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形容词形容一个男人真的很奇怪。
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真像所谓不食人间烟火者,虽有盖人的容貌,但又令人觉得他祟高雅尚,不敢随意靠近。不过他眼中的杀意及冷酷也够他吓跑人了!这样的人真配不上这等容貌!
“你习惯这样看人吗?”一个既不出色的丑女人,居然敢这样不避讳的上下来回的打量他,“我劝你改改这个习惯。”
“我很少这样看人的,你倒是第一个。”蓝天使将程赛雪拉向自己,抱住她,“我在看你为什么有一个和你完全不相配的外貌。”
灵紫痕眯起了眼,对眼前这个戴着大瓶底黑色眼镜的普通女孩兴起了一丝兴趣。她在挑衅,因为他说了不许程赛雪抱任何人,也不许任何人抱程赛雪。话才落,她便紧紧的拥住程赛雪。
她在挑战他说的话。
“天使!”程赛雪已经慌张的不能自己,“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想把我怎么样?”蓝天使正视着灵紫痕,杀了她吗?这样也好。“灵…紫痕?”
灵紫痕只是笑着。笑意中蕴涵着无限杀机。但是他并没有移动步伐,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蓝天使和程赛雪。
“天使……”程赛雪的不安渐渐扩大,她推了推蓝天使, “放开我吧!”
“狂妄。”蓝天使慢慢的吐出这两个字,对着灵紫痕, “你的脸完全掩饰了你的狂妄和冷酷。”
灵紫痕的内心在瞬间被冲击了!狂妄?这个名词对他来说真是少见的可怜。在穹苍盟有四大长老,上有头儿及其他伙伴,他们对他什么形容词都用过,就是没有用过狂妄这两个字。
可是,这是他对自己的形容词。
蓝天使,蓝氏财团的千金小姐,似乎不如传闻中的无用。蓝氏企业所独占的是金融市场,蓝非群白手起家,以其强硬的手脱建立起自己的一片天;而他所拥有的宝贝便是他的独生女,蓝天使,一个爱耍大小姐脾气的千金;外界皆传宠溺,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女人。
今日一见,除了长相,其他好像都不是很平凡。
“雪,”灵紫痕伸出右手, “过来。”
程赛雪很快的推开蓝天使,向灵紫痕怀中奔去。她知道若自己有些许迟疑,会遭到意想不到的惩罚;蓝天使并没有阻止她的脱离,她反倒是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
“你想把我和赛雪怎么样?”其实得到的答案可想而知,只是她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你是她的陪葬品。她死你就死,她生你就生;”灵紫痕箝紧程赛雪的下巴,向上一抬,“等我厌倦了她,我保证会将你们埋在一起。”
死。
这就是答案。
“我不想待在这儿,找点事给我做吧!”这样她才有机会逃出去,“既然我是奴隶,就让我像个奴隶。”
灵紫痕的眉峰一挑,揣摩着蓝天使的心思。在这里的奴隶每个人都巴不得能够休息,怎会会有人主动要求工作呢?她那脑子装些什么东西他会瞧不出来?那他就不配做黑手党的教父了!
“请你…”程赛白皙的粉颈—抬,欲言又止。
灵紫痕爱怜的轻抚她的颈子,随即便吻上了她。他无视于蓝天使的存在,着实令蓝天使吓了一跳,顿时慌了阵脚;但是她好歹也当了二十几年的大小姐了,脾气可不是白耍的!蓝天使回身入房,门砰的关上。
当程赛雪瘫软在灵紫痕怀中时,灵紫痕狐疑的看着眼前可人儿:她对他的吻没有惊慌的闪躲,也没有初尝的恐惧,难道她不是初吻?依她的美貌,不是初吻倒情有可原,只要是处子就行了。
他不是个有处女情结的人,只是他花了六万美金,可不希望买的是一个人已经被人穿过的破鞋;对他来说。能欣赏水晶在身下破碎,未尝不是件快乐的事。
“啊呀…”程赛雪的尖叫声令蓝天使飞快的夺门而出,“天…使…”
灵紫痕单手掐住程赛雪的脖子,而且竟将她举离地面有二十公分!天!蓝天使的呼吸仿佛被抢走了,她冲上前就想拆开灵紫痕的手。
她才一凑前,灵紫痕的手就已松开,蓝天使只见着程赛雪摔落在地,下一刻她只感到眼前的黑暗和紧窒的呼吸,灵紫痕的手不知何时已来到她颈下,并且紧紧的掐住她的颈子,她也在恍惚间离开了地面。
“感觉如何?”灵紫痕的声音有着无限嘲讽,“这是违逆我的处罚。我就是狂妄,所以不要惹我。”
大手—甩,蓝天使被抛向另一边,直直的撞上墙。
“明天开始,你负责雪的生活起居。”他拦腰抱起程赛雪,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
蓝天使只听得最后一句话。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被冰冻的空气所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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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使摸了摸颈子的勒痕,昨晚灵紫痕的残暴令她至今还开不了口,她被伤到的不只是声带,也包括了气管。从起床到现在,咳嗽都没有止过。她静静的擦拭着房内的镜子,没有说任何话,出任何声音。灵紫痕牛坐卧在床上,手搂着程赛雪.程赛雪醒着,和蓝天使四眼对望。
他们还没有发生关系,从赛雪的身子便看的出来。而且当她们眼神交会时,赛雪会对她轻轻的摇头,她知道天使在担心什么,在问什么。
灵紫痕闭目养神,她们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已经睡沉;但是没有人敢动、敢出声,因为没人说过睡着的狮子就不会吃人。
糟!又想咳了!蓝天使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灵紫痕的力道控的还真恰到好处,他可以随时随地单手取走她的性命,她似乎还得感谢他昨夜的不杀之恩呢。为了不吵到灵紫痕,她决定压下咳嗽的冲动,但是强抑的颤抖让她难过的想哭。
天使!程赛雪担心的微探起身,同时蓝天使制不住的咳嗽并发而出,强烈颤动的身子触动了桌上一只花瓶,花瓶直直朝地面而去。
蓝天使伸出手便想接佳化瓶,这屋内尽是古物,弄坏一只不是她们所赔的起的,更何她这个‘主人’不知道会不会用此要她们再做些什么……她一定得接到。
砰!伸手仍犹不及,花瓶在地毯上散去,弹起的破片干净俐落的划开蓝天使的手臂。
“天使。”程赛雪终于起身,甩开了灵紫痕的搂抱。
即使在麦芽色的肌肤上,殷红的鲜血依旧绽放其美丽的颜色。由手肘至动脉下,长长的伤口不停的渗出鲜血,小破片也划出了一些小小的伤口。
蓝天使没有尖叫,更没有捧着手哀嚷。望着手上的血痕,她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她就这样死了,爸爸会不会感到轻松一点?二十多年他辛苦扮演好爸爸,得到的却是个她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实-
枉费他教她一切事务,教她了解人心善恶,要地伪装自己,外表为一个骄傲无用的大小姐,私底下却是一个精明的女强人,这一切是他为她未来的继承准备的。
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竟是别人的女儿!
蓝天使拾一片巨大破片,在动脉处停下。
更可恨的是,自己养的不但是别人的女儿,还是自己的父亲和老婆生下的孩子!
她居然是祖父和妈妈乱伦生下的孩子。
适才,程赛雪刚要起身的身子一下便被灵紫痕压回,他不悦的看向吵杂的来源,却看见沉思中的蓝天使及她拾起破片的举动。灵紫痕堵住程赛雪欲惊叫的唇,他静静的看着蓝天使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