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绪坏心地欺近她:“怎么?你不服气?谁叫你的师父是个三脚猫?不如……朕来教你些好玩的!”浑然不把她的愤怒看在眼里。
“你……你这无赖、卑鄙、无耻,又下三滥的小人!我才不要你教!”她凶悍却又不减美丽的脸,被梵绪捧在手上。
他们的姿势十分诡异,梵绪卧在大床的前半部,斐芊盈仰躺在后半部,他捧着她绝色的脸庞,她则毫不害怕地破口大骂。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对别人笑,不许你对别人好,就只对我不好。”他靠向她的颈间,鼻尖磨蹭于她耳畔,轻声哼道。
他不说“朕”而说“我”是什么意思?她一下子迷惘了,只为了他那几句在她心湖不断回荡的话。
梵绪搂抱住她,欺吻住她的红唇,让她失去反抗,失去脱逃的能力,他存着征服的蓄意。今晚,她将真正成为他的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个,也是最危险的一个。
斐芊盈深吸一口气,忍住盈眶的热泪:“我恨你一辈子!”她没想到会被一国之君侵占她的身子,更没想到自己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只能宣告她的决心,而且微弱得可以。
“如果你能记住我一辈子,那就恨吧!”
他邪恶的手滑向她的颈项,轻轻扯动抹胸细弱的带子,褪去她最后一道防线,开始了他种种掠夺,他要占据她的一切,不管她想不想,他要她为他痴狂、火热,不论她要不要,她不能在他以外的人面前展露笑颜,尤其是她那个混帐师父!
躯体交缠,她不能有抵抗,也无法抵抗!他磨蹭着烈火般的灼热,温柔且狂放的触碰,在她的身上掀起了阵阵涟漪,氤氲蒸腾。
她不能喊痛,因为不想输给他,她咬紧牙,强迫自己千万不能屈服,强迫自己不能呻吟半声,强迫自己不让泪流下,这种事……所谓的巫山云雨,哪有书上说的一半好?只有男人才会感到欢快吧?她从不以为自己会领受这种事,更何况是皇上,原本应该敌视她的人。
渐渐昏迷的意识,撕裂般疼痛榨干的体力,早已不容她再胡思乱想,即使如此,梵绪张邪魔般俊美的面孔,却是她昏睡过去前,所仅能看到的景象……
水气沾湿了梵绪的发,额前覆发盖上了剑眉,却丝毫不减他的俊朗洒脱,燃烧一回后,他才发现身下的可人儿,悄悄闭上眼,昏睡过去了。
他笑意浅浅,搂着温香软玉般的娇躯,低声说了句,连他自己也听不到的话,那句话,他这辈子只想说给一个人听,而那个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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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湿台阶,朝阳入屋内,虽未到炙人的地步,却也颇为刺眼。
梵绪颤了颤浓密的睫毛,睁开双眼,撑起身子半坐着,他带着闲适的笑容,凝视枕边人绝美丽容,伸手抚开散落在她脸庞的些许发丝,她裸着的雪肩,露出绣被一角,乌亮的青丝,轻偎在枕上,即使她正昏睡着,仍然像道诱人的点心,他再次有着想吃掉她的念头,也再次为她的清丽心动。
突然,他的笑容凝住了!
一阵酸麻自他腰间的命门穴处扩散……他皱起了俊眉。
斐芊盈眨眨双眼,像是不习惯光线的刺眼,她困难的撑起身子,却因扯动到酸疼的下体,拧起了柳眉,她披着薄被坐起,已经用了她一半的力气。
四眼对望,凝视着对方,却都默默无语,她生气且怒火冲天,他闲适且冷静自若,她气到不知该说什么,他则等她先出声。
她一言不发地裹着被子下床,寻着了单衣,转身走入雕饰着花鸟的屏风背后,换上了布衣装束,一身珍珠白的轻便服装,直把她衬的有如出水芙蓉。
“你要怎么阻止我?”她冷傲地俯看他俊美的脸,带着一点胜利的笑容。
“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你当皇宫内院是什么地方?”梵绪完全不为所动。
斐芊盈没答话,只是直看着被上早已干涸的血迹,不自禁回想到昨夜的火热,她转过头,不想再回忆种痛苦,因为她不过是他成千上万个女人中的一个。
她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决心再也不回头,决心逃去天涯海角,用时间去遗忘一切。
“站住!我没准你走!”一声低沉且不悦的声音,停住了她的脚步。
“你以为你有本事阻止我吗?我说过了,我没兴趣跟别人分享一个君王,而且……你不也得到你想要的,不是吗?”她不想看到他双深邃黑眸,免得她会改变主意,免得她改变决心。
“你想要我废掉整个后宫?你未免要得太多了!”他天生的威仪,不因被穴道制住而削弱。
“所以我决定什么都不要,你给我的,我全都还给你,我已经什么都不欠你了,难道我要一点自由也算过分?”她才不要自卑自怜,她大可仰头就走。
“说谎!我给你的,你从没还给我,你还敢说不欠我什么?”她果然没听到那句话。
“你给了我什么?”她走近床畔。
梵绪低笑:“你真不知道?”他勾勾手指,示意她再靠近一点。
斐芊盈也没注意他的穴已解了,她靠近他身畔,准备听听他所谓她欠他的东西。
“我——是——真——的——爱——惨——你——了。”他靠向她的颈项间,虔诚的低语着。
她脸上忽地一红,呆呆傻傻的,感觉甜蜜又苦涩,一时消化不了他突如其来的爱意,“你……你一定是在骗我……”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她的走,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况且我也不会对第二个人说这种话,一个君王的承诺是不能随便给的。”谁能阻止他爱上谁?就算是皇太后也不能阻止,爱她的念头……就这样泛滥了……也许真是中了邪吧?他低叹。
“你爱我,可是你仍然会永远记得我是斐进的女儿;我爱你,可是我时时刻刻都会想起你有成群的妃子,这样的我们,还会有快乐吗?”她怕……怕没有永远,怕看不见的阻碍,她承受不了这样的尖锐刺痛,她会忍不住想逃。
梵绪站起身,搂着她,他满腔的柔情温暖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止住了她胡思乱想的心绪,两具躯体就像是静止了,只听到心砰砰跳动。
安静,安静的气氛渐渐流动,这样的幸福,有点幸福得可怕。
“天晓得你对朕下了什么毒!好吧!朕答应你,在封后大典之时,你将看不到成群的妃子。这是朕为你唯一的破例,敢问娘子,可还满意吗?”他笑问道。
“你一定又在骗我!”这怎么可能?以为她是三岁孩子吗?骗鬼去吧!
“君无戏言,这个绝不会破例。”他头靠在她的肩上。
“好啊,我等着。”她要看到他的真心,她才不会吃亏!
“有件事……朕要听你亲口说。”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事。
斐芊盈转念一想,便明白他说的哪件事:“你是说斐进?”她推开他,勾起了一抹笑。
“你笑什么?”她扬起的笑,在此刻看来相当诡异。
“我在笑……”她仰视着他:“你大概不了解我和斐进的关系吧?其实,我们什么也不是!他前些天来宫里,不过是威胁我做他的内应,否则我娘的性命不保。你认为这种人配当我爹吗?他的死活又与我何干?”她说出来了,却不觉得好过一点,反而觉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