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去的庙求姻缘长存很灵,但是每一个认识星流的人都晓得,平素要他上山简直是要他的命。
可是,那夜他在非雨怀里将求来的红线,绑在写着他们俩名字娃娃的脚上……非雨脸上的笑容比糖蜜更甜,更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做什么都值得。
星流的整并不止于此他还骗钦雷将他的卖身契交给他,烧掉之后才告诉钦雷说根本没有默言那张卖身契,当年逃难时早被他烧了,气得钦雷想掐死他。
钦雷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虽然看起来很像实际上却不然,因为他在非雨整理好东西准备离宫前夕,发出一道命令禁止非雨离宫。
说什么宫外想杀害非雨的人太多,要他暂时留在宫中接受保听见这事时,星流气得差点吐血,钦雷根本在报复他嘛!
亏他后来还让默言到钦雷身边,钦雷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完完全全将信用二字放在地上踩。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他也一样,但是钦雷怎么可以跟他做相同的事,真是太过分了!
看他要怎么报复他!
第四章
‘如果钦雷那家伙被我逮到,我必定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星流斜坐在非雨腿上,气得双手发颤,好似钦雷已经在他手中等着被用刑。
星流依然带着甜蜜的笑容,笑得会让普通人心动不已,让懂他的人打从心底打冷颤,而非雨……非雨搅着星流,依旧是不愠不火的模样。
在他眼里的星流是个可爱的孩子,万万不可能对钦雷动手,现下只不过是说气话,绝对没在心底盘算什么。
面对一个孩子的嗔恼,他又如何扳起面孔,自然是微笑着倾听便罢。
‘不!那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脱光光放到街上裸奔,看他还有什么脸做焰武皇。’星流继续笑着,在脑子里折磨钦雷。
事实上,星流心底的计划很简单,等他和非雨离开焰武国时,他保证要默言跟着。
前一天还拥在怀里的情人,后一天就跟别人走得远远的不见人影,这打击够大了吧!
‘其实他也是为了我好。’非雨温吞地说道。
星流瞄过非雨笑容不减的脸蛋,不以为然地撇开头,再度想起靠自己最好这句话。
孰知,他的动作、眼神配上他绝丽的脸蛋,看在非雨眼里,与撒娇无异。
‘别闹脾气了,非雨轻摇着星流,柔软的嘴唇落在星流的发旋上,‘总有一天,你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星流叹息道。
他不愿意对非雨说重话,可是这一次他实在火大,眼看着将到手的幸福,硬生生被个嫉妒的混蛋破坏,教他怎么不生气、不恼怒?
‘可是你会陪我吧?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陪我一起死吧?’非雨笑着。
‘嗯。’星流蓦地放松脸部线条,眸中怒火由温情取代。
没办法,他就爱非雨这一点,爱他对任何事物都包容的态度,爱煞了!
星流转头凝望非雨,细心地确认过非雨眸里闪烁的光芒后,慢慢仰高脸庞,红艳的唇瓣微微开启,等待非雨低头吻上他。
在这一方面,非雨不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他看得懂星流无声的动作代表何意。
非雨加重力道,紧紧抱住怀中人,确认过星流眸中的期待后,非雨缓缓地低头,准确无误地对上他柔软的唇瓣。
即便焰武国位处南方,冬日依然寒冷。
因为冷,益发显得星流的唇炽热,当非雨害羞地探入星流口中,立即被星流灵活的小舌卷住。
‘唔。’非雨由喉间发出一声惊呼,身躯依然柔软,不抗拒星流。
虽然,他曾和别人做过更大胆的事,初吻的对象也不是星流,但吻得如此之深,此时此刻是第一次,货真价实的第一次。
非雨感到胆怯,凝看着星流长长的睫毛,垂下眼眸,准备撤退。
星流却不肯依,倏地爬起,单膝屈跪在非雨身上,另外一只脚则踏在地上分摊重量。
现下非雨得仰看星流,看着他美艳动人的脸,充满迫力地凝视着他。
星流仔仔细细地看着非雨的脸,从端正的额头,长而卷的睫毛,黑白分明、充满水气的双眸,顺着秀气的鼻子往下,略微扫过微微泛红的双颊,最后视线停在唇上。
非雨像是知道将发生什么,又不是真切的知晓,但期待的心不变,他微启双唇,等待星流俯落下亲吻的瞬间。
星流目光蚀人地望着非雨,像极了猎人审视到手的猎物。
星流将唇落下的须臾,非雨以为他会被烫伤,但什么都没发生,只有他狂乱的心跳,和星流闯入他口中的舌尖很真实,其余的一切都开始恍惚。
星流细细数过他每一颗牙齿,爱怜的抚过他不曾被旁人触碰过的牙床……非雨伸手环上星流的腰,紧紧地锁好,倏地用力将星流抱起,往床铺走去。
星流松开纠结的双唇,依顺地抱紧非雨的颈子,把头埋在非雨肩窝,状似娇羞。
事实上他脑子里正在转啊转的,想着一个狡诈的念头,会让非雨有点呆滞的念头。
非雨和缓地将星流放到床上,轻轻啃上星流白皙的颈间,逐渐往上,舔上形状诱人的锁骨。
星流的皮肤很白,一是天生如此,再者从他小时候进入焰武皇宫后,乃至来到盼萦楼,一天也没吃过苦,日日锦衣玉食养着,想不白皙都难。
不过最大的原因是,他镇日躺在床上,既不晒太阳,也没做粗活,连路都走不到几步,想皮肤黝黑怕是很困难。
因为星流皮肤白,非雨轻轻啃吻后,旋即看得到浅浅的粉红痕迹,益发引起猎者欲望。
非雨体贴地坐下床沿,不让过多体重压着星流。
说时迟那时快,星流一手搭上非雨的肩膀,半坐起身吻上非雨,顺势将非雨压在底下……起初非雨十分享受这个浓烈的吻,可是美好的感觉维持不了多久,他开始觉得怪,为什么……为什么是他被压在底下?
呃……星流开始脱他的衣服……外袍被拉开,中衣……非雨没杀风景的询问,他只是悄悄取回主导权,纵使星流的经验比他丰富,但是他并非处子,该做什么、怎么做,样样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没道理让星流引导。
他先环抱住星流纤细的腰肢,趁着喘息空档,一把抱起星流。
星流比他轻得多,这一点大概是非雨最大亦是唯一的优势。
下一瞬间,星流很技巧的站直,然后一个倾身再度把非雨压回床上,继续他的脱衣大业,仿佛将非雨完全剥光后,非雨就会乖乖就范。
论技巧,非雨绝对比不上星流,可若想压倒他得凭力气,但星流镇日懒得动,力气不可能大过非雨。
‘星流。’非雨轻声唤道。
这个名字是在星流走后不久,他才用尽办法查出来的。
正确的说,是他努力又努力说服自己开口询问这件事情。
因为一开口毋需查询什么,宫里消息稍稍灵通的人,都知道美似芙蓉、镇日躺在床上不动、先皇的娈童叫什么名字,因为整座皇宫里,就他这么一个被下令不许下床的娈童。
星流……初次听见这个名字时,非雨怔愣了很久。
这两个字让他想到星流的跟眸,仿佛天上星子流坠入他的眼眶中,才会在幽幽黑黑的瞳中,闪烁着如星之光芒。
‘嗯?’星流娇笑着,表情很无辜。
‘我们的位置好像有点怪。’非雨小声地提醒着。
‘会吗?’星流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