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会,骑马可是最在行了,但这个王八蛋却说这里的路太崎岖了,就算她在平地的骑
术再好,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用处,这──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啊,她恨不得脚把他踹下马去!
“别动!”李怀祯低声警告她,“你再乱动的话,小心我们一起到山谷下去做一对『慧
命鸳鸯』。”
听了他的警告,许筠香只得乖乖地缩着,她可还有大好青春等着自己去挥洒,才不要那
么年轻就翘辫子了。
“皇兄!”一等他们到了目的地,李湘雪马上冲到他们面前去,兴奋地叫着李怀祯,但
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许筠香。
“喂!丫头,小心我的玉葫芦啊!”岩虚子在李湘雪后面感惊胆跳地叫着,看她那个拿
法,真的好怕她一个不小心松了手,就把那个宝贝给摔成碎片,那可会让他心疼死的。
“放心啦,没事的!”李湘雪举高了拿着玉葫芦的那只手扬了扬,让岩虚子看了更是一
颗心差点跳出心窝。
“小心、小心啊——”岩虚子一对老目紧紧随着玉葫芦动,准备要是发生意外的时候,
可以及时抢救自己的宝贝。
他宝贝这个玉葫芦宝贝到连睡觉都舍不得离手的程度,没想到每回都被这丫头抢去玩,
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唉!说来说去又是他那个傻徒弟害的,没事娶了个这么古灵精怪、嘴
又甜的丫头做什么?害得自己老是被她的甜言蜜语牵着鼻子走,连骂也舍不得骂一句。
李湘雪理也不理岩虚子,她停在许筠香面前,一对美目盯着许筠香瞧,“如果我没猜错
的话,你一定是皇嫂对不对?”
“湘雁?”许筠香疑惑地看着她,奇怪李湘雁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而且比他们要早到。
“我不是湘雁,是湘雪啦!”李湘雪纠正她,略带不高兴地嘟着嘴,把责怪的目光投到
李怀祯身上,哼!皇兄一定是没把自己的存在告诉皇嫂。
“湘雪?”许筠香的疑惑更深了,“好端端地你为什么要改名字呢?”
她的心中只有“玩”这个字,因此还未进宫时,她除了知道有一个太子之外,根本连他
有几个兄弟姐妹都不知道,哪会知道李湘雁还有个双胞胎姐姐。
“我没有改名字,湘雁是湘雁,我是我啦!”李湘雪焦急地更正,更是起劲地瞪着李怀
祯,讨厌的大皇兄,还不赶快来帮她解释一下。
接收到她不悦的目光,李怀祯笑着把百般不解的许筠香搂进怀里,“湘雪跟湘雁是双胞
胎。”
许筠香挣开他,她可没忘了自己准备要跟他呕气的,所以怎么可以让他搂着,这样她不
就太没立场了,“你怎么都没告诉我?”许筠香横他一眼,她在湘雪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
脸,都是他害的!
“我忘了。”李怀祯无辜地一耸肩,他原本连湘雁的存在都不准备要告诉她的,怎么还
会告诉她湘雁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哼!”许筠香轻哼一声,走过去搂住李湘雪的肩膀,“你不要理他,他那个人就是这
样,他本来连湘雁都没告诉我,还是靠我自己去发掘的呢!”许筠香那半安慰半自夸的语气
弄得李怀祯哭笑不得。
在后面观看的风棠等李湘雪“自我介绍”完毕之后,走过来拎起她,对着李怀祯说:
“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他不习惯叫李怀祯“大舅子”,这样叫起来好奇怪。
李怀祯朝风棠淡淡一笑算打过招呼之后,走到冷啸鹰面前微愠地盯着他,“为什么不告
诉我报仇的事,你想要你们兄弟俩自己去送死吗?”李怀祯看到了站在他旁边的冷少云。
“我”冷啸鹰低下头去,“堡主已经帮我够多了,我不想连报仇的事都要麻烦堡主,所
以───”
“跟你说别叫我堡主。”李怀祯不胜厌烦地打断冷啸鹰的话,不晓得跟他说过多少次
了,要嘛就学许毅凡叫一声大哥,要嘛就直接叫怀祯或傲鹰,可他怎么都讲不听,真是顽固。
“不!”冷啸鹰非常坚决,主仆得要画清界线,尽管李怀祯从没拿他当部下看过,他还
是不得僭越。
果然是个老顽固一个,人冷也就算了,连性格也比石头还要硬,“你实在是——唉,算
了。”李怀祯叹了口气,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放弃说动冷啸鹰不要叫他堡主了,所以他更
没有奢望今天会成功。
“咳!咳”岩虚子在旁边轻咳了几声,“你们众人是我来清灵洞开讨论会的不成?”他
们发烧了不成,不然爬了那么大段山路,就为了要到上面来“聊天”?无聊!
“岩爷爷,不要这么没耐性嘛!我们聊两句您又不会少块肉对不对?更何况您么久没出
江湖了,我们来说些江湖事给您听,是要给您增长见闻的耶!”李湘雪把玉葫芦丢还给岩虚
子,搂着他的手臂撒着娇。
岩虚子小心地捧着玉葫芦,嘴里还喃喃叨念着,“小心点,这么折磨我的宝贝可是会遭
天谴的。”就怕自己下次还是会让李湘雪将玉葫芦给抢去玩,他对这丫头就是没有招架的能
力。
风棠无奈地把李湘雪拉离岩虚子,她竟然在他面前搂起另一个男人来了,就算那男人是
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也不行,要知道,这么挑逗一个老人家可是有违道德的。打死他他都不会
承认自己是在吃醋,而且是吃自己师父的醋。
“师父,冷剑悠夫妇俩在您这边对吧?”他单刀直入地问。
要不然怎么会十五年武林上都没他们的消息,而象征阎烈山庄的“舞焰令”却被穿成链
牌吊在他的洞里,大材小用地当起吊饰来。
岩虚子睨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师父,您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他们已经流离了十五年了。”风棠看了在一旁情绪有
些激动的冷氏兄弟一眼,他们额上的烈焰隐隐浮现。
“唉!”岩虚子叹了口气,“并非我不让他们离开,而是他们夫妇俩体内的热度必须要
在『九寒洞』才可以克制,要不然他们会烈火焚身而亡。”
“当年阎烈山庄被灭之时,他们由于悲愤过度,导致体内潜藏的火热本质爆发出来,全
身通红,剧热难当,若不是以『九寒洞』里的寒气相克,后果恐早已不堪设想。”岩虚子摇
着头说。
“可是穆絮枫并不是冷家的人啊!”
“当她与冷剑悠交合之时,她就已经是了。”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救呢?”冷少云急急地探问;而一旁冷啸鹰脸上的焦虑神色并不
亚于他。
岩虚子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我知道你们兄弟俩身上从小都各自带一块『凝玑玉』对
不对?那是为了要预防你们还小控制不了自己体内的烈性,而让你们带在身上抑制的。”
“是的。“他们各从怀中分别拿出一块透蓝和透紧,散着点点寒芒的焰形玉。
“好极了。”岩虚子接过那两块玉,“有了这两块玉他们就有救了。”
“凝玑玉”是冷家的传家之宝,据说也只有冷氏一族的人才能拥有,因为它本身是个极
阴之物,如果普通人拿了,恐怕已五脏六腑全结成冰块,自从它现世以来,不知有多少人欲
从冷家夺过它,也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它的酷寒之下,然岩虚子是个医者,自有他的一套方法
可以抵抗它的寒性。
“劳烦前辈了。”冷少云和冷啸鹰一致低下头去谢着岩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