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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这种工作是没有退休金的,又没法结婚生子、养儿防老,现在不多存点钱,老了以后怎么办?等救济吗?

  ‘当然免费。’郑雅今唇角上扬,倾身在宁与锦困惑的小脸上一吻。

  宁与锦耸耸肩,看在郑雅今常常煮饭给他吃的份上,就当一次白老鼠吧!

  若剪坏,大不了再剃成光头,反正厌恶他光头模样的人不包括他自己。



  没再听到宁与锦的反驳话语,郑雅今知道他已经同意,便愉快地再偷一口香。

  ‘你有工具吗?’宁与锦突然想到重要问题,‘总不能用普通剪刀吧?’

  头发摸起来十分柔软,事实上并不好处理,用普通剪刀虽然剪得断,但很难剪出优美发型。

  宁与锦的担心并非没有根据。

  ‘你吃饭,我去跟我妈借一套。’见宁与锦好不容易才答应,郑雅今当然不可能放过此等大好良机,纵使要他从母亲大人店里偷一套出来,也在所不惜!

  郑雅今向来是行动派,现在的动作更快!话声才落,他人已经走到门口。



  ‘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啊!’并非宁与锦希望郑雅今陪他吃饭,而是一人独享美食却让做饭的人外出奔波,他会愧疚。

  ‘Bye!’

  有时候装聋作哑会让生活顺利一点,郑雅今迅速的冲回来从宁与锦唇上偷个道别吻,又一阵风似地冲出门去,留下宁与锦坐在床上叹息。

  ‘剪个头发而已,怎么弄得好像我答应跟他上床似的?’宁与锦喃喃自语。

  下一秒,他却被自个儿的话弄得面红耳赤。

  没办法!谁教他想像力丰富,脑子里已经浮现两人赤裸相拥的画面,再加上刚刚的触感尚留在皮肤上,教他怎能不起反应?

  ‘混帐!’小小声地骂了自己一句,密与锦将自己的头埋进薄被里。

  他没法去吃饭了。

  不要问他为什么。

  第七章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才吃了几口饭,郑雅今已经气喘吁吁地拎来一堆工具,对他露出赏心悦目的笑颜,然而不知为何却令他浑身发毛。

  ‘回来得真快。’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宁与锦随口道。

  ‘嗯!我妈借得很爽快。’郑雅今的衣摆微微溅到雨水,在常人身上应该会显得狼狈的模样,换到郑雅今身上却似带露花儿,更添娇艳。

  事实上他是悄悄潜进店里,在母亲放备用工具的地方拎出一套,顺便拿走一瓶洗发精、一瓶润丝精,并在母亲的怒吼声中逃之夭夭。

  不能怪郑妈妈见到儿子脾气不好,明明同在一座城市中,独生子却足足半年没回家一趟,终于归来却为拿工具,教她怎能不火不怒?

  ‘谢谢了。’宁与锦下意识逃避郑雅今的注视,他有情有欲的证据,现在还包在垃圾桶里的卫生纸中。

  ‘那我们现在动手吧!’郑雅今越笑越开心。

  ‘你不吃饭?’宁与锦反射性问道。

  这次他要郑雅今吃饭,不是独自吃饭会内疚,亦非拖延剪发的时间,而是……而是担心他会饿着。

  郑雅今先是怔忡数秒,随后又泛开快乐的笑容。

  他喜欢的人,开始担心他了,真棒!

