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宣正在想高亚逸的大门怎么没关上?走到书房要找他,一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惊讶的忘了手里提着大纸袋。
“砰!”纸袋滑落到地上,里面的衣服滑出了一部分。
高亚逸听到声响,视线往门口移去,见到夏宣白着一张脸站在那儿,他一边躲避珊妮的攻击,一边更使力推拒她如血蛭般的身子。
珊妮愈战愈勇,使尽全力黏在高亚逸身上,不仅对他上下其手,边利用空隙说:“Go.Ya,我好爱你哟!”
高亚逸见夏宣身子节节后退,情急之下高喊:“宣儿,救我,快来救我,我快失身了。”
他的急呼声让夏宣想起下午小君告诉她的事,难道这女人是他们口中戏称的八爪女?再仔细看他们的动作,她轻笑了一声,形容得真贴切,不愧为八爪女,爪子功练得炉火纯青。
夏宣好笑的见高亚逸求救的眼神,再看八爪女的手居然放在那个部位,心中怒火突起,伸手拉住珊妮的头发往后扯,深邃的双眸发出犀利的眼光射向她,“你在对我的男人做什么?”
高亚逸趁珊妮吸力减弱时,乘机挣脱珊妮的魔爪,顺手将她推到地上,再顺势搂住夏宣,让夏宣坐在自己的腿上,以防夏宣不听他解释就跑了。
珊妮见大势已去,却又不甘自己在情敌眼前丢脸,用力挤出两滴眼泪说:
“Go.Ya,你怎么有了新人忘旧人,我肚子里都有了你的孩子,而且高伯父他也同意你娶我,你怎么为了这个臭男人,而遗弃我呢?”她假装掩面而哭。
夏宣被这样的剧情挑起了一丝记忆,是什么时候呢?在哪里呢?她愈用力想头愈痛。
高亚逸见宣儿头冒冷汗脸色发自,以为她相信珊妮的话,急着说:“宣,你要相信,就算她肚子里真的有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我避她都来不及了,不可能会碰她的身体。”他吻掉她滑下粉颊的汗珠。
珊妮也以为自己成功了,故意哽咽说:“Go.Ya你放心,我会和孩子永远等着你,当你玩腻了要记得回来找我。”她捡起了放在地上的外套穿上,不舍的再看高亚逸一眼,迟疑的走出去。
他见宣儿痛苦的表情不像是吃醋,好象……天呀!该不会,“宣儿,你哪里不舒服?”他小心抱住她的身子走向卧室。“宣儿,有没有好一点。”他见她脸上稍微有点血色,“你刚才不舒服的样子,吓死我了。”刚才他急忙请驻守饭店的医生过来,打了一针止痛针又吃了一包药才见好转。
“刚才八爪女的话挑起我的一些记忆,可是愈想头愈疼。”她坐起身接过高亚逸递给她的水。
“宣儿,下回头疼就不要再想了,否则……”他看她痛苦的样子好心疼,他突然想到她刚才的话……八爪女,莫非……“看样子你已经知道八爪女伟大事迹,那你知道我……”
她伸手捂住他的唇,“我相信你。”
高亚逸握住放在他唇上的纤纤细指,轻吻每根手指,再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宣儿,以后如果你对我有任何误会,请给我解释的机会,千万不要转身就走。”他期盼的望着她。
夏宣没法给他保证,经过刚才的事,她已经决定先离开他一段日子,仔细思考两人之间的事,所以这会儿又如何能给他保证呢?
她突然搂住他的后颈,送上自己的红唇。
高亚逸被她的主动挑起了热情,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自己当然要好好响应。
她像是要吸尽他体内的所有空气,他则热情的大方送,任她索求。
许久,结束了灼热的一切,喘息中的高亚逸忘了要夏宣的保证,埋首在她的头际中平息急促呼吸的,他刚好没看到夏宣甜蜜的眼神有一丝哀伤。
第七章
天微亮,夏宣已整理好行李,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快六点了,火车应该有了吧!”
她背上背包,戴上帽子,将桌上的信拿到床铺正中央放下,视线再度扫过套房一圈,脚步迟疑不舍的踏出房间。
※ ※ ※
台北火车站“到哪儿?”售票员掩口偷偷打了个哈欠。
她犹疑了一下,“即将要开的列车到哪儿?”
“高雄。”冰冷的语气夹杂着一丝不耐。
“那就买到高雄吧!”真巧,就从自己的记忆起点寻找吧!
夏宣抵达高雄时已经下午两点,她租了一辆车买一份地图,开始以巿中心为起点沿顺时钟方向扫街,她速度放得很慢,希望街景能勾起她十六年前的记忆——那家她醒来待的医院。
很幸运的,她赶在太阳落下前看到那家医院——奇奇医院。
她就近找了一家旅馆,那是一家三层楼高的小旅馆,外表看起来很干净,就不知道里面如何?
夏宣停好车,把背包挂在肩上走进旅馆,见柜台有一位妇人,“老板,请给我一个房间。”
“少年仔,叫偶钱嫂就好,你身分证给偶登记,一天五百元啦!”钱嫂看到难得上门的客人,嘴巴成一字型,眼睛闪闪发亮。
钱嫂伸手接过来夏宣递给她的护照,当她看到护照上的相片再看到性别那一栏,“甘是偶记错了,这个……什米碗榚,不素女的意素吗?”她喃喃自语,拚命回想孙子教她的英文字。
直接问好了,她不太好意思的看着夏宣,“你素女的吗?”她见客人点头却不愿开口多说话,“歹势啦!这个ABC偶不会写,你可不可以帮偶填一下?”
夏宣坐了一整天车实在累昏了,抓起笔就在资料簿上填写自己的中文资料。
钱嫂看完她写的资料,“查某囡阿,原来你姓夏,偶就叫你夏小姐,这个房租要先付啦!”
夏宣付完五百元后,随着钱嫂上二楼的房问,进去后,衣服没换头一就枕就进入梦乡了。
钱嫂走下楼梯时,直嘀咕说:“现在的少年人,查脯没像查脯,查某没像查某,一个查某囝阿,穿查脯人的衣服,头毛剪得短短,还带黑卿目镜,呒知块变什蚊!”
※ ※ ※
此时,高亚逸站在窗边,凝视屋外的街景,他一回想到早上那一幕,到现在心还微微刺痛。
今天早晨,当他抱着愉快的心情要敲夏宣房门时,却发现房门没关上,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冲进去,却没见到半个人,只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一封信,那一封他看了不下百次的信,现在已经字字深植心底。
GO.Ya:
很抱歉,我失约了,没能跟你们一起踏遍台湾,请不要因我的失约耽误你们的行程,否则我会很愧疚。
现在的我,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段对我来说是很陌生的感情。我了解、也感受到你的一片深情,但是,一个没有根的女人,是否能承受你贵重的感情,我没有答案。
给我时间思考,思考自己是否配拥有你珍贵的呵护,自己是否也像你一般能付出那么多。原谅我,自有记忆以来,我不曾付出感情,也不懂感情,不知道什么是友情、爱倩、亲情,我真的不了解情这种元素。
请不要找我,也不要刻意等我,我不知道要厘清自己的感情需要花多少时间,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星期,不过我会在年假用完时回去。P.S.:偷偷告诉你,其贲我已经累积了近四个月的年假,上次说的数字是这两年才累积的,笑一笑嘛,不要怪我骗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