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没奢侈到花几千万买个皮包的地步,这下要请动“他”不就要花更多的钱了吗?
“影,过来。”索娉情站在门口,一脸不悦。
“啥事?”真难得,她还以为他醉死在那堆文件中了,想不到他还记得她这号人物。
“麒麟帮的资料呢?”黑道的官司一向会先经过他,现在东西不见了,肯定是被她摸了去。
“我已经派人去解决。”也难怪他会惹上杀手,谁教他要接些黑道的官司,安分点不好吗?还是黑道的钱比较好赚?
“我说过不准动那些东西。”
“他们要找我帮里的麻烦,我还能装作没看到吗?”好歹她也是老大,偶尔帮忙解决麻烦是她该做的事。
“我有自己的方法处理,何况你这么做置事务所的信誉于何地?”
“好吧!只要你以后有我帮里的官司都先通知我一声就行。”信誉有多重要她不是不知道,她不过是要考验他一下,看看他记不记得那件官司而已。
“还有,你怎么取消我在凯悦的晚餐?”
“为了你的安全。”有这种没危机意识的雇主真是辛苦她了。“你订位的话不就等于告诉某些人你会到那里去,到时被下药的话可怪不了别人,是你自己太笨。”
“杀手不是厨师,就算他们威胁大厨又能如何?端有毒的菜给客人吃等于想关店。”这一点她不该没想到,就如他刚刚说的,信誉很重要。
“跟性命一比,关间店算什么!”郢璇嗤笑,关于能于涉他一事感到无比的兴奋。
“为了你好,最好别乱跑。”乖乖让她玩弄就好。
“我干脆都别出门是吧!”这女人准备把他关在家里,她以为保镖的权利真有这么大?
“最好如此。”
反正出不了门对他来说并无所谓,而且从他走哪儿吸引女人吸引到哪的情况看来,她真的觉得他别出门比较好,免得又伤了无数少女的心。
“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他果真太纵容她。
“那你要不要命?”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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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零分整,大地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已入睡。
落地窗被悄悄的打开,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正准备跳下阳台之际,另一道黑影更快的伸出手——
“三更半夜的你想上哪儿去?”索娉情带着兴味的声音幽幽传来,语气里警告意味相当浓厚。
“你不是睡着了?”这个属猫科动物不成,走路都无声无息的,她竟然没发现,太可疑了。
“隔壁住了女飞贼,我怎么睡得着?”相瞒他,没那么简单。
女飞贼!他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这种时候是不是装,傻比较好?
“怎么?舌头被猫咬掉了?”他揪着她进到房里,摆明不让她外出。
“你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面闲晃,不怕死在外面吗?”而且还好死不死的逮住她。
死在外面,这种话像一个保镖该说的话吗?
“身为我的贴身保镖半夜还想出去?你置我的安危于何地?”他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她会偷溜也是预料中的事。
“半夜没有杀手会过来。”除非那杀手真笨得可以,以为他们没有任何防范。
“你不是他们,或者你会易经风水卜卦之类的。”就算他们不会今晚过来取他性命,她也不该离开他,这是当一个保镖的基本常识。
“我当然……”
“不会,你不会。”想骗他可没那么容易。
这男人——给他一拳会不会安静点?
“很晚了,我要睡了。”郢璇拉开房门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猜你还不想睡。”还想溜出去,他岂会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猜错了,我困得很,眼睛简直快张不开了。”她拉着他往外推,还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呵欠。
困得很是吗?
确定他回房后,她悄俏的拉开落地窗,偷偷的、小心的将她灵敏的耳朵凑过去,无声,好,再用她宛若雷达的眼睛看看——
哈!他睡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再观察一会儿好了。
嗯——
够久了,看他连翻个身都没有,应该是安全了。
应该——就是没有,所以……
“不困了?眼睛张得开了?”索娉情一脸可恶的邪笑,只要是女人无不被他所吸引,但那绝不包括她。
“我想扁你。”她拳头都已经准备好了。
“殴打雇主的罪名可不轻。”她不会想去尝牢饭的滋味的。
“死人是不会说什么的。”等解决了那些人,她再来帮他上上体育课。
“谋杀?死罪一条。”
“这次真的要睡了。”她哼了几声,盈满暴戾之气的旋身回到房里,若可以的话,她很想把落地窗的玻璃给摔破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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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而郢璇不过失败了两次,还有九次可以拼,但时间却也不多了。
这次出奇的顺利,眼看只要再翻过那面墙她就自由了。
索家的墙比别人的高出许多,却也难不倒她,只见她三两下就翻过去了,但是……
“我有一整晚的时间跟你耗。”索娉情很优闲的将手搭上她的肩,虽没用力,却让她怎么都挣不开。
可恶!这男人不累吗?逮她很好玩是吗?
“但我却连一分钟的时间跟你耗都没有。”
既然都会被他逮到,不如直接讲明。
“我要出去。”
没跟他说是觉得没必要,现在也一样,她不必征求他的同意。
“不行。”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清楚得很,他不可能让她再去吻女人,就算为了钱也不行。
“你凭什么说不行?”
这男的未免太自大了吧!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了?
“凭我是你的雇主,你现在所有的时间都归我一个人所有。”游戏结束前她都是他的,她没有自己的时间做任何事,除非他允许。
“喂!老大,该不会连我的睡眠时间也是属于你的吧!”开啥玩笑,他霸道得太不讲理了吧!“我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做别的事不行吗?这又影响不了我的工作。”做人信用第一,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就一定要做到。
本来很刺激的偷跑现在因为他而刺激过头,显得有些无奈,她不玩了,他直接放她出门最好。
“你若睡眠不足我不是会很危险?”她连当保镖的自觉都没有,他这个雇主的生命堪虑。
“我怀疑你自己根本就有足够的能力对付那些杀手。”更甚者,他在跟对方玩,他不若表面看起来的温文儒雅,他给她的感觉就如一头优雅的黑豹,神秘慵懒下潜藏着掠夺的野性。
“你怀疑?”想不到她感觉这么敏锐,是他隐藏得不够好,还是她一直在观察他?
“虽然是怀疑,但你反驳不了。”想骗她可不容易!“魏毅文的资料我全看过了,包括你锁在保险箱里没让我知道的那份。”
她骇客之名可不是混假的,偷藏资料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她的本职是“偷”,要让她偷不到的东西实在是少之又少。
“原来我请到了个小偷来当保镖。”索娉情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好像早巳知道这件事般。
她不止动过他的保险箱,书房里所有的东西她都翻过,就连他的房间她也没放过,这些他都清楚得很。
“哪里,你最好小心一点,免得花大钱请来的保镖偷走了你最珍贵的东西。”
目前她是不知道他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但未来她会知道,他敢耍她的话她就偷走他的宝贝让他难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