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说的没错,我们两个的确需要好好谈谈。”
江文静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免得继续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既然如此,那我们到二楼去,好吗?”杨瑞丹当然也注意到四周,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江文静点头,对他的提议并不反对。
“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小竹一直等到两人都上楼之後,才一脸疑惑的问杨瑞恩。
“你大哥和文静认识吗?”
“应该认识吧!”看两人的表现,分明是之前就认识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要说陈小竹有疑问,就连杨瑞恩也是满头雾水。
江文静的婚礼是在六月告吹,也就是说在六月之前,他们两个还不认识;比较有可能的时间是在七、八月……但是,文静要是在这两个月内下台南,照理说应该会通知她才对。
“但是她没有来找我,也就是说,这两个月她并没有下台南……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北上喽?”她喃喃说着。
“小竹,你在念什么啊。”杨瑞恩看着她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大哥最近有没有上台北?”陈小竹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上台北?”虽然不明白小竹为何问这个问题,不过杨瑞恩还是老实的说,一没有,今年以来,我们都还没离开过台南。”应该说是,自从她大哥结束在台北的事业後,就没再去过台北。
“咦?”陈小竹可能是职业病的关系,居然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1支笔和一本笔记本,在上头振笔疾书。
“那不对啊,时间配不上来。”说完这话,她又在上头添了几笔。“瑞恩,你大哥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异於往常?如果有,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竹,你怎么知道我大哥最近怪怪的?”杨瑞恩一脸诧异的盯着她瞧。
虽然她大哥在客人面前和往常无异,但是他们两人毕竟是天天生活在一起的兄妹,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杨瑞丹相当反常……只是,小竹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只是猜测。”
或许是陈小竹爱情小说写多了,对於男女之间特有的情愫格外敏感,更甭提是当场发生在她面前。
她敢拿她全部的财产打赌——虽然只有屈屈十来万,但好歹也是她努力存了好些年才有的——杨瑞丹绝对对文静有好感。
笑死人了!那样明目张胆的表达方式,肯定不只是好感两个字所能解释。这杨瑞丹如果是她笔下的男主角,那他百分之九十九是爱上了文静。
“好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她一直觉得,其实自己也可以尝试一下推理方面的小说。
“就是在台风来的那天。”
杨瑞恩一直觉得台风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她大哥不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台风天……”陈小竹又在小本子里记了一笔。“文静是台风天来的……”
突然,她大叫一声:“我知道了!”
杨瑞恩被小竹这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胸口。
“小竹,你别吓我啦!”定了定神後,她继续说:“你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猜,文静和你大哥一定台风来那天认识的!要不然,照道理说,他们两个之前应该毫不相识才对,”
她敢说,这两个人在六月之前应该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很简单嘛,假设在六月之前,杨瑞丹就喜欢文静,又得知她即将结婚的消息——自己心仪的女人要结婚,可是新郎不是自己,有哪个男人会受得了。也就是说,杨瑞丹如果早就认识文静,那么他不对劲早在两、三个月前就开始了,而不是这几天才这样。
再说从六月之後到文静来找她的这段时间。
如果,文静在这段期间有了新的追求者——特别是像杨瑞丹这种长相的——那么一定会有些多事的老同学把这消息密告给她……但是呢,这两个月以来,并没有任何消息,由此可证,他们两个绝对是三天前才认识的!
“可是看起来不太像……”杨瑞恩一点也不觉得她大哥是三天前才认识江文静的。时间太短了,教她实在很难相信。“我大哥好像很喜欢文静。”至少,她从没看过大哥对以前的女友如此热情过。
“嗯,看得出来。”陈小竹点点头。“文静好像也挺喜欢你哥的。”她肯定的说。
“真的吗?!”杨瑞恩倒不这么想。“她看起来好像是被我大哥给吓着了。”
“噢,不不不!”陈小竹频频摇头。“她可能真的是被你哥给吓着,但是她绝对是对你哥有意思的。相信我——我和文静的交情够深也够久,我还算满了解她的。”她保证道。
如果是个文静不喜欢的人对她做这种事,结果可不会这样平静落幕的。
“真的吗?”杨瑞恩有些担心。
“别看文静这个样子,她发起飙来,就连大男人也要让她三分。”
江文静是陈小竹认识的人当中,最名不副实的人。
虽然她的长相唬了不少人——陈小竹以前也被唬住。但是她的脾气、性格,陈小竹是不敢说自己是个淑女,但是和文静一比,她想,她应该勉强还算得上吧。
“真的吗?!”杨瑞恩有点不太相信。“可是文静——她看起来——挺温柔的。”
是啊,虽然江文静有两道英气逼人的剑眉,但是她的明亮双眸减缓了这种印象,再说她的眼睫毛又长又浓,将她的眼睛衬得格外迷人。不止如此,她的双唇丰厚饱满,看起来非常性感,怎么看,她都不像小竹所说的那样。
“长相是可以骗人的。”陈小竹做了个结论。“等以後你们熟一点,你就会了解我今天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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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瑞丹拉着江文静上了二楼之後,便直接将她带进房间,随後还拿了两张椅子进来;很显然的,两人是要有一番长谈。
“嗯,杨先生……”
再次面对他,江文静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要说什么呢?说她很抱歉,不应该藉酒装疯,趁着酒意、仗着酒胆,对他提出那样的要求……当然,其实那时她是很清醒的,清醒得足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以及她的要求会有什么後果。但是,要她承认这点,简直比教她道歉还要困难。
那天的事,也不全是她一个人的责任;虽然事情是她起的头,充其量杨瑞丹只是附和她而已。但如果说他真的不愿意,不管她再怎么吵、怎么闹,事情也不会发展下去。所以说,他也是有责任的,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文静。”
杨瑞丹对於“杨先生”这样生疏的称谓,有着极大的反感。
“瑞丹,”她顺从的叫着他的名字,但感觉有些奇怪——以前在面对另一个同名同姓的男人时,她从不像现在如此紧张。“我想——”
“不管你想什么,我想先问你,这几天你过得还好吗?”他打断她的话。
他过得不好,而这原因全为了她,私心里?他还是希望她对他能有一丝的记挂。
“还好。”
江文静声若细蚊的回答。心里不禁纳闷,为什么自己不像平常面对其他人一样,若无其事、大大方方的回答他的问题,却像个小媳妇般缩头缩尾的。
“你呢?”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随口问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