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那你刚才……”
“他全是装的,就为了攻其不备。”杨冲有些吃醋儿:“要不是你有了难,我这个做兄弟的被四个人砍来杀去的,他连头也不会摇一下的。”
“装痛苦也不容易哪!”
“我差点儿被人鞭死呀!”
“我可是憋着气让脸色发青,运足了功力才能有这汗如雨下的情景呢。”萧仲儒一脸很了不起的模样。
“是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中,毒了哩!”玉纭似有不甘,“还为你流了好多眼泪!”
“一切真相大白了,你还有什么不懂的?”适时转移话题,萧仲儒直盯着玉娘子那一伙儿人。
“哼!算我轻敌了!真没料到你武功不弱,城府也不浅。”
“这不叫城府,只是江湖历练够了。”萧仲儒有些无奈,“快说吧,你们教主是谁?”
“要我说一个字儿,等到阎王殿我再同你说清楚吧!”
“哼!嘴硬!”
杨冲怒斥一声,随即冲上前去,欲和玉娘子一搏生死。
身穿银袍的雷豹倏地挡上前,一抖衣袖又是双掌齐飞。虽然他被杨冲削下的一指至今仍不断渗血,但是仍是双掌朝杨冲豆扑,其速如风。
杨冲只听得呼呼声在耳际穿梭,完全没料到雷豹的双掌竟是毒掌,直到一时大意衣衫被掌风削到瞬时焦黑这才惊觉。
“这是什么邪门掌法?”
话没说完,其他三人也加入阵容,一下子杨冲又被四个人包围,前景重现。
“不知好歹!”萧仲儒骂了一句,立即加入战况。
不料,萧仲儒的身影初起,一阵浑厚的掌风翩然迎向萧仲儒身后,萧仲儒不得己只好变换方向,半空扭腰离开原本要帮助杨冲的地方。
而杨冲也感觉到杀意,便无心恋战,一侧身,身形如行云流水般一洒而出,回到萧仲儒身边。
“教主!”玉娘子欣喜地叫唤。
而其他四人的脸上也从平淡无波转变为钦慕景仰。
萧仲儒护住玉纭,杨冲则手握利刀,更紧、更紧。
可是,不到片刻,只见一阵黑雾将玉娘子等五人团团包围住,须臾之后黑雾散去,玉娘子等人已不见踪影;而他们自始至终也没见到有人现身。
“此人并非等闲之辈。”萧仲儒略有感叹。
“是他妈的人就出来,别鬼鬼祟祟地搞把戏!”杨冲朝夜黑星明的半空大喊。
“你别他妈的、他妈的叫好不好?”
“这叫激将法!”杨冲不以为意。
“人都走远了,你骂也没用。”玉纭斥责道。
“这个教主挺邪门的,用一团黑雾就把人给全都带走了。”杨冲依然瞪着黑雾散去的地方,久久不离。
“看来咱们遇到了来头不小的人物了。”萧仲儒轻皱起眉头。
“不是遇上,是卯上、杠上了。”
听了杨冲的话,萧仲儒突然转头对玉纭说道:“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要不要先……”
玉纭一听就知道萧仲儒要对她说什么,她急忙摇头否决。
“我不要离开!”像是印证似的,她紧抱住萧仲儒。
“咱们这次惹上的教派,似乎不能轻忽……”
“我不要!”玉纭死抱住萧仲儒,还猛摇头。
“我们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也许会面临非常大的危险。”萧仲儒满是忧心。
“既然是‘我们’惹上的,你怎么能不算我一份?”玉纭倔强地嘟起小嘴。
“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来不及了!”玉纭不依地撒过头去。
“老皮,丫头的心意,你就体谅体谅吧。”杨冲出面劝着。
萧仲儒无可奈何地轻叹:“那我的心意又谁来体谅?”
“我不管!”玉纭突然一把推开萧仲儒,离开了他的怀抱,坚决的口吻不肯退让,“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我是担心你啊!”萧仲儒轻柔地说,并且伸出手想轻抚玉纭配红的脸颊。
不料,玉纭却一把挥开伸向自己的手。
“担心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她难过地瞪着她深爱着的男人。
“我没有赶你走,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犯不着因为眼着我们无故惹上麻烦,这很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萧仲儒试着说服她。
“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找人跟着的吗?”玉纭气得大吼,心里仿佛被利刃狠狠地刺了一下,“原来你当我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地相信我是爱你的这件事,所以你认为可以就这样地打发我走!”
眼眶红了、鼻头也酸了,但是玉纭却倔强地不让眼泪就这么和着伤心流下去;她不需要同情的施舍,她不要让萧仲儒因为看见了她的软弱才出言挽留。
“你说得离谱了。”凝视着玉纭盈满泪水的眼睛,像似在克制般的紧咬下唇,萧仲儒既感心疼却难掩落寞。他又怎么舍得让玉纭离开自己身边呢?“我怎么会不懂你对我的心?”
“既然你懂,就不要那么轻易地说出要我走的话!”玉纭呐喊出声,“想想看我为你做的事,再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谁都看得出来真正懂得爱的人是谁!”玉纭用刀地挥舞着双手。
“我也是因为担心你啊。”萧仲儒再一次重申。
“离开你,我就不会有危险了吗?你就这么放心?”玉纭感到难过的是,自己的一片真心,他似乎并未真正地放在心上;她好像只是他旅途中的过客,毫无轻重。“你以为我能去哪里?还是你要我去哪里?”忍不住的伤心,终究是让泪儿滑落了下来。
“你真的以为我对你没感觉吗?你以为我对你说的爱只是个谎言吗?如果不是真的担心你的安危,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身边?我怎么舍得放了你?”
萧仲儒一把拉回玉纭重回到自己的怀里,牢牢紧紧地抱住她,将万分的不舍全部都收拢进了自己的双臂之中。
他不想放,更不愿放。
“我又怎么放得掉……”萧仲儒喃喃地诉说自己的真心。他从来不曾这样放不下一个女人,不曾如此深深爱着一个女人;这份感情,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他不会、也不知该如何表现出来,但是却不能因此而指责他的真心,误认了他对她的爱意不深呀。
“不要赶我走……我不想走……”玉纭哭着乞求。
“我也不放你走了。”萧仲儒轻轻地吻上了玉纭的秀发,“一辈子都不放。”
“唉,不放就早说嘛,干嘛特地演上一出肉麻戏给我看呢?瞧我孤家寡人一个就欺侮我!”杨冲借着机会找理由走人,“我还是去捡树枝生个火暖暖自己好了。”
不一会儿,杨冲便消失了踪影。
“你从来都不对我说明白。”尽管被萧仲儒抱得喘不过气,甚至有些疼了,但玉纭却甘之如饴,心头甜蜜蜜的。
“以后我每天都说给你听。”萧仲儒爱怜地捧着玉纭的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
“只要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玉纭露出了笑脸,甜甜地腻在他身上。
“千万要小心。”萧仲儒不安地再次叮咛。“这一次要应付的人物都不简单。”
玉纭允诺地直点头,一点儿也不愿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直到杨冲抱了一大堆枯木柴回来,他俩才微微分开了一段小距离。
“唉!变了,变了喽……”杨冲自怨自艾地独自生火。“老皮的皮还真给它变厚喽!有了个小情人却没了那张被人欠钱的臭脸!”杨冲瞄向卿卿我我的两人的方向。“瞧他没几两肉的脸笑得跟什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