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炜是她的!
“你到底想怎样?”骆炜不耐烦地问道,这女人唐突也就罢了,竟然还出言不逊?
“对不起,我想到外面走走。”丁薏芸可没有兴趣再听下去,她无缘无故成了人家的眼中钉?一会儿不小心被冷箭刺死,岂不冤枉?
“别走太远,我一会儿去找你。”骆炜点头示好,顺便轻声地叮咛她。
“满体贴的嘛!”左毓茹的语气中充满醋意。她的条件比那女人优秀多了,为何他就不曾对她表现过那么温柔的一面?总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她好不甘心。
“没时间听你废话,不说的话我就走了!”骆炜被她激起怒气。这女人是来向他示威的吗?
他对纠缠不清的女人感到无比的厌烦与不耐。
“她到底哪一点比我好,那一夜我们不是彼此都很满意吗?”左毓茹开门见山地说道。
“说好是你情我愿的,桥归桥、路归路,请你不要来干涉我的事。”骆炜按捺着全身的怒火,一字一句清楚地表示着。难不成这女人要反悔吗?他丝毫不留情面给对方,是她自取其辱的。
“你难道一点都不眷恋那一夜吗?”左毓茹低声问着。她目光有些哀怨,他怎能如此无情?不过,她要他回头,无论如何,一定要他回头!
左毓茹动之以情,放弃最后一丝自尊,试着做最后的挣扎!
“回忆是老人的专利,没事我要走了。”骆炜冷冷地瞧了左毓茹一眼,他不想与她纠缠下去!
骆炜丢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然留下一脸错愕的左毓茹……
???
丁薏芸端着整盘的食物走到花园中。
臭Dɑvid——老是爱拈花惹草的,走到哪儿都有女人自动送上门,之前对他仅存的好感,霎时间都烟消云散了。丁薏芸气愤地跺着脚,一边咒骂着、一边忙着将刚刚拿的食物狼吞吞虎咽地送进肚子里。
“嘿——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啊?”一个恶心的声音说道。洪董一开始就觊觎着她的美色,奈何骆炜一直陪在她身边,使得他无法下手,好不容易见她落单一人,怎能不好好地把握机会前来搭讪呢?
一声恶心的呼唤,令丁薏芸的脊柱感到阵阵的凉意,鸡皮疙瘩窜出了粉肤!
果然……“白色的猪公”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今天的运气真是背到极点了!回家要用柚子水来驱一下霉气了。
“是洪董喔!”丁薏芸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真是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运!这猪公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Dɑvid怎么如此不解风情,丢下小美人在这,自己却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呢?”洪董边说话,庞大的身体跟着移近丁薏芸的身边,淫笑一声,伸出魔爪。
“啊!”丁薏芸大吃一惊,踉跄退后一步。怎么会有一只戴满金戒指的猪蹄子倏然逼近?
“嘿嘿嘿……热闹的宴会里却孤伶伶地站在这儿发呆?小美人儿,乖乖过来嘛,我绝对不会冷落你的。”洪董一双肥腻腻的魔掌再度袭来。
丁薏芸吓得脸色发青,猪蹄子不是应该摆在餐桌的吗?怎么活蹦乱跳,还朝她逼进?
“洪……洪董,我……我内急,要上洗手间!”丁薏芸情急之下找个理由搪塞他。
只可惜这脱身之计丝毫不管用!
“嘿!小美人儿,别想跑。”洪董横身挡住她的去路。
老天!丁薏芸倒抽一口气——
“洪先生,请你自重。”她往后再退一步,背后竟是面墙壁!她被困住了。
洪董张牙舞爪,死死地扣紧丁薏芸的手腕,阴森森地说道:“哦……叫我自重?”
