是脑袋有问题。
“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年头想做好人都难。
骆炜脱下外套,朝丁薏芸走了过去……温柔地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迳自席地而坐。
“谢谢……你。”她一反怔然的神情,愧疚地称谢,原来她是真的误会他了。
丁薏芸挨着骆炜,与他并肩而坐。
“你……干么揍洪董啊?”她一面拔着地上的杂草一边问道,他只是她的“实习男友”,可不是“实习保镖”。他没必要为她做那么多……还负责她生命安全。
“你真傻!”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咦?我傻?”他可不认同她的想法。
“你是我的女人,天底下有哪个男人爱当绿乌龟?”骆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见女伴受人欺凌,还袖手旁观的男人……实在窝囊!
丁薏芸瞪大双眼,他的女人?!他是在说她吗?
“拜托!说你笨,你还不信?你忘了我们只是‘实习关系’而已?为这层关系而赴汤蹈火,太不值得了吧?”她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而且还平白无故断送一条财路!”她补述道。白痴也看得出来,得罪了洪董,商场往来能不尴尬吗?
“十足大笨蛋,真是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她下了个结论。
骆炜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他可是堂堂商业钜子,她竟蔑视他没有商业头脑?门外汉居然嚣张地指责起内行人来?
骆炜瞧了丁薏芸那副头头是道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管他为什么“实习关系”!他可是担忧她的安危,只要一想到若是他来迟一步,她将会葬身在无耻淫徒身下的那一幕……他就揪心!
她怎么这么无情无义!不感激他的飞身相救,还拼命提醒他,那层微薄陌生的“实习关系”?
“我问你,爱情和面包哪个重要?”他认真地问道。
丁薏芸倒先愣了半晌!不愧是笨蛋,居然会问出这种白痴问题?果真印证了一句古话:朽木不可雕也。
“废话,当然是面包重要喽!”她觉得这问题真是不可思议。“难不成路边的乞丐光谈恋爱就可以不用饿肚子吗?”原来天才与白痴是一线之隔,他看来一副聪明相怎么……
骆炜却冷笑一声。“谬论!精神上的空虚相对于肉体上的满足,想当然尔,精神层次较高,而爱情就属精神层次……”
丁薏芸听他滔滔不绝地说理,只觉耳底嗡嗡地响。
“爱情是有钱有闲的人,才有空玩的游戏!”她不甘示弱地下了结论。
“偏见!爱情不分贵贱,穷人家当然有谈情说爱的权利……”骆炜反驳道。
丁薏芸不客气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古人云:贫贱夫妻百事哀,意思是说穷人光有爱情也无法解决生活的困境,你没听过吗?”
“伟大的爱情可以克服一切困难,如果享受富贵的生活,却得忍受与不爱的人相处一辈子,这样的夫妻,人生又有何乐趣?”骆炜不表苟同。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即使彼此相爱,仍无法保证永久,陈世美不就是负心郎的代表?糟糠妻的爱情坚持,生活凄苦,到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丁薏芸冷冷说道。
“中国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千古不绝的爱情佳话,西方有罗密欧与茱丽叶永恒于心的不变承诺,他们证明了爱情比面包重要,在他们的世界里,与其痛苦苟活,不如殉情……”骆炜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
“对啊,他们的爱情远比面包重要,不过喔……”她神秘地挤眉弄眼。
“不过什么?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他反问。
“对啊,是摆在眼前,不过可是阎王爷面前哪!”丁薏芸笑道。
骆炜心头一惊!这是什么话?!
“我说错了吗?”她得意地望着他的愕然。
“梁祝、罗密欧与茱丽叶,不都死了?去阴间继续他们永恒的爱情了吗?”她傲然说道。她可没说错呀!
本来嘛,谈恋爱谈到命都没了,根据她计算投资成本与获益衡量,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至少他们相爱过。”他试图力挽狂澜,坚持爱情的重要。
“哦?是吗?”她挑眉。
“你别一副不屑……你又没谈过恋爱,怎么懂得爱情的重要性?”丁薏芸的不认同,却挑起骆炜满腔怒气。
丁薏芸一听!这是人身攻击吗?卑鄙小人,用这招妄想逼退她?
“那你拥有的‘曾经’可真多啊。一夜情艳史可真是‘天长地久’呀!”她讥刺道。
“你……你耍赖,做人身攻击!”他气冲冲地骂道。
“哼,做贼的喊捉贼,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先离题,对我做人身攻击!”丁薏芸反唇相稽。
骆炜受她讥讽,正欲发作时——
“呵呵呵……”他倏地在脑中转个念头。
“哈!认输罢!你辩不赢我的啦!”她得意忘形地乘胜追击。
“是吗?我看是‘未见真章’吧?”他冷哼一声。骆炜蓦地转身,双手用力地搂着丁薏芸的肩膀。
“什么‘未见真章’呀?”她还满头问号,他扣得她肩膀好疼。“喂,没事这么激动干么?”她毫无忧患意识。
“反正你输在我手下,我会厚道点,不会四处宣扬……”她还自以为是地说。
“哦?你这么厚道,不计前嫌?”他瞄准了她的唇。她准是七月半的鸭子——
“对呀!”高配合度的她,不知死活地说道。
“尽管放马过来吧!”丁薏芸面有得色,继续说道:“我可是兵来将挡,水来土……”
骆炜倏地吻上她那不安分的唇!
“你……”丁薏芸惊恐万分,他怎么没事就强吻她。
他不容她说话辩驳,趁她张口抗议,他火辣的舌窜进她不设防的唇间,交缠着她那爱争辩的舌儿。
“你干什么?”丁薏芸用力推开他的身体!她气急败坏,又羞又窘。
“你不是要我放马过去吗?”骆炜轻佻一笑,舔了舔兀自发烫的嘴唇。
丁薏芸气得险晕了过去!“放马过来”是指言辞的激辩,不是……不是指……
“无耻!”她啐骂道。
“不知道是谁夸下海口,说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他耸了耸肩,盯着她的红脸蛋讥讽着。
“你……”丁薏芸虽然气得想把他碎尸万段,但眼前局势吃紧,她实在也奈何不了他。
“不过嘛……你的唇可真香甜,柔柔嫩嫩的。”他意犹未尽地发表品尝后的心得。
丁薏芸脸色自红润瞬间转为铁青,他欺人太甚!
“你变态!”她破口大骂。心中忿忿不平,难忍这口怨气。
“喂,死变态!”她站起身来,踹了他一脚。
“哎哟!”他毫无防备,被她一击而中。
“喂,司机先生,我要回家了!”她嘟着嘴,没好气的“央求”着。
骆炜只得苦笑,站起身来。“是……遵命!”他有气无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