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至极,急急将自己的脸往后拉,直到整个人陷进皮椅才停止。但她忽略了一件事,她的已无退路,更是给了项俨无限方便,他根本不必费神定住她的头颅,只要缓缓将脸逼近她。
而他也的确做了,扬着可恶又得意的笑容凑上自己的脸,以唇尝尽她美好的滋沫。
他狂猛的进攻她的唇,完全不给她思考余地,穷尽全身的力量倾注于这—吻。他等这一刻等的够久,要照他过去的习性,能忍到今天再碰她已是奇迹。毕竟等待不是他所擅长,攻击才是猛兽的习性。
他的双手略一使力,将她抱离原本的地方。不容她退缩的,他的一只臂膀环住了她的纤腰,另只手忙碌的找寻任何可供人侵的缝隙。
巩寸月全身因他的碰触起了一阵一阵的抖颤,而他施予她唇畔的压力,刺痛她细致的嘴,令她眉尖紧蹙,低呼出声。
呼痛的声音隐没在他的口中,他趁隙伸进舌头,企图撩拨她的感官神经。
良久,腿上的冰凉感令她回过神来。她错愕的抽开脸,首先发觉两人维持“很不妙”的姿势。
她难为情的推开仍留在白皙玉腿上的大手,红晕满布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尽快以自然的神态抚平裙摆。如果她的脸不是异样的潮红,如果她的心跳不是以她不习有过的频率加速擂动的话,她的确是做到了。
任何一个男人让女士陷入窘困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因她的尴尬大作文章。非常明显的,项俨从来不是绅士风度的服膺者。
他像尝到甜头的猫儿,当着她的面,意犹未尽的伸出性感的舌头舔舔唇边,并且毫不掩眼中熊熊燃烧的欲火,活似她在他面前未着寸缕。
“寸月。”他沙哑的出声,尚存热度的身子再次靠向她。
“你要再过来,不管你是否有沈大哥的联络电话或地址,我也不会跟你回去。”巩寸月急速的说道。她尚且摸不清自己的心,又怎能与他发生亲密关系?
项俨邪气一笑。不如,就依她的意思缓一缓,车厢里的空间的确不是太舒适,何妨等到进了别墅再续。
他没再靠近她,舒服的躺进椅子。但她一脸的戒备,教他有逗她的冲动。他直勾勾的回视,慵懒的挑逗道:“喜欢我的吻吗?寸月。”
他——又想耍弄她了吗?
巩寸月学着他的调调,坏坏地扬起唇:“我想想……”努力的数着自己的指头。“跟我前任男友比起来,你的技巧高超。不过,我大二时交的男朋友比你好太多了。大抵说来,你算是挺不错的一位,再多加练习,前途指日可待。”
项俨笑不可抑,没看到她羞红脸的模样不肯罢休。“没有被我方才的行为吓到,嗯?”
“倒是对人们常说的‘兽性’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她撇撇唇。
她是在责骂他太过粗鲁。好似饥渴的野兽?
项俨火热的盯视她的唇,舌再次滑过上唇,迳自回味她的美好。“我喜欢当大野狼的感觉,滋味不错。”
巩寸月沉下脸。“我却不愿意成为惨遭蹂躏的小红帽。”
“依你刚才投入的程度,充其量只能算是只小绵羊,是当不成小红帽的。”项俨严肃的分析,并如愿的看到巩寸月红了双颊,悻悻然的表情恨不得将他剖成两半。
项俨开怀的欣赏她的羞涩,心头顿觉不妙,他似乎是上瘾了——对她!
没让他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车子嘎然停在一栋美轮美矣,仿欧式建筑的别墅前。
两人下了车,项俨状似随意的牵起她的软腻小手。他的大拇指无法克制的轻抚她柔嫩的肌肤,百试不爽的;立即引燃他身上的火焰。
项俨扬高唇角。她对他的了解够彻底,连他体内潜藏的兽性也了如指掌。他碰过的女人难以计数,没个女的能像她~般,够格当他的对手,又能吸引他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全部注意力。
“沈大哥的资料放在哪?”巩寸月问。她当然注意到项俨眼中奇异的光采以及他霸住她手不肯放的行径,但她聪明的忽略它,省得他们得站在屋外争辩该不该放开他的手,或是……唉、如果他能移开那双昭然若揭,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他想法的黑眸,她会很感激他的。
“跟我来。”项俨出忽意料的放她一马,紧紧攫住她的手,迈开步伐走到大门。
开门的是一位年岁已大的妇人她的笑脸在见到项俨拉着巩寸月的手之后,扩大为露齿而笑。“少爷,回来啦。”
“告诉你几遍了,叫我小名就行。”
巩寸月疑惑的端详两人,发现他的话中虽有责备,脸上却是一派温和。
“少爷就是少爷,难不成要我改口叫你‘老爷’?”妇人摆了摆手。“难得见你带女朋友回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项俨咧嘴笑笑。
巩寸月急切的辩解:“我不是,伯母你别误会,我是项先生的职员,不是他女朋友。”
她解释的速度之快令项俨笑歪了嘴,巩寸月不悦的瞪向他,不明白自己何时说了笑话娱乐了他。
“‘沈妈’是从小照顾我的奶妈,你可以跟着我叫。”
巩寸月窘极了,她还以为他们是母子关系。真呆啊,有哪个妈会叫自己的儿子‘少爷’的。
“别吓坏小姐了,怎么叫我都不会在意……快进来啊,一见到你带女孩子回来,我都忘记先让你们进门了。”沈妈让开通道,巩寸月先行进入客厅。
沈妈在项俨经过时,偷偷将他拽到一旁悄声说道:“俞小姐在客厅里。”
“俞采意?”他从不带女人回家,她是由何处打听到他的住处?
沈妈点点头。“我本来要赶她走的,她坚持留下来等你,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现在正在客厅等你。要不要先把刚才那位小姐带开……”这孩子难得带女孩子回来,她不希望骄纵成性的俞小姐出来搅局。
“你是项俨的什么人?”尖锐的问句传遍整间屋子。
项俨拍了拍沈妈的肩膀。“看来俞小姐已经见到她了。沈妈,你先回家吧。”语毕,往客厅行去。
俞采意气怒的两手插腰,质问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巩寸月。然后,她的眼睛瞄到了项俨的存在,她摆动款款柳腰,娇媚的将双手绕上项俨的脖子,鲜艳红唇眼看就要贴上他的。
巩寸月不知项俨怎么办到的,轻轻松松的甩开俞采意的钳制,一并摆脱她嘴唇的肆虐。
不过,可惜啊,她现在颇有看戏的心情,正准备坐下来,睁大眼睛观赏何谓“激情、缠绵”等等相关的字眼呢。
“寸月,你在叹息?为什么?项俨直接坐到巩寸月身旁。“没让你一饱眼福,所以你觉得遗憾?”
巩寸月暗吃一惊,是自己的表现太过明显,才让他看出来。
“不用觉得可惜,你会有机会见识的。”而且,是亲身体验!项俨在心底补了句。
“俨,你怎么不理人家?”俞采意忿忿地跺脚,他方才的躲避着实让她下不了台。她俞采意何时需要承受无礼的对待,认识她的男人那个不是跟前跟后的巴结,唯有项俨……
“是啊,对客从不理睬,可不是主人该做的事。”巩寸月帮腔的附和。真是糟啊,和项俨相处太久,连带她的个性也变得邪恶多了。
项俨睨了她一眼,将脸转向俞采意。“俞小姐大老远跑来找我,不知道有何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