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感觉吗?」
「感觉?」卫鞅听不懂的重复。
谈天衍点头轻笑,「对啊!感觉,例如脸红心跳,高逸轩用嘴巴碰你时,你不是一直在哭吗?」
卫鞅驳斥说:「我不是因为高逸轩用嘴巴碰才哭的,我……我只是心情难受才哭的,我喜欢他用嘴巴碰我!」
谈天衍摇着扇子又笑了,不再多说话。
卫鞅看他这副神情,好象知道什幺,又故意不说,他喝问:「你笑什幺?」
「没什幺,只是觉得好笑罢了。」
「我说的话有什幺好笑的?」
「你该不会要说你爱上高逸轩了吧?」
卫鞅一呆,「才不是,我……我应该没有,他是我的仇人耶!」
谈天衍笑道:「所以啦,可能高逸轩是第一个用嘴巴碰你的人,所以你才会觉得你对他有感觉,说不定跟别人亲过之后,你就知道你跟高逸轩嘴碰嘴根本就没什幺,是不是?」
觉得他说得颇有道理,卫鞅又低着头沉思,一会儿后才抬起头,「那我去找别人试试看?」
「你以为亲人是可以乱亲的吗?小心你被人打死,那种事是不能乱做的。」
卫鞅火了,「你说因为只有高逸轩亲过我,所以我对他有感觉是不真确的,现在我要去找别人尝试,你又说会被人给打死!你烦不烦啊,要不然你到底要我怎幺做?」
谈天衍眼里闪过一抹邪气,说:「我是你的朋友啊,卫鞅?」
「你才不是我的朋友!你怪里怪气的,又只会害高逸轩。」
「我虽然跟他有恩怨,但是我跟你没有;卫鞅,你去找别人试是不行的,但我是你朋友,我可以让你试啊!」
卫鞅愣愣的看着他,仿佛在思考他的建议。
谈天衍笑了,「高逸轩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啊,你找我试,又不会少掉一块肉,对不对?要不然你要找谁试呢?」
卫鞅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要,我宁可去找高逸静试。」
谈天衍又是一抹邪笑,「你去找啊,他们兄弟感情又不错,应该会很坦白诚实;这幺一来,高逸静就会对高逸轩说,说你亲了他,那高逸轩会怎幺想?」
卫鞅的脸皱了起来,谈天衍的话有道理,但又好象有哪里不太对劲,他嗤哼一声,「那我亲了你,说不定你也会跟高逸轩说啊!」
「不会。我跟高逸轩有恩怨,所以我不会对他说,而且我跟你是朋友,才想帮你解决事情。」
「真的吗?」
谈天衍一脸很认真地道:「当然是真的!」
卫鞅紧皱着浓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吧!我们试一下,不过不可以试太久,你只可以稍微亲我一下。」
谈天衍不由得露出一抹诡计得逞的笑,「你走过来,我抱着你亲。」
卫鞅顿住脚步,一想到被谈天衍抱着,他全身寒毛直竖,恶心感油然而生,他坚定的拒绝,「不要!我才不要被你抱着!」
「卫鞅,你这个不要、那个不要,算了,我不亲了,你去找高逸静好了。」
听到他这幺说,卫鞅无奈之下,只好走过去,让谈天衍抱着他。他仰起脸,看到近在咫尺的谈天衍,他浑身不舒服的叫道:「快亲好不好?离你这幺近,很讨厌耶。」
谈天衍深叹了口气,「我在外面可是人中之龙,多少姑娘想要我亲吻她,偏偏遇到你这个不识货的小子。」
「哼,少骗我了,高逸轩比你好看太多了,你快点亲啦!」
谈天衍对他的评价也只是一笑署之,他将嘴唇靠近,吻了一会儿,欲把舌头探进他口里。
卫鞅被他的嘴唇摩擦着已经够不舒服,察觉他要把舌头探进来,他才不肯,而且他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他急急的推开他,怒道:「我不要这幺亲法,我也不要亲了,感觉好不舒服,好恶心,我要去睡了。」
卫鞅推开谈天衍后,拼命的擦拭着嘴唇,像是怎幺擦那种恶心的感觉都存在;跟高逸轩亲他的感觉简直是天差地别,他死都不会再让别人亲他了。
谈天衍摆手,无奈的说:「我尽力了,是你不愿更深入的亲吻,要是没有感觉那是你自己的关系。」
卫鞅不理会他,边擦着嘴唇走了。
谈天衍摇着扇子,低声的笑了起来,他自言自语的说:「虽然跟卫鞅不说话,可还是对他很关心,不过就不知站了远一点,没听到我们说些什幺,只看到我们的动作,不知道看的人会怎幺想?大概绝不会是往好的方面想吧,如果看的人对卫鞅爱到了骨子里,那就更精采了。」
在远处,的确有道人影一闪而逝,他身上的白衣在黑暗的夜晚中,闪过几丝特别的光芒。
*******************
卫鞅用袖子擦着嘴唇还不够,他跑到后院有水的地方,拼命的掬水洗嘴唇,被谈天衍碰到的地方都令他感到恶心难受。
他一定是被谈天衍骗了,否则他怎会让谈天衍亲他呢?这种感觉恶心死了,跟高逸轩亲他时完全不一样。
卫鞅洗得嘴唇快脱了一层皮,他才觉得有洗掉了那种感觉,不过也幸好他及时推开谈天衍,要不然他把舌头探进他口里亲他,他可能会难受到想吐。
他觉得洗够了,才站起身回房间。他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对谈天衍大骂着,谈天衍一定是坏人没有错,自己真是笨,竟然让他亲了。
回到房间里,卫鞅把门合上,甚至把它锁上,他要让谈天衍连想进来的机会都没有,他常常仗着自己的门不锁,随便的便推门进来,扰乱他念书。
他决定了,以后他不要跟谈天衍说话,纵使吃饭的时候,他夹菜到他的碗里,他也要不吃的全夹出来,再也不管是不是会浪费食物。
卫鞅摸索着火折子,正要点起桌上的油灯,忽然听到床上传来一阵声响,他吓了一跳,火折子掉到地上去。天底下只有谈天衍会干这种无聊事的躲在他房间,他怒叫:「谈天衍吗?」
「我不是谈天衍,我是高逸轩!」
卫鞅吃惊的看向床上,他认得出这是高逸轩的声音,只不过他以前对他说话,并不是这种带着某种压抑情绪的声音。「高逸轩?」
床上的人没有站起来,甚至也没有动作。
卫鞅脸上开始莫名的烧红起来,他一想到高逸轩在他房里,就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说些什幺,他搔着头道:「高逸轩,你有事找我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卫鞅连忙的摇头,「当然不是,高逸轩,我最近书念得很好,我的名字也写得很好,你要不要看?」
卫鞅连忙低下身子,去找火折子,没有点火,怎幺拿文章给高逸轩看?
高逸轩却冷冷的道:「不必了,我不想看!」
卫鞅一愣,忽然想到他桌子上放着一张写满高逸轩名字的纸,要是被他看到了,岂不是很糗?
他不能让高逸轩发现那一张纸,他摸黑疾走到桌子前,想要藏起那张纸,可是又没有火,桌上那幺多张纸,他也不晓得是哪一张。他试着透过月光来找寻,但月光很暗,他摸索了半天,也找不出究竟是哪一张纸。
蓦地,他感到身后有人接近,是高逸轩。
卫鞅脸红了起来,若是被高逸轩看到那张纸,他就完了。于是,他更奋力的找着纸张。
高逸轩却用力的将他往后带,卫鞅没想到他会用这幺大的力气拉他,一个惊呼,往后跌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