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他出国去了?”齐如柳真被吓了。齐如柳终于知道刘欣宜为什么一脸的笑,因为,刘欣宜被骗的钱有可能拿回来了。如果是她,恐怕连晚上睡觉都可能被笑醒,何况是视钱如命的刘欣宜。
“我想那个可能是诈欺的惯犯,大概是从没被抓到过,才会这么嚣张。”孟寰哲补充说明。
不过孟寰哲的心却不像刘欣宜那么好,甚至高兴不起来,想到他和她其中有一个人要搬离开那个屋子,他的心像挂了个几顿重的铅条一样——沉重不已。
???
抓到那个骗子后,上法院又耗了不少时间,而刘欣宜的工作也有一天没一天的,老板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她才不甩咧,以前不重视她,现在终于知道她的重要了吧!
孟寰哲创立设计公司的事也被迫延迟下来。好不容易事情全部告一段落,孟寰哲和刘欣宜开始讨论被搁置许久的问题。
这天,刘欣宜硬是拉齐如柳到家里来。
“欣宜,你到底有什么事?一大早就拉我来。”齐如柳一路上虽然忍不住嘀咕,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她走。
“有好事找你。”刘欣宜一脸的笑。
“你说的好事就是‘准没好事’,千万别算我一分,我要回去了。”齐如柳说完转身想走。
刘欣宜却一把拉住齐如柳,一脸哀求的神情。“反正你人已经到门口了,就算是可怜我好了,进去看看嘛。”半拖半拉着将齐如柳请到客厅去。
孟寰哲早在客厅等她们了。
“请坐,请喝茶。”孟寰哲也是一脸的笑。
“怎么?‘大刑’伺候?我人已经在这里任你们宰割了,有什么事快说,别玩笑里藏刀那一套!”齐如柳认识刘欣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刘欣宜的那一套她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柳柳,你知道的,前不久,我们才找到骗我们买房子的那个骗子……”刘欣宜打算慢慢引入正题。
“对了,说到这儿,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我最近一忙,一直忘了问。”齐如柳再忙还是忙她约会的事。
“他已经以诈欺和伪造文书罪被起诉了,我们只是有一个人能向他索赔,拿回被骗的钱;但他又没有钱,只好拿公司抵债喽。”孟寰哲以最简短的话交代清楚,这不是重点,不必讲太多废话。
“这么说的话,你们两个人就有一个要搬出去了,到底是谁搬出去?让我猜猜,是阿哲!”齐如柳的兴致全来了。
刘欣宜和孟寰哲只是笑着摇头。
“不是?照理来说,应该是阿哲拥有公司,这房子归欣宜才对,怎么会倒过来了?欣宜不就是搬出去了?她拿那个公司有什么用?”齐如柳急了,没想到刘欣宜“精打细算”的一世英名,全毁在这一次上头了。
“不!我们两个谁也不搬。”孟寰哲说,这样的结果他最高兴了。
“都不搬?那是怎么回事?”齐如柳真的被弄迷糊了。
“因为那个公司空在那里真的满浪费的,所以我和阿哲决定合开一家服装公司,公司和房子都一人一半。”刘欣宜没说的是,孟寰哲每个月还得给她六千元的房租费,她才不傻呢!
孟寰哲只要刘欣宜不搬,他吃点亏也没关系。反正从认识刘欣宜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他的便宜是被刘欣宜占定了。“你们开服装公司关我什么事?”齐如柳说完,才像刚开窍似的,指着一脸贼笑的两个人说:“你们在打我主意是不是?”手还忍不住地发抖。
“是啊,我们想邀你入伙。”既然被猜到了,刘欣宜也只好直说,不过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减。
看在齐如柳眼里,刘欣宜倒像是“扮猪吃老虎”里的那只猪。
“你都已经计划好了,我除了大叹误交损友以外,还能说什么?”齐如柳认命地叹了口气,谁教她以前常“算计”刘欣宜,帮她一次也是应该的。
“既然如此,柳柳,我想问你,你可以拿多少钱出来合伙?”孟寰哲连忙补充:“公司运作就只欠资金了,这个问题最麻烦。”怕齐如柳误认为是没钱时才想到她这个朋友。“这才是找我合伙的主要目的是不是?很不幸的,欣宜应该知道,我的钱是左手来右手去,没有得剩。”
“不!我找你是想请你负责公司的公关;孟寰哲负责设计,其它的琐事由我来。因为,和媒体接触、公关这方面非你莫属,这种事不是常人做得来的。”刘欣宜非常了解她这个好朋友。
齐如柳老是换工作,是她找不到自己喜欢、能发挥自己长才的工作,老是做那些秘书、助理的无聊死了,公关这个职位最适合齐如柳的个性;刘欣宜相信,有她的加入,公司一定是如虎添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齐如柳虽明知刘欣宜在拍她马屁,但还是很高兴。齐如柳两手伸直、十个手指张得大大的,豪气万千地说:“我可以出资十万!”这十万对齐如柳而言,已经是极限了。
刚刚看到齐如柳比十个手指头,孟寰哲以为是一百万,高兴得几乎跳起来,没想到是十万元,看来他和刘欣宜住久了,也被传染到了她的夸张。三个人加起来,总共也只有七十万元,这样根本不够!唉!希望愈大失望也愈大。
“对了!阿哲,季梦的父亲不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吗?你可以去找他啊,也许他肯出钱帮忙也说不定。”齐如柳自认这个建议实在是太好了。
“不!我不想找他。”孟寰哲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去找季梦,请她去求她爸爸;只要他肯拿出钱来,那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齐如柳不知道孟寰哲和季梦的情形,才会一个劲儿地鼓吹,这种个人的私事,孟寰哲又不想让她们知道。
“我不想去找季梦的父亲,是因为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完成;我也不要我和季梦之间除了男女感情外,还掺杂一些外力因素,尤其是牵涉到金钱方面的事。”孟寰哲不知道这种婉转的解释,能不能让齐如柳闭嘴。
虽说之前为了寻求合作的对象,孟寰哲不惜低头请托,这些倒是磨掉了他不少目中无人的傲气,个性也收敛了不少,但向不认识的人低头,和对季梦的爸爸低头,对孟寰哲来说是不一样的,孟寰哲不想为难季梦,更不想看到季父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刘欣宜知道孟寰哲的自尊心还是很强,而他所信守的原则也绝对会坚持到底,孟寰哲会去求不相干的厂商,但绝不会求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岳父!
“好了,资金我们再想办法。”刘欣宜出来打圆场,解除这种尴尬的场面。
这时,门外刚好有人按了门铃,齐如柳离门最近,开门一看是季梦。
“你怎么来了?”孟寰哲很惊讶。
自从孟寰哲丢下季梦和季父,一个人从餐厅跑掉后,第二天季梦就和爸爸回香港去了。之后有好一阵子,两人都没联络,现在虽然和好了,两个人的心里却有个疙瘩在,在一起就有那么点不自然,说不出的怪。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减少见面的次数,都想等心里调适好再说。
季梦突然出现在这里,三人中最惊讶的可能就是孟寰哲了。
“他不去借,人家自己送上门来。”齐如柳坐回原来位子时,忍不住地偷偷对刘欣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