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打我!”
周维妮不敢置信的捣住脸颊。对她来说,这种被羞辱的感觉远过於肉体的疼痛。
“你敢打我,为什么我不敢打你?”这简直是废话。
“我发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周维妮气得浑身颤抖,但是她终究没再上前赏她另外一掌——毕竟,她知道江文静不会乖乖坐以待毙。
“那好,我等着看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江文静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周维妮拿这招威胁和她有利害关系的人或许有用;但是用在她江文静身上——还是省省吧,
“对!我们等着看!”
陈小竹在後头声援江文静。本以为文静不手会太重,但看来这个香奈儿女还可以威胁别人,就算受伤应该也只是皮肉之伤。
没法子!这女人实在太笨了,居然自动送上门来惹火文静,不让她受点教训还真说不过去:难不成她真以为这个世上,大家都怕她不成。
“你们……”周维妮气得语不成声。“你们——太可恶了!”
“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文静,你的脸怎么了?”他看见江文静睑上有个红通通的手掌印,照这情形看来,很可能会肿个两、三天。
江文静还来不及说,周维妮便抢先一步走到他面前,将原本捣在脸上的手给放下。
“瑞丹,你来得正好!”她指着江文静。“你帮我教训一下这个泼妇!”朱唯圣也到了,至少有两个人会站在她这边,她的口气更盛。
杨瑞丹看着两人脸上的红肿,心中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谁是泼妇 ?!”
江文静立即站了出来。虽然她自知自己不是个文静一如她名字的淑女,但是“泼妇”这词用在周维妮身上才更适合。
“请你不要随意乱指控。”她还算是有礼貌的,在这前面加了个“请”字。
“指控 ?!”
周维妮听到她这么说,更是气得再度走上前,准备再给她一巴掌——如果,这个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那么就算她再怎么生气也不敢有这个动作出现;但是此刻她身後可是站了两大护法,她气焰可就高张起来,
杨瑞丹看到周维妮这个举动,当下站在江文静面前,挡下周维妮这一掌。
“维妮,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表情十分阴沉——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了侮辱後,会心情愉快的。“不管文静说了什么,动手的人就是不对!”
依照她的个性,他相信这整件事的开端,必定是周维妮起的头,
“瑞丹,那个女人骂我是泼妇!”周维妮高举的右手,被杨瑞丹紧紧的握住,动弹不得。“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教训她!”
对於他袒护江文静的行为,她十分不满。
“谁骂你来着。”江文静硬是推开站在她面前的杨瑞丹,自己面对周维妮。“我只不过说你在指控而已,可没指名道姓说你就是泼妇——可是,看你现在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肯定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文静,够了!”
杨瑞丹阻止江文静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周维妮平常是没什么大害;但是一旦激怒她,她会是那种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也要将对方给整倒的人。
“向维妮道歉!”他明白要她道歉是委屈了她:但是为了她好,这道歉是必须的。
“你说什么 ?!”江文静不敢置信的看着杨瑞丹。“要我道歉 ?!”从头到尾,她都不觉得自己有哪个地方错了。“我没有做错事,我绝对不道歉!」
陈小竹这半个局外人,也不禁为好友仗义执言。
“对啊!杨瑞丹,我们文静可没做错什么事。”
开玩笑!要不是为了他,文静怎么可能会和这个泼辣的疯女人杠上。
杨瑞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但是为了江文静未来的前途,他必须要她向周维妮道歉——因为,周维妮的父亲溺爱她是出了名的。虽然他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富商,或者是极具影响力的政经人物;但是,他在商界也还算颇具影响力。为了这么件小事,而招惹了她的父亲,对江文静来说实在不是件好事。
“哥,没错!这不是文静的错。”
杨瑞恩对周维妮的嚣张,早就十分不满;要不是杨瑞丹再三劝她要忍耐,今天和她对上的就不会是文静,而是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维妮将矛头转向杨瑞恩。“你的意思是——这全都我的错喽!”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般羞辱。
“对,没错!”陈小竹适时火上加油,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分!”目光若能杀人,那么陈小竹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你说,”这句话是对着杨瑞恩说的。“我说的哪里错了!”她不让杨瑞恩有开口的机会,继续接着说:“你们在这里开个小面店会有什么出息,每个月从头到尾赚的钱还不够我买一套衣服。我真搞不懂你们!我爸爸叫你们兄妹俩到公司去上班又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干嘛自己找罪受的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来,一点出息也没有!”
“维妮,”朱唯圣的脑袋还算清醒,因此他注意到在场除了周维妮外,每个人的脸色都愈来愈难看。“你少说一点。”
唉!他这个表妹是没大脑还是怎么着,原本两个女人吵吵架也就算了,偏要把场面搞得这么难看。
江文静原本还为了杨瑞丹要她道歉一事而生气,这会儿听到周维妮这么说,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生杨瑞丹的气,挺身为他辩护。
“小姐,谁说到乡下来卖面就叫没出息!”依她看来,像周维妮这种只会乱花老爸钱的败家女,才叫没出息。“再说,这是瑞丹和瑞恩所选择的生活方式,你根本没有资格批评!”
“谁说我没有 ?!”周维妮强辩地说,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样的资格批评别人的生活方式。”
“我……”周维妮一时词穷,
“文静,算了。维妮说得没错,我这么做确实没出息。”
杨瑞丹固然高兴江文静为他所做的一切:但是,一想到真为此一时之争,而间接招惹了周维妮的父亲,也是挺麻烦的。
“杨瑞丹!你……”
江文静不可置信的看着杨瑞丹,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种窝囊话。
“你看吧!”周维妮这会儿可得意了。“连瑞丹都同意我的话。”
“好!很好、非常好!”江文静咽下这口气。她咬牙切齿的说:“对不起!”
说出这三个字时,她的心有如针刺。
“都是我这个‘外人’多管闲事,我现在向你们两个人郑重道歉!”
说完这话,她挺直着背,维持她最後—丝尊严,—步步走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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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陈小竹的家後,江文静一语不发,一个人提着在菜市场里买的食物走进厨房。
身为主人的陈小竹虽然很想跟在她後头,到厨房里帮点忙:但是一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以及在车上她脸上的神色,她作了个善解人意的决定——留她一个人静一静,让她能平复激动的心情。
陈小竹识相的回到自己的书房,将今天得到的第一手资料全数运用在自己的小说中,增添些可看性。
不知道过了几小时,直到书房里闻到从厨房飘来的阵阵香味,她才意识到自个儿的肚子正对她发出抗议。
“天啊!”她循着香味来到了厨房,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惊呼出声。“你煮了这么多菜,我们两个怎么吃得完!”餐桌上至少摆了八道菜,而江文静似乎还不打算停止,准备煮更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