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的可是她咆!他干么紧张成这样子,那如果……当真发生了任何“意
外”,那他是不是该愤而咬舌、殉节自尽?
瞧他口口声声“你呀你的”,她猜想,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
电话中的他是那般轻佻,现在又“条直”得几近痴呆……
她决定试一试他,也好一解暗恨。“我已经穿好了啦!”
“真的?”
他放心地微张开眼,但一瞬间,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这下子就算他想闭眼,
也“欲闭乏力”了。
她缓缓地挨近凤阳,青丝拂面、朱唇微启,那流转的美目仿佛射出一种娇柔
妩媚的致命吸引力,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
老天呀!
那隐约沁入凤阳鼻腔中的香味,令他感到阵阵昏眩,他本能地退缩身子,想
避开她的芳香;他一双眼睛左眨眨、右眨眨地,不敢直视她的脸,本是刻意忽略,
却又一不小心地掠过一片雪白的肌肤,那……那是她颈下雪峰前的奇观!
而那件无肩露背的紧身衣,根本裹不住她娇娆的风情媚姿。
“嗯?为什么不说话?”她斜睨着他。
“我……”
凤阳只想起身离床,可是,她的娇躯横陈在前,他拚命地后退,而她——
品蝶节节进逼,柔若似水的身躯硬往他靠,而两条洁白的玉臂攀上他的脖子。
“我……我好想……”
“喂喂!小姐,你……怎么啦?别……别这样呀!”
凤阳既惊且慌,怎么一晃眼,那个豪气万千的女郎,变成了淫娃荡妇?
看见他快一头撞壁的蠢相,品蝶在心里大笑三声。
他推、他拒,她倚、她偎,她眯着眼,故作迷乱地喘息,娇吟不断。
“我不知道……我……”她轻轻撩拨秀发。“他们给我……吃了一种东西,
然后——喔……我好热……”
她作势要往他怀捱倒去,结果……她倒在一团软被上。
棉被的那头,是快速换位的凤阳。他睁直眼,战战兢兢地,好像她是一头随
时会扑向他的猛虎。
品蝶顺势把头深深埋入棉被里,发出“嗯嗯”两声,她偷偷地笑了。相信这
一招,定能试出这匹“老马”的品种及血统。
“原来你是……该死!那群歹徒竟然让你吃了春药,怎么办?”他终于对她
的放荡找到合理的解释。
可是……一思及昏迷前的遭遇,环视了过遭陌生的一切,发现壁面钉钩吊着
几件女装,不由得心中暗忖。
他们让她吃那玩意儿,用意可想而知,而这房间,想必是专设来劫色“方便”
用的吧?
那么抓他干什么?绑票、勒索?总之,不会是好事!
念头一转,他不理会抱往棉被“呻吟”不已的女郎,迳自绕过了床尾,跳下
床铺。
突然——
“你别走嘛……陪陪我……”
“哎哎——你快放手呀……不……行啊……”
冷不防地,她那如蛇般的臂膀从背后探来,缠住他的腰。
那软绵绵的身躯令他大感吃不消……
怎么他全身也逐渐躁热起来?而且还有种天眩地摇的感觉?
吃下春药的明明是她,不是吗?再这样下去,怎么了得?
于是,他把心一横、牙一咬。“好……你先放手……我马上陪你……”
哼!露出“色狼”本性了吧?何品蝶在心中不屑地呻道。
凭他电话中那副德行,她就不信他是个不沾女色的男子?
品蝶缓缓地松手,等待着他转过身,看着他的“实际行动”。
只要他敢“牵”她一发,她就马上给他“好”看。
别小觎这间小套房的设备,只要一个掣钮,三分钟之内,齐涌而至的保全人
员,足以拆掉他的骨头。
凤阳回过身,眼底问着一丝不忍,而后猝手不及地一个快掌,劈上她的颈部。
“阿——!
她犹不及反应,便闷声而倒,倒在他宽厚的胸膛。
“对不起了!不这样子,我根本没法子救你。”望着那张姣美的脸,他饱含
歉意地喃语。
接着,他不假思索地抱起她,冲向屋外,开始展开了一场他自认“惊心动魄”
的逃亡。
他缩头探尾,确定无人把关,怀抱佳人没命地横冲直撞,正庆幸一路顺畅时,
却在大厦门口被管理员截住。
“嗳,你干什么呀?她——”
“她受伤了!”抛下话后,他连一步也不敢稍作停留。
管理员老王搔着后脑勺,诧异地说:“怪了,受伤的明明是他呀!”
老王当然弄不明白,唯一心知肚明的品蝶已经无法作答,而自认清醒的那位
超级救美大英雄,正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卖命状,还真不知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倘若有朝一日得知内情,可能……唉!国内因暴毙死亡的人口恐怕又添一位。
*9
*9
*9
“你没事吧?”
品蝶无摸昏胀的头部,耳际传来的是声声温柔的语调。
赫然眼睑一抬,她呆住了。
是凤阳?
他……打昏了自己,然后——
完蛋了!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她竟毫无所知。
不会是……
“别过来!”她怒喝道。
他手执温毛巾,立刻原地不动。
“这……是哪里?”她惊恐地浏览了这个充满异味及奇怪器皿的屋内,立刻
本能地低头巡视自己。
她该不会“玩火自焚”了吧?
“这是……我的实验室,你别怕,已经没事了!”他又上前一步。
“你别动!哎哟!”她从那长型的休息椅内想坐起身,但颈脖处的余痛叫她疼
叫出声。
凤阳连忙上前扶住她。
“你走开!”她挥掉他的手,瞪着眼。“你说,刚才……是不是……你有……
没有——”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到重点,如果真“怎么样”了,算是强暴吗?如果他……
很狡猾,说他只是“配合”她呢?
蓦地,凤阳脸上堆满歉意,重重地点点头,然后说:“我是情非得已才那样
做,“希望你能谅解。”
啊?品蝶张大嘴,不能言语。
“怎么啦?你哪儿不舒服?会不会是我用力过度了?”
用力过度?不会吧?
此时的她,不管“心理”、“生理”好像都没啥“感觉”呐!
她摇了头,顺口说:“那怎么可能?”
继之,她立刻感到不对劲,这个伪君子!他竟敢承认!
“下流!你竟敢碰我……我、我要杀了你……”
凤阳快速抓住她凌空劈下的手掌,解释道:“你别那么生气,行不行?我的
确是不得己的,若不将你打昏,我怎么从贼窝里救你出来?”
“你……”品蝶放下手,眨眨眼。“救我?贼窝?”
说到这儿,凤阳可神气了,他立刻比手划脚、口沫横飞起来。
“那时,歹徒给你下了……迷药,造成你神志不清,所以,我只好打昏你,
当时我抱着你逃了出来,还好一路无人看守,我才能顺利地将你救出带到这儿,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继续留在那贼窝里,后果……真不堪设想!”
想到她在那儿的浪情火焰,他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咽下一大口口水。
身旁的品蝶却在此时迸出银铃般的轻笑,一想到他抱着自己“逃命”的样子,
她就益发控制不住笑声,更好笑的是,她那使出浑身解数的情欲色诱,竟换来无
情鞭笞。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这种“呆子”才做得出。
“你……笑什么?”凤阳傻傻地望着她。
“喔!没……什么,”她轻拭眼角因笑挤出的泪水。“我是……太高兴了。
能够从‘贼窝’里脱困真是万幸!”
如果那儿算贼窝,那她该是个最迷人的女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