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使安思朵动手推开橱柜,“还好有轮子,嘎,怎么……怎么有一个洞?该不 会是没补好的墙吧!”她用力的将整座柜子推开。
“咦,不像呀?这好像是……”她摸了摸出现在柜子后方的洞口边缘,“像是电现 剧里才有的密室入口……”若非洞里乌漆抹黑的,她早就走往里头一探究竟。
“会是因为我按下那块砖才启动的吗?”她忍不住的再试著将那块已沉入大半的砖 拉上来,“咦,动了。”她耗了泰平的力气才使砖块有些松动。
“加油!快……”她使尽全力,终于使那块砖与其他凸起的砖平高。
突地又传来一阵声响,“沙——沙——”
“怎么回事?道个声音……”她四处张望寻找可能出现的物体,猛地一个抬头,一 扇石门缓缓自洞口上方降下,“原来真的是一道机关,呵!竟被我无意间摸著。”
安思朵喜不自禁的又摸了摸那块特别的砖,双眸闪著新奇光芒,望著那扇厚重的石 门缓缓阖上。
“其他人知道吗?还是只有我?呵!就当是我来此一游的秘密吧!”她将橱柜推回 原位,心情愉悦的走出厨房。
“呃……古先生。”迎面走来的人,使她不禁咋舌暗忖,还好她没玩太久,否则岂 不被逮个正著?
“安小姐,早餐合你胃口吗?”古保镳礼貌的询问。
“满不错的,谢谢。”安思朵露出一朵不太自然的笑容,“呃,古先生,请问…… 季生,他还没起床吗?”
“于先生昨晚见你睡得熟,交代我们不要吵醒你,就进病房替主人疗病去了,”他 看了眼手表,“可能要下午才出得来。”
“哦?那季生不就没休息?!”
“嗯,因为护理人手不足,只好偏劳于先生了。”顿了顿,他又说:“安小姐,要 不要我带你四处逛一逛。”
“不用了,谢谢你,你忙你的,我自己到处走走就好。”她朝他笑了笑,随即与他 错身而过。
“呃……安小姐。”
“有事吗?”安思朵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他。
“安小姐,请问……”脸部本无表情变化的他,首次浮现了一股犹豫之情。
“没关系,有什么问题,你尽量问。”难得见到这群保镳中,也有人性化的一面, 她不由得睁大眸子,等著他要问什么事。
“呃,请问……你的母亲是不是叫安玟冰,玉字旁的玟、冰冷的冰?你的名字是思 念的思、花朵的朵,安思朵,是吗?”他眼神充满期待。
“没错呀!”她不解的点点头,反问:“你认识我娘?”
他眸子闪过一道亮光,“不认识,呃……是前不久刚好有见到了一则失火的社会新 闻,忍不住想证实一下,安小姐,你母亲她……出现了吗?”他心想,若没记错,当时 传来的消息中,她母亲应该是失踪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娘她还没出现。”她脱口说出实情后,才警觉自己不该对一个 陌生人提起真实状况,连忙改口说:“我是说她刚好出远门去了,还没回来。”
“原来是外出,还好不是失踪,抱歉!是我没留意到后续报导。”
“没关系,谢谢你的关心,若没其他事,我想去走走。”
“请。”望著她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果然是她……”
※※※
“唉,好无聊!这种日子,还要过几天呢?”
才一天,安思朵就已踏遍这里的每个角落,除了那间病房及有人住的房间外,每间 空卧室她皆打开来仔细检查,想看能不能再发现另一间密室。
“明天……明天我能做什么?试著爬墙吗?”她无聊的打开手电筒,将光源照向表 在夜幕上其中的一颗星。
“唉!何时才能回于人岛看那些古书?”她又将光源移向他处,照在那一抹刚发芽 的月儿身上。
“这么急著回于人岛?”于季生的声音自她背后传来。
闻言她连忙站起身转向声音来源处,“你终于出关了,你的病人还好吗?”
“好!有我在,他能差到哪儿去。”他从阴暗处走向她。
“喂,这么有自信呀?”她扬起唇角,笑著迎向他。
“当然喽!我可是中西合并、双管齐下耶。”他拿著她的薄外套,帮她披上,“出 来怎么不带著,秋天日夜温差大。”
一股暖意自身子透进她的心坎里,“谢谢!咦,你怎么拿得到我的外套?”熟悉的 衣料,使她突想起自己出门前有锁上房门。
“呵!他们没告诉你吗?你的房间在我隔壁呀!”
“有呀,咦,该不会……这两间卧室中间也有一道门?”安思朵不由得想起她在于 人岛的卧室,及丽莲曾告诉她的事。
“怎么你还没发现吗?”
“真的有?”她不确定的问。
“嗯。”他颔首表示肯定。
她咬了咬下层娇嗔说:“人家的丑睡相都被你看光了啦!”难怪今早古先生会说季 生瞧她睡得熟……安思朵脑筋突然转了一个弯,不由得大呼,“糟糕!他们都误会了。 ”
“误会什么?他们又是谁?”他不解的问。
“就是……就……那群保镳,他们以为……以为我是你的女友,才……才把我摆你 隔壁房间,难怪,他们重头到尾都没有给我好脸色看!”末了,她不平的嘟哝道。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于季生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一改正经的语气而以戏谑的 口吻问道:“让别人误会你是我的情人,不好吗?”
“怎么会好?我都没行情了。”手心传来的异常热度,使她胡乱的回应这。
他紧握她的手自嘲说:“怎么我不合格吗?”
“是我不够格!怎么会是你?你可是一岛之主耶!”她想抽回被他握著的手,却被 他反握得更紧。
“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有这种门户之见,老八股哦!”
“你怎么和姚妈妈如出一辙,都这么说!”她轻声的低喃。
“什么,你说什么?”他低首贴近她。
“没什么啦!我是说回于人岛,我仍睡原来的卧室吗?”安思朵随口提了个问题, 制止他的贴近。
于季生笑著说:“当然喽!还是你相中别间卧室了?”
“没有,季生,你、你怎么会让我睡那间卧室?”搁在心头多时的疑问,终让她问 出口。
“因为你喜欢呀!你不是喜欢面海的房问吗?”
“只是这个原因?”
“不然你认为会有何原因?”他突想到两者的关系,不由得咧嘴一笑,“喔,你以 为我这只大野狼想吃你这个小红帽,才把你安排在我隔壁呀!”
“不,没……没这回事。”她支吾的否定道。
她不自然的反应,让他解释说:“在于人岛也就只有那间卧室有面海的景观,而且 你、我中间还隔了一扇有加锁的门。”
“我知道,不聊这些了。”安思朵比了比夜幕,“你看站在这塔上看夜景,星星又 大了许多。”
“嗯,不过这高塔主要是建来观看对外道路的状况。”
“咦?”她轻呼出声,心想,真让自己料中了。
“建这栋建筑物的主人是日据时代远避山区的富人,当年他将家人、奴仆全迁来此 ,仗著山区偏僻,自给自足的度过了一段为时不短的时光,后来天下太平,他的子孙捺 不住寂寞,又还往山下的花花世界定居。”他将那群保镳告诉他的故事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