  ‘那你先洗个澡,我很快就吃完。’他眸底温柔荡漾。

  说话时,他的目光瞟向桌面,看到每道菜都剩下一半,意义不言可喻。

  ‘剪发要洗澡?’宁与锦非常疑惑。

  ‘不用,但是你开店前总要洗澡,而我需要时间吃饭。’他缓缓挨向宁与锦,眼睛盯着宁与锦刚刚吃过饭、油光水亮的唇,准备伺机夺吻。

  ‘嗯!你慢吃。’宁与锦点点头。

  闪过郑雅今袭吻的唇,他快速躲进浴室里,留下一个色魔在饭厅偷笑。

  宁与锦拿了换洗衣服,将脏衣服脱下来丢进洗衣篮,然后开始冲水。

  不久,提供他午餐的人来索取报酬了。

  不过这事至少有一半要怪宁与锦自个儿,谁教他太习惯独自生活,再加上正值夏天,洗澡时别说锁门,连关门都没有。

  随便一张望,一个站在浴缸中抓着莲蓬头冲水的人登时跃入郑雅今眼中。

  他用最快速度将饭菜倒进胃里,然后轻轻松松的站在浴室门口欣赏美景。

  他来得极快,浴室中的人才刚把身体打湿准备抹肥皂。

  应该是天生体质的关系,宁与锦不常出门又昼伏夜出,皮肤却不显白皙而是均匀的小麦色。

  双腿因镇日在‘地下室’和居家间爬来爬去,不太壮硕但仍有强健肌肉。

  他的上臂二头肌特别发达,不是搬货,就是拿人当沙包打练出来的。

  他习惯先将肥皂在手中搓出泡沫,再从颈部慢慢往下抹去。

  颈子、耳后、胸膛、背后、双臂、腹部……顺畅的动作瞬间停止,宁与锦的眼角余光瞄到不该瞄的东西,整个人当场石化。

  三十秒后,宁与锦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回头确认。

  根据郑雅今的推估,宁与锦至少花了二十秒转过头来,又与他对望五秒后才回神开始鬼吼鬼叫--

  ‘偷窥!混帐,你竟敢偷窥!’宁与锦一把抓起旁边的浴巾抚住重点部位,指着郑雅今直跳脚。

  ‘我不过是来看看你洗好了没,怎知你门没关,怪不得别人!’郑雅今耸耸肩,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表情。

  郑雅今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宁与锦更是羞耻加上怒火,刹那间烧断理智线。

  ‘可恶!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是男人!’

  宁与锦边骂边跨出浴缸,准备海扁郑雅今,问题在于他一分钟前还在洗澡,浴缸里没有肥皂泡沫也有水,个性冲动的他压根儿忘了小心,一脚跨去立刻滑倒;他下意识以手扶墙,怎知手上有皂液相泡沫,比水更滑--

  咚地一声,可怜的宁与锦重重坐上浴缸边,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撞上去,痛得他忘记揍人之事,哀哀直叫。

  ‘叫你别太冲动,老不听!’郑雅今摇头叹息。

  对他来说,欣赏宁与锦入浴属于正常行为,宁与锦想揍人反而滑倒则属于笨蛋行为,不予奖励。

  宁与锦痛得说不出话来,仅能睁大眸子恶狠狠地瞪着郑雅今。

  这招吓唬别人或许有用,对付郑雅今则是完全失效。情人眼里出西施,宁与锦噙着泪光的双眼让他越看越爱,越看越想欺上前去香一口。

  瞥见郑雅今笑颜依旧,宁与锦索性缩成球形忍耐剧痛,懒得理会他。

  接下来的场面,足以让宁与锦记恨到死。

  先是郑雅今以关心为名,硬是要掀开毛巾看清伤处,脸皮薄的宁与锦自是拚死命挣扎,不幸又由浴缸边上跌至地板,连屁股都跌疼了。

  ‘就跟你说要检查伤处,现在好了吧!一个伤弄成两个伤。’郑雅今口吻宠溺,手瑞安抚似地来回抚摸宁与锦的头。

  ‘哼!’宁与锦撇开头,抓住毛巾的手更使劲儿了。

  懒得跟郑雅今吵,他没不自量力到跟一捻红业务部新星斗嘴,但是不给看就是不给看,这无赖根本是打着检查伤处之名行性骚扰之实!

  ‘你都已经受伤了,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动脚?你想太多啦!’郑雅今噗吓一笑,准确无误地猜出宁与锦的心事。

  宁与锦仍旧不说话,扯住毛巾的手却放松了一些些。

  ‘还痛不痛?’郑雅今半蹲半跪和他平视,声音尽可能温柔。

  大多数人都吃软不吃硬,宁与锦也不例外。

  ‘嗯!’

  宁与锦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应答,头亦摇了一摇,手指更完全松开毛巾,让郑雅今可以随时拉开检查受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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