“老色贼!放开我……”丁薏芸吃痛地挣扎,花容失色,尖声大叫。
洪董涎着口水,骨碌碌地瞧着她。
“Dɑvid出多少价码买你?”他捏着她下巴,色迷迷地问道。
“下流!”她啐骂一声,右膝一顶,踢他要害。
洪董及时躲开丁薏芸的攻击,她的顽抗让他怒火陡生。
“我不管Dɑvid出多高价码买了你,反正今晚你得乖乖陪我!”他更用力锁紧丁薏芸的手腕。
“救命!”丁薏芸痛得脸色扭曲,急搬救兵!
“放开她!”骆炜冷冷说道。他甫逃离左毓茹的纠缠,正四处寻找丁薏芸的芳踪……没料到!竟听到她的求救?
“Dɑvid!”丁薏芸喜出望外的奔到他身后,老天毕竟没有舍弃她。
洪董还来不及反应,即吃了一记骆式左勾拳……他痛得蜷缩身子滚在地上,活像是待宰猪只在作垂死挣扎。
“滚!”骆炜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
“Siviɑ,有没有怎样?”骆炜焦急地询问着丁薏芸。
丁薏芸却怯怯地伸出玉腿,踢踢趴在地上的洪董,只见他一动也不动。
“该不会死了吧?”她喃喃自语。
骆炜气得七窍生烟,他如此关心她,而她竟无视于他的存在?
“你快逃!”丁薏芸惊慌叫道,忙不迭地推着骆炜离开。
骆炜却满头雾水,逃?!她讲哪门子话啊!?这个超级怪胎!寻常女人遭恶狠袭击,早就是血色尽失,吓得面色憔悴……哪像她?!扯出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逃?我为什么要逃?”他狐疑地瞅着她问道。
“废话!当然要逃!难不成等警察来抓你?”丁薏芸睁大双眼瞪着她,活像骆炜问了一个白痴无比的问题。
“……”骆炜顺着丁薏芸的目光,瞧着倒在地上的洪董,骆炜还是搞不懂她究竟在说些什么?不过,瞧着她面色忧疑不定,暂且先不动声色吧!
“你还不快逃?”丁薏芸看着骆炜像根木头般杵着,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瞪着他傻愣愣的模样,一个缺德的念头上了她的心坎儿。
“嘿嘿嘿……”她贼笑道。
骆炜一怔,怎么这会儿又发出奇怪笑声?每次她露出此种令人畏惧的奸笑时候……总令他有不好的预感!
她似乎在盘算什么?
“好吧!你今天真是幸运,幸好你碰到的人是我,要换成别人肯定打电话报警去了,你就得去看守所发呆了。”丁薏芸得意朝着兀自发怔的骆炜,继续发表她的高见。
“姑且看在你是我的‘实习男友’的份上,我就卖个人情给你!”她忽地一笑。
骆炜串起丁薏芸那些话,突然间,他有点儿明白了!
逃——警察——看守所——
哈哈,莫非她以为躺在地上的洪董已经气绝身亡?
“人情?你如何卖?”骆炜颇富兴趣地问着,他倒要看她能卖什么人情给他?
“嘿嘿……不多不少,一千万就好。”丁薏芸玉指陡然伸直,大剌剌地比了个一字。
骆炜差点儿气得吐血!这是什么年头呀?救人反而被勒索?
“一千万?你当我家开银行啊?你干脆去抢好了!”他夸张地说道。
丁薏芸瞪大眼,这痞子真抠呀!
“一千万买你的自由耶,你也许会被判死刑也说不定……难道说你的命不值一千万?啧啧啧……”她嫌恶地说道。他要搞清楚,他是杀人犯咧!当今世上胆敢公然放杀人犯一条生路,干冒大不韪的……大概只有她一人。
他嫌贵,她还嫌他命不值钱呢!
“嘿嘿嘿……”骆炜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敢勒索他?
她是没遇见真正的坏人吗?八成是很少乖乖坐在电视机前研究八点档肥皂剧,才如此无知——看来洪董给她的教训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