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哀凄惨悲怆的哀嚎声,听得焦天俊不禁毛骨悚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没看过这个吧!”顾聪看到焦天俊那副惊骇样,就知道他被吓住了。
“我告诉你,这招叫做分筋错骨掌,就是将人的筋骨分开来再推打回去,那种拉来扯去的痛苦,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会叫苦连天!”顾聪得意的解释着。
闻言,焦天俊不由得瞠目结舌,好一会儿后才说得出话来,“原来这招就叫做分筋错骨掌啊!真是太可怕了!他们那群喇嘛还曾经说过要教我尝尝呢!”他看着多尔哀的惨状,不禁咋舌道。还好他们没对他这么做!
冷香凝来到焦天俊的面前,检视着他的伤口。“是谁伤了你?”
焦天俊被她这么一问,不禁感到窝心不已,因为她在关心他!
此时,靳长风也解决了其他的喇嘛,双手还分别拉着两根绳索,绳索上各绑着数位喇嘛。
焦天俊一眼就认出其中三位——那把他的肋骨打断两根的黄衣喇嘛和其他两位红衣喇嘛。
该死的喇嘛!他怎么可能会忘了伤他之人!
于是,焦天俊忿忿不平的指着黄衣喇嘛怒骂道:“你不是很嚣张地打断我两根肋骨吗?怎么,你也有今天啊?”接着地转向另外两位红衣喇嘛,“还有你们,当师兄的就能随便指使别人行凶吗?”
焦天俊话才说完,冷香凝便一拳往黄衣喇嘛的胸骨打去。
“啊……啊……”黄衣喇嘛连叫了数十声,因为冷香凝是让他的肋骨一根接一根地断裂。
“手那么犯贱!这是给你的惩罚。”
顾聪见焦天俊再次瞪大双眼,知道他铁定看不懂,便自动地解释着,“焦状元,师父这种打法,是一根一根的将他的肋骨打断,所以他才会外表看起来没事,却又叫得那么凄惨。”
接着冷香凝拿起大刀一挥而下,剖开黄衣喇嘛的胸腔,顿时里面的肋骨便一根根整齐划一的弹跳出来。
“哇!”焦天俊忍不住在心里尖叫。要不是他从小就认识凝凝,也深爱着她,否则他真会被她那种残暴的杀人手法给吓坏。
忽地,又见冷香凝从地上拾起另一把长刀,眼神透露出一股阴冷刺骨的寒意,“我要废了你们的脑袋,看你们还能不能继续作怪!”
刀随话落,两把长刀分别从两位红衣喇嘛的头顶贯人,再从喉咙穿出。
最后,就剩下多尔哀了。
只见冷香凝一个侧踢,多尔哀的身子便如破娃娃般飞撞向墙壁,紧跟着以碧绿玉针分别钉在他的四肢上,活脱脱像一幅人形壁画挂在那里。
“这个喇嘛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焦天俊的眼神随着她的视线转向钉在墙上的多尔哀,他摇摇头,“没有,我的伤还是他帮我包扎的,不然我早就没命了,哪还能活着见你!”
“好!那我就让他死得痛快一点!”说完,冷香凝又射出一枚碧绿玉针,直中多尔哀的眉心。
“哇!正中目标。”顾聪乐得拍掌叫好。
* * *
冷香凝并没有把焦天俊送回嵋山镇,而是将他带
到靳长风位于青山镇的一个别居——杞梓苑。
杞梓苑称得上是青山镇最富书香风味的宅第,光是瞥两眼,就可以感受到那种恬静舒适的文艺气息。
今儿个才刚立冬,却因杞梓苑的地理位置较偏向北方,所以苑里栽种的红梅开得早,除了少部分是呈花苞状态外,其余的红梅都已竞相开放,傲然而立。
焦天俊自从来到杞梓苑后就一直陷入昏迷状态,至今已是第七天了。
“傅太医,他到底怎么样了?”
冷香凝这几天来,可说是食不下咽、睡不安枕,着急得要命,为此,她还特地向皇上情商,请来了专为皇上诊治的傅太医。
“香郡主,请先别着急,容我慢慢的解释给你听。焦状元身上的伤口虽多,但那都只是些皮外伤,只要休养个几天便会好转。真正令他昏迷不醒的原因;乃是他长时间受到寒气侵蚀,再加上他的肋骨又被喇嘛所伤,使得他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才会一直陷入昏迷中……”
“那还要等多久,他才会醒过来!”冷香凝等不及博太医把话说完,便急着插口问道。
“据老夫刚才为焦状元把脉的情形看来,他已经度过危险期,大约再过两三个时辰,他便会醒过来。”
“真的?”闻言,冷香凝不禁喜上眉梢,开心得都快掉下眼泪了。
“不过……”傅太医见她那副如释重负、一脸快乐的模样,实在不想在这个当头又泼她一盆冷水。
“不过什么?”冷香凝欣喜的神色顿失,转而罩上一股寒霜。
“呃……只是焦状元会有一个小小的后遗症。”傅太医嗫嚅地道。
“什么后遗症?赶快说!”冷香凝的眸中满是不悦。这个傅太医怎么像个娘儿们似的,讲话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干脆。
“是!”傅太医被她这么一喝,赶紧一五一十地道出,“因为伤到心脏的缘故,焦状元想要完全恢复,可说是不可能的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还是会有生命危险?”冷香凝睁大杏眼,急得连额际的冷汗都摘了下来。
“呃……不是这样的,香郡主。”傅太医连忙摇头。
“那是怎样?讲重点!”冷香凝不耐烦地提高音量喝道。
傅太医不禁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的说:“启禀香都主,焦状元往后可能会有心悸的现象,所以千万不能太刺激他,否则老夫怕他会承受不住而再度……”
“啊!会死掉?”冷香凝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自己吓自己的惊喊道。
当傅太医想再解释清楚时,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唤声。
“凝凝……凝凝……”
啊!他醒了!冷香凝立刻冲到焦天俊的厢房。
“香郡主、香郡主……”傅太医急忙地喊道。
唉!他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下子误会可大了,往后她若怪罪的话,该如何是好?
“别叫了,傅太医,有什么事对我说就好了。”靳长风从长廊的另一端缓缓地走过来。
“原来是靳大学士。事情是这样的……”傅太医一见到靳长风就犹如见到菩萨般,开始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的将焦天俊的症状叙述一遍。
“就是这样了,烦请靳大学士代为转告香郡主。老夫在此先行谢过。容我必须告辞了。”
“没问题,你慢走!不送了。”
目送着傅太医临去的背影,靳长风的嘴角微勾,一抹算计的神色快速地自他的眼眸掠过。
第十章
“凝凝,你在哪里?”焦天俊醒过来后,见不着冷香凝,便急得想起身寻找,却因身子虚弱而跌至床榻下。
“天俊!”冷香凝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他跌坐在地上,她赶忙扶起他躺回床上休息。
“凝凝,你不要走,不要再抛下我了。”焦天俊惊魂甫定,慌忙地搂住她的腰不放。
“好,我不走,我不会走的。”冷香凝心疼的反抱住他的身子,安慰着他。
“真的?”闻言,焦天竣阒黑的双眸不禁亮了起来。
“是真的。”冷香凝娇柔地回应。
“那么,这是不是表示你已经原谅我了?”他带着期望的眼神瞅着她。
“嗯!我原谅你了。”她则以含情脉脉的眸光回视他。
焦天俊欣喜的睁大双眼,因为她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深情款款的眸光看他。
“凝凝,那你是不是也不生我的气了?”他的心底仍有些不安,忍不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