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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阳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紧拥在怀里。
只觉得一阵阵规律的震动摇得她好舒服,轻飘飘地像躺在云端,又软又暖,舒服得让她闭上限,真想就这样躺着一辈子不要起来。
凌业亚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将怀里的人儿抱到大床上。
看着她可掬的醉态,他竟失神了好一曾儿。
像极了睡美人。
“醒醒,我们到了。”他轻拍她脸颊。
故事中的睡美人只要王子一个吻就会醒过来,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如此?
凌业亚嘟着嘴直住她红艳的唇凑去,没想到连边都还没碰上,就看到她睁大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在做甚么?”
“没甚么,没甚么。”吓得他赶紧立正站好。
季羽阳睁着迷蒙大眼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里是?”
“呃……我常替公司接待外国客户,或是来台观摩、技术交流的外国技师,为了应付临时需要,我在酒店里一直拥有一间固定的套房,否则像圣诞节这么大的节日没有事先预约是不可能有空房间的。”
凌业亚怕她怀疑他带她来“开房间”别有用心,满头大汗地解释完后,才发现她已经闭上限,瞧她胸部均匀的起伏,八成又去见周公去了。
真是的!他干嘛对一个半醉的女人解释这么多?
“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甚么邪了,竟像个傻瓜似的任由你摆布得团团转!”凌业亚拉过被子轻轻替她盖上,索性好人做到底,顺便连鞋子也帮她脱了。
看她睡得极甜熟的模样,他竟忍不住感慨地叹了口气,解决了这个小麻烦后,他还有得忙呢!
浴室里,凌业亚正一脸无奈地拿着湿毛巾“拯救”他那不能见人的西装;从小到大从没做过家事的他,今天竟然为了第一次见面的女子“下海”。
即使如此,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只是静静地处理他的西装,还不时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
没想到房内在这时却停来“碰”的一声轰然大响,像有甚么东西掉下来似的,哩巴啦一阵匆忙后,接下来却是如雷鸣的敲门声。
顾不得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衣和内裤,凌业亚急忙打开浴室的门,门外是半蹲在地、手捂着嘴的季羽阳。
“怎么了?”看到她那样子,他有种“似曾相识”的不祥预感。
“我想吐。”
又来了!
“等一等,我扶你到马桶边,拜托,千万不要吐在我身上,再吐,我可没衣服脱了。”
还好,这次季羽阳直忍到最后一刻,撑到马桶边才吐出来,算是给足了凌业亚面子。
季羽阳整个人虚脱地趴在马桶上。
“瞧瞧你,吐得乱七八糟的。”凌业亚拧了条冷毛巾为她擦脸。
“好舒服。”她闭上眼,享受着冷毛巾在热热的脸上滑动的冷凉触感。
“是,你很舒服,我可就惨了。”凌业亚真搞不懂自己。他不是一向最讨厌照顾女孩子的,怎么今天贡然还“服侍”得挺心甘情愿的?
季羽阳吐了两次,把胃里的东西几乎全吐出来了,脑袋也不像整个浸在酒里那么难过,神志也略微清醒了些。
不急着出去的她,索性坐在马桶上,双手支头侧脸看着只穿着内衣裤忙碌不停的凌业亚。
“其实,我觉得你长得满好看的。”
“甚么?”本来是背对着她在整理西装裤的凌业亚,听到这话后却急忙转过身来。
“哇!身材也很棒,尤其是结实的胸部,还有修长的腿,依我看,你脱光了比穿衣服还有看头。”
她是不是晚上没吃饱?不然,她怎么老觉得眼前的男人秀色可餐得很?尤其是略带棕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烤得恰到好处的烤鸡一样。
令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莫名其妙的-─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醉话好不好?你想吓死我啊!”
“我说的是真的,你看起来真的很好吃,真想一口把你给吞下去。”说着说着,手很自然地伸出去摩挲着他的腿。嗯,很结实,很好。
她专注得像在决定该从哪里咬下第一口才好。
凌业亚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甚么?”
她这是在挑逗他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里好热,是不是没开冷气?”季羽阳以手当扇子对着自己猛煽,想将全身的燥热降低一些温度。
“这里真的很热。”凌业亚吞了口口水后说。
没道理啊,现在可是寒冷的十二月天!而且他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凉快得不能再凉快了。
“快热死了。”煽风只是治标的方法,根本不能解决她的问题,季羽阳采取治本的方法-─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先是手套,然后是晚礼服的拉链……
“别拉下来。”凌业亚双手死命抓着流理台大叫。
“可是人家真的很热。”
她是真的醉了,醉得不顾一切。
凌业亚从她迷蒙的双眼及酡红的脸颊可以窥见其中端倪,糟糕的是他是两人中唯一清醒的;清楚地知道她在做甚么,还有,要是不阻止她的话,他们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天……”一声不受控制的呻吟竟偷偷地逸出凌业亚的嘴角。
“对了,我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任务’没达成。”季羽阳的手停了下来,侧着头,很努力地在想一件被她遗忘的、很重要的事。
“甚么任务?”凌业亚松口气之余,又有那么点失望。
“出门时我对自己许下两个诺言,今天晚上要好好放纵一下,将以前乖乖牌、中规中矩的我抛在一旁,第一件事就是喝酒。”
“你以前从没喝过酒?”
“当然有。”她答得理直气壮。“冬天时我可是常吃麻油鸡补身体的。”
“那怎么能算?看来你真的没喝过酒。”
“是啊,我还不知道要喝醉还这么难,我已经猛灌酒了还是不醉,看来我真是千杯不醉的酒国女英豪。”
“你已经醉了。”凌业亚指出事实。
“我没有。”
哈!凌业亚对着浴室的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从没听过醉了的人老实承认自己喝醉了的。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的另一个承诺呢?”
“另一个啊,另一个是需要藉酒壮瞻才能完成的。”
“是甚么?”
“忘了。”她嘻嘻一笑,开始继续她刚才未完的动作。
“你又来了!”他哀嚎。
“很热啊!”如果可以,她真想连身上的皮都脱下来,快热死了。
“不行。”凌业亚急得冲过去握住她的双肩,不让晚礼服的肩带滑下来。再继续下去,她穿的快和他一样多了。
“嗯,你的手看来很好吃呢!”季羽阳对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口。
这轻轻一口对凌业亚根本是不关痛痒的,不过,它所引起的骚动才是要命。
她发烫的肌肤炙得他的手好热,他的眼睛只要微微往下就可轻易看到她雪白的胸脯,以及紫色蕾丝包裹着的秘密。
半脱不脱的她看来是那么地诱人,还有她身上散发的幽香,以及她沿着手臂渐往上移的吻--或者说“咬”比较恰当;任是圣人也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何况凌业亚自认不是圣人,他也不想当柳下惠。
他抱起对着他又咬又吻的女人,直往床上走去。
第二章
季羽阳在全身的骨头及肌肉的抗议声中睁开眼。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转头却看到身旁睡得正熟的男人,本来是打呵欠而大张的嘴,却换成了不信与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