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她那句话是什警思?
说什么如果可以,她情愿孩子的父亲不是他……
她是这样认为的!
那么,何不将孩子的父亲是谁说出来?为何要死赖着他?
他倒挺想知道那个原因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
“哈!你编派的那个谎言如此离谱,叫我如何相信!那个婢女脸上有紫斑,你没有。再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荣亲王府里?”他咄咄逼人。
你希望我如何证明,说你左胸前有数快胎痕?”
他一僵,她果然知道的不少!
你有去过我家?我怎么不知道?”荣艳插口。
“我是为了易容用的绛萝草进去王府!”
“哼,荒谬。”
“绛萝草?”荣艳再次插话。
“既然在你们的眼中,我是一个骗子、小偷!那你们何必再来问我、再来听一大堆编派出来的谎言呢?”
她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了,只想找个地方平静地过日子。
“你敢顶撞我?”靖浇一恼,猛地欺身向前钳住她的手臂,也拧痛了她。
“靖浇,你别生气,何必为了一个小偷生气呢!”荣艳好意,佯装温柔地劝慰他。
闻言,他将她用力一推,依荣艳的话松开了她,这让荣艳不免得意,扬起得意的笑容看向映晨。
他无意的举动伤害了映晨,他果然是爱着荣艳格格的,否则不会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一个怀了她孩子的女子……
“你们走吧!我会尽快搬离这里。”她下逐客令了。心真的累了。
“搬离?”
“是呀!早上阿妈答应我,将这净云苑让给我住,她不是你要娶的女人。自然没有资格住在这里。”荣艳得意地解释道。
他不相信阿玛会做出这样的安排,虽然她不是他愿意娶的,但她有着身孕,一向心慈的阿玛不会舍得她劳累的,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孙儿。
“你不必搬。”
“靖浇?”荣艳惊叫,映晨也惶惑地看着他。
“我要搬到宫里住,这净云苑我是不会再净云苑不再来的。”意即,这净云苑不再是主房。
“你要进宫住!”那她争这个净云苑不就没意思了吗?荣艳忙问:“那我呢?”
“你爱住在这里多久,就住多久,不会有人来打扰你。”说罢,他转身离开。
尚未得到答案的荣艳急忙地追出去,也顾不得今日是来示威的了。
“福晋?”宝儿不安地看着格格,难道,从今日开始,她的格格真要开始过着独守空闺的生活了?
“这样是再好也不过的了……”映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自喃着的就是这么一句安慰自己的话。
可,尽管心中如是想,但当事实如心中所想之时,她为何又会怆然若失?为何会想哭、会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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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这净云苑我是不会再来的……
自那日他撂下话离开后,她便不曾见过他了。由宝儿那儿听到的消息是他和荣艳格格两人搬进皇宫去住,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独留她、独留她……
净云苑楼前的栏杆,倚着一抹纤瘦的身影,视线落在前头,专注的神情看来平静无波,实则空寂的心,总感觉苍茫。
“福晋,进屋里去吧!小心着凉了。”
“天气正好,怎会着凉呢!”她不以为意。
“可你怀着身孕呐!小心点准没错。”
福晋就是这样不爱惜自己,苍白的脸蛋看起来就像染上什么大病似的。
“有谁会在乎!”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至少王爷和我会在乎啊!”宝儿见福晋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进屋去替她拿来披衣。
“阿玛……我好想他……”
在净云苑的日子终日无所事事,时间一多,想的事情也多,整个人看起来像罩在阴霾之下,忧愁黯淡。
“福晋,不如咱们回府去瞧礁,你说如何?”
“可他会肯吗?”
“贝勒爷又不在,咱们同王爷说一声,这就回府去住了两三日再回来,反正回门那日你也没回去。”
回门指的是新嫁娘在新婚三日后偕同夫婿回娘家,但因为靖浇和她不和,再加上他新婚纳妾,自然那一日两人不曾依俗回嘉亲王府。
“可王爷对我的印象不好……”映晨不由自主地吐出这个事实来。
“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告诉王爷,说那日咱们不是故意,是荣艳格格她……”
那日因为迷路,让福晋来不及向王爷敬上媳妇茶,反让荣艳格格捷足先登……
那个领路侍女就是荣艳格格派来的,她们玩弄的小手段让恭王爷对福晋印象不佳,想到这里,宝儿心里也有气。
“宝儿,别说了。咱们本来就是不受欢迎的人。”
“福晋……”宝儿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福晋难过,她也跟着难受。
“福晋,不如这样吧!”们回府带些王大娘做的点心回来讨好王爷他们,你说如何?”
王大娘是嘉亲王府里的厨娘,手艺好得没话说,一点也不输给宫里头的御厨。宝儿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希望福晋有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尽往死胡同里钻了。
“对了,我怎么忘了?我可以做枫糖酥啊!宝儿,咱们别回府了,上街去买材料回来呗!”
“福晋要做枫糖酥!好呀!咱们快走呗!”只要福晋不再胡思,说什么宝儿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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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跟着福晋出了恭亲王府来到了大街上。
幸好恭王爷没有为难她们,只说道她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再同他请示了,但这或许是他不想理会她们的作法吧?
映晨喟然,由恭亲王府上上下下对待她这个福晋的态度看来,她不得不这么想。
“福晋你看,今儿个好像有喜事耶!瞧大伙儿都往那里挤去。”顺着宝儿所指的方向看去,街角那儿聚集了不少人。
“福晋,咱们过去看看热闹好吗?”今儿个出府果然没错。
“不了,咱们买好东西就回去。”她只想快点买好材料,做她最拿手的枫搪酥让大家尝尝。
“福晋……”宝儿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不然这么着,我去买材料,等会儿在前面铺于碰头。”
“不行,宝儿怎么能放下福晋一个人?”虽然她是很想看热闹没错,但福晋不愿意,她只好抑下好奇心啰!
“你尽管去看,你忘了我有功夫,有事还能够自保的。”
“这……”
“快去呗!待会儿见。”说罢,不给宝儿有机会反对,她便往卖面粉的铺子走去。
“福……唉,我只去看一下下,应该不要紧呗?”宝儿喃喃自语着,脚步却未停的,往人潮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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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浇,你走慢点,我的脚好酸耶!”娇媚惑人的女声引起她的注意。
“是你自己说要出来逛,现在又嫌脚酸,你真难伺候。”
“可我不知道你要用走的,咱们为什么不坐轿子?”
“你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荣艳‘出巡’是吗?”
“以前我出府就是这样啊!”
她认出来了,是他和荣艳格格!
他们一起出宫逛街、情人间的细语呢哝……她在他面前娇嗔,而他宽容地哄着她、由着她对自己撒娇,若不是真心喜爱荣艳,她相信他不会由着她这般娇纵,一如他不曾这样对着自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