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住进了林郁虹的东院,见不到他长什么样子,听说他擅自住进了东院,还胡 乱的花了一大笔银两,不知道林郁虹回来后会不会有好戏可看。
接连几天,还不断有东西被抬进东院,就连香雅思自己订的衣服都送了过来。
这一天,香雅思穿了他自己订作的新衣,颜色不但好看、奇特,就连样式也美的贴 身。
香雅思原本就长得美艳惑人,如今穿上贴身的衣物,露出了骨感的身材,让人看得 总感觉心里有股发烫的情欲涌上;而香雅思也不在乎别人看他的目光,他就在房间 里弄东弄西的,过了半日也没出来。
用膳时,香雅思若是嫌不好吃,还会把厨子叫出来痛骂一顿。
厨子心里对他可是不满得很,谁不知道这香雅思只是小杂种一个,还当他自己真是 少爷似的,教人看了就倒胃,没叫他吃剩下的饭就已经对他很好了。
香雅思在林家随意走动时,仆婢们都偷偷看他,他们早就听说香雅思长得好看,看 了之后才知道他的确是长的美艳无比。
香雅思的心情阴晴不定,他心情好时,随意的一笑,都能令人三魂七魄跑了一半, 心情不好时,就随意怒骂仆役,仆役们心里虽然瞧不起他,但是也没人敢回他一句 话。
而他住进林家已五天了,从没一天去向林老夫人请安,林老夫人也不叫去骂,她似 乎当成没他这个人的存在,香雅思也好像当成没林老夫人的存在。
若是有人多嘴向,林老夫人提起这一件事,林老夫人就只冷冷的回了两句,「自己 的事顾好吧,香雅思的事自然会有人去管的。」
从此之后,就没人敢多提这一件事。
当账房把账本呈上去给老夫人看,老夫人看到香雅思花了这么多银子,什么也说就 把账本放在桌上,叫账房退了下去。
此后,大家便有了默契,那就是不必理会香雅思要干什么,但是不论他要用什么, 就得给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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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郁虹回来时,正在下着大雨,他全身都是雨水,十分狼狈。
守卫们一见到他回来,不管他有多狼狈,他眼里的寒霜总会令人从脚底寒到头上, 守卫们吓得立即问好:「郁虹少爷好。」
林郁虹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越过了他们,进入林家。
总管得知他回来,立刻就来迎接他,还小声的道:「郁虹少爷,有件事情还没向您 说呢……」
林郁虹的身上都是雨水,他又湿又冷,虽然看不出他心情的起伏,但任谁处在他这 样全身湿透的状况下,绝对会很不舒服的。
他冷冰冰的说:「我要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但是……」
总管还没说完,林郁虹就看了总管一眼,就这么严厉的一眼,让总管吓得什么话也 不敢说。
反正郁虹少爷若是跟香雅思吵起来,也是香雅思倒霉而已,不关他的事。
总管随即话锋一转:「是,郁虹少爷,你休息吧,我立刻叫人送热水去你那里,让 你洗身。」
林郁虹走进了东院,仆役们看他全身湿透,都急着要去烧水。
林郁虹一开房门,就征得站在门口,他怎么也没想到香雅思竟会在他的房里。
香雅思本来人在丝被里,一见到林郁虹回来,他胸口急促的起伏,像是受到了什么 重大的冲击似的,他想了没想的赤脚跳下了床,扑进林郁虹湿透的怀里。
他娇媚的叫道:「郁哥哥,我好想你啊。」
林郁虹对他的热情完全没感觉,冷冷的推开他。
林郁虹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说,这房间全变了样,没像他之前的简单,他低声问道: 「你没有我的同意,就把房间弄成这样?」
香雅思没想到林郁虹一看到他,问的竟是这样的问题。
他将下巴抬了起来,脸上有些不驯跟叛逆,「怎样,你不喜欢吗?」
林郁虹没说喜不喜欢,但房外已经有仆役抬着热水,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因为他们 不知道这是香雅思的房间,还是林郁虹的房间。
林郁虹冷冷的说:「抬进来吧,我要洗身。」
仆役不敢看香雅思的表情,急着把热水抬进来,然后再把门关上。
香雅思还没说话,林郁虹就已经指着门说:「我要洗身,你出去吧。」
「这是我的房间,我要出去那里?我要睡这里,其它的地方我都不喜欢。」香雅思 十分坚持。
林郁虹瞇起眼看着香雅思,香雅思也一脸冰冷的回看林郁虹,他的脸颊泛红,很显 然是在赌气。
林郁虹不再与他争辩下去,只是冷冷地道:「我叫你出去,你听见了吗?」
「没听见!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听见。」香雅思突然怒吼。
林郁虹不悦的怒眉一扬,「谁叫你回来的?是奶奶吗?」
「是我自己要回来的,跟谁都没关系,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林郁虹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好几倍:「没错,我不希望你回来。」
听到他的话,香雅思受了很大的打击,他一副快哭出来,又快要生气的模样,而林 郁虹从头到尾的表情都是一样,最后香雅思还是放软了口气。
他低声的撒娇道:「郁哥哥,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是希望我回来的,是不是?快告 诉我,你希望我回来。」
「我若希望你回来,我就会叫你回来,你再回苗疆去吧。」
见林郁虹仍十分冷淡,香雅思火大了,他冲向前,拼命地搥打林郁虹。
「你骗我!我知道你心里是要我回来的,你心里只有我个人,你爱我,你爱我爱得 无可自拔,爱得就算要你死也无所谓,这些我都知道,你以为不说,藏在心里面, 我不知道了吗?」
林郁虹对香雅思的吵闹十分不耐烦,他抓住他的手,把他用力的推到地上去,冰冷 的声意里已经满是怒气:「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出去,我没空听你大吵大闹。」
香雅思被林郁虹粗鲁的推倒在地,他倒在地上时,手肘都磨破皮了。
当他站起身时,眼里已经都是激愤的泪水,「既然你不要我,为什么每年都送我东 西?」
「我全家都送,你以为只送给你吗?笑话!也不想想你在林家是什么身分,我没叫 你滚出去就不错了,你马上给我出去,以后不准你再进东院。」
听他骂得如此难听,香雅思气得全身颤抖。
这跟他记忆里的郁哥可可完全不同,他等了十年,不是要等他对他说这样绝情绝义 的话。
他拉住了林郁虹的下襬,楚楚可怜的道:「郁哥哥,别不理我!十年来,我的心里 都好苦喔,我一听到你要娶宠妾,心都快碎了,你为什么都不来接我?我一直在等 你,等你要跟我在一起。」
「我有侍妾你就难受?那我若有了正妻,你不就要去自杀了?雅思,你的年纪也够 大了,应该晓得事情的轻重缓急,你再这么胡闹下去,我就要把你赶出林家了。」
香雅思哭喊了起来,闹得更凶了。
「你起我好了!我不相信你舍得起我走,我知道你心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你 很爱我,否则你不会从以前就这样的疼我、怜我。我生病的时候,你每天都在我床 边逗我开心,我听苗疆神子说我那时死了,是你千辛万苦把我背到苗疆去延命的, 你全身都是泥沙跟汗水,也没放弃我,纵然你奶奶不给你银两,要你放弃,你还是 不喝不睡的把我背到了苗疆去求神子,神子说你很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