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打,还是你比较厉害。你上次为什么故意输?”她想知道,真的想知道。
他愣了一会儿才说:“你是说……我为什么输给进小菱?”
“嗯。”
“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他笑问。
“你喜欢赢,否则刚刚就会让我了,你故意投不进最后一球,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又灌了一口水,才苦笑道:“那个原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不重要?你这样就要放弃了?”
纪骏晔收住笑意,挑眉反问:“我想这不关你的事吧?”
官湘靓凝视着他眼里的防卫,她扬起秀眉突然站起来,漂亮的长发画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她指着纪骏晔宣告:
“好,这是你说的!你以后可不要后悔。”
她一甩头便大步离去,果决的背影,毫不迟疑。
“她搞什么啊……?”他坐在原地错愕的看着她背影。
不想了,关他屁事!
他一仰头,又灌了大大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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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菱胆战心惊的走在走廊上,她一下子左右张望,一下子东躲西藏,一下子走走停停,她其实本不想走个路走得么辛苦,但,她没办法不这样。
那个纪会长老是找她问东问西,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叫她怎么回答?而且,纪会长神出鬼没的,她还怕被同学们看到,如果他们知道纪学长单独跟她讲话的话,不晓得会怎样整她咧!
正当她庆幸自己平安接近目的地时,一只不知从哪里伸出的大手,准确又迅速地抓住小菱的衣领,接着把她往后一拉,小菱还来不及惨叫,就被那只手拉进一间空教室。
“进小菱,你还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纪……纪会长……我没……没躲你啊!”吓死她了,还以为遇到鬼了。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顺顺气。
他真的不相信眼前这个胆小兮兮,又惊又慌的小女生,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这,这实在相差太大了!不行!他今天非问清楚不可!
纪骏晔反手将门把锁上,淡淡说道:“你先坐下。”他指着一张空桌椅,示意她坐着。
“坐下就坐下嘛……你干嘛锁门?呀!你……你不会要把我锁在这里吧?呜呜……我不要啦……”小菱哭丧着脸,越想越害怕,竟然就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天啁!她还真会想,也未免想太多了吧?
纪骏晔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等她哭了好一会儿,哭声渐歇,纪骏晔才坐到她对面,无奈地说:“喂!你也太会胡思乱想了吧?我只是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到底哭完了没?”
“哭……哭完了。”小菱可怜地把鼻涕和眼泪抹在袖子上。
“拿去。”纪骏晔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好心的拿出面纸递给她。
“谢谢会长……你真是个好人。”小菱感激涕零的道了谢,才拿着面纸惊天动地的擤起鼻涕来了。
纪骏晔一边看着她,一边在心里摇头,她们俩个简直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会存在于同一个身体呢?他不懂,真的不懂。
所以他一定得问个清楚。
“你到底好了没?”他不耐的问着。
“好了啦,你要问我什么?问功课我可不会喔,你要问天使她才会。”小菱把擤过鼻涕的水饺堆在一旁,看来怪恶心的。
“天使?谁是天使?”纪骏晔直觉这个名词不寻常。
“天使就是官……不能说!天使说不能告诉别人的。”
“好,那我问你,你跟官湘靓有什么关系?”
“我……我们大概是……嗯……朋友吧!”小菱歪着头认真思考后才道。
朋友?官氏集团的主席怎么会是进小菱的朋友?这根本不合情理,他直觉这两个人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葬送掉他认真过的感情。
“她怎么会是你的朋友?”他又追问下去。
“就是因为一个下大雨的夜里,然后就发生了奇妙的事情然后这样了嘛!……哎呀!我不能再说了啦!”小菱嘟着嘴坚持不再透露半句。
纪骏晔思索了片刻,露出信心满满的笑。
“我知道了,我会查出来的。你走吧。”
小菱起身离开座位仍忍不住回头发出疑问。
“你……真的知道吗?”
“我一定会知道的。”纪骏晔肯定回答。
他要彻查“她”所有相关的人事物,他就不信,他查不出来这个秘密。
第一步,先从“圣爵医院”开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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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结束一天疲惫的工作,终于可以离开充满艾瑞克疯狂噪音的地方。他心情愉悦地走在“圣爵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由于时间已颇晚,地下停车厂只剩寥寥几辆孤单的轿车。
他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他穿越几排走道,看见了他那台银色BMW。
他掏出车钥匙正准备开车门时——
“詹大医生!”一个人影从柱子旁闪出来。
“咦……?你是……”詹姆士惊讶地看着站在他前面的人。
那个男子高大挺拔,年轻却有着相当沉稳的气质,他看来毫无敌意却又令人有威胁感。英俊抢眼的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来具有异常的魅力,尤其是那双发亮的双眼,让人不得不正视他。
他,正是纪骏晔。
“詹医生,我想请教你一些问题,你有空吗?”
詹姆士笑了笑。“你在这里拦住我,想必你是非问不可了。”
“没错。因为这对我很重要。”他坚定答道。
“上车吧,找个地方坐下谈。”詹姆士开了车门示意他上车。
“早知道你这么轻易就答应,我就不必在这里拦住你了。”纪骏晔坐上车转头说。
“嘿!别高兴得太早,我要先听听你想问什么。”
詹姆士开出地下室,转向热闹繁华的商区,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到停车位。
两人选了间营业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店,便进去找个偏僻的角落坐定。
“好了,你想问什么?应该不是有关疾病的事吧?”詹姆士优雅的开了奶精球,很俐落的沿着杯缘将奶精徐徐倒进去,在咖啡上形成相当美丽的奶花。
“也是也不是。”纪骏晔搅拌着伯爵红茶,微笑的看着他。
“哦?怎么说?”
“有没有一种病,会让一个人在两个月内个性完全改娈?而且是白痴变天才,胆小变骄傲,害羞变冷酷?甚至连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不一样?更夸张的是两个月后又变回来,竟然还失忆!”
他说到后来忍不住生起气来,他实在受不了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他还没办法忘记那两个多月的一切一切!他忘不掉,挥不去烦闷的情绪,深深缠绕着他每分每秒,就像千丝万缕般盘据他的心。为什么她会判若两人?为什么?
詹姆士显然有点讶异,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故作镇定说:
“喔?这个病例蛮稀奇的,不过应该是在精神科的范围,我倒没什么研究。”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纪骏晔定定看着他,不容他敷衍过关。
他就是记得上次詹医生来接“她”,两人好像很熟似的,所以他才找上詹姆士。而且也打听到,原来官湘靓的主治医师也是他,可见詹姆士一定知道许多内幕,官湘靓跟进小菱到底有什么关联?说不定他可以在詹姆士身上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