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认输了,”巩寸月甜甜~笑。“你拿什么拿堵我的嘴啊,不然我这个大嘴巴可是会四处宣扬的哦。”
“无条件献身如何?”他们的背后响起低沉的笑声。
巩寸月与沈宏成同时回过头,看到来人,巩寸月皱起眉头,沈宏成则是白了一张脸,忿恨的情绪瞬间高涨。
“项先生的礼太贵重,我承受不起。”巩寸月淡淡地一撇唇,别过头继续喝她美味的琴酒。
“沈,好久不见。”项俨好风度的朝沈宏成欠身微笑,看得沈宏成一肚子火,他轻哼一声,学巩寸月来个眼不见为净。
项俨耸耸肩,恍如两人无礼的举止不曾出现。倚着巩寸月,项俨坐入她的左手边。
“沈妈还好吧?最近怎么不见她来项家?”明知沈宏成的疙瘩,项俨仍旧若无其事的说道。
沈宏成气黑了脸,昔日孤单无依的小男孩浮上心头,种种回忆排山倒海的冲击他的脑,他无法控制的咆哮:“住口!”
“哎呀,我只是问候沈妈的健康状况罢了,没必要叫我往口吧。”项俨向调酒师要了杯XO,满不在乎的举动让沈宏成失了平常的沉稳,他一把拉起巩寸月:
“寸月,我们走!”
“寸月是我带来的,怎样也轮不到你送她回家。”项俨扬起薄唇,彻底将沈宏成打入冰窟。
沈宏成不敢置信的瞪向巩寸月,再看看得意洋洋的项俨,惊得他倒退一步。
巩寸月扯了扯嘴角,低气压在周身蔓延。这下可好,被项俨~把拖下水,单纯的沈大哥定会动用罕见的幻想力,在脑中加油添醋一番。
“寸月你……”沈宏成痛心疾一首的指着巩寸月。
“沈大哥,你是相信我还是信他多些?”巩寸月定定地瞧着沈宏成。
项俨半抬黑眸,对她的解释颇感兴趣。
“我当然是信你,”沈宏成想也不想的回答。
巩寸月绽放笑靥,撒娇的握了握沈宏成的手。她无意义的举止落入项俨眼底可有另一番解释。
项俨嘲弄的高扬唇角。
“我在向项先生履行一桩饭约,经过这次,我保证我们两人不会再有任何偕同出现公共场合的机会。”巩寸月一方面安了沈宏成的心,另一方面意在向项俨揭示两人的关系仅止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
“话不要说得太满,免得事到临头今自己为难。”项俨凉凉地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
沈宏成怒气冲天的握紧拳头。“你说什么?你要是敢动巩寸月,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手下败将没资格跟我说话,夹着尾巴回去向沈妈哭诉吧。”无法厘清心底的浮躁从何而来,项俨选择沈宏成来发泄滚烫的怒火。
巩寸月见场面愈来愈火爆,突兀的扬起一阵轻笑。
在场的两位男士皆不解的看向她。
“商业界有一则传言,说项先生定力十足,风度~流。即使对方骂的你狗血淋头,你还是笑脸迎人,从来不会对别人说些低俗的挑衅话,我看这话言过其实,项先生也不过是个凡人,说话同样无法拿提分寸。老增人定毕竟是圣人才有的修养。”
一席话钉的项俨满头包,明褒暗眨的话语教沈宏成笑得开怀。
“传言可信度低。你要知道关于我的事,可以亲自问我,不需要经过别人的嘴。”项俨直勾勾的看着巩寸月,其心意不言而喻。
“你是耳聋还是重听,寸月都跟你说了,以后不会再跟你有牵扯,你没听清楚吗?”沈宏成乐得落井下石。
“女人最大的优点是善变,太快下结论是愚蠢的行径。怎么,沈妈没教你这些?”项俨仰头喝尽杯中酒液,向酒保再要了一杯。
沈宏成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怨恨的心情爆发于一瞬间。“是谁从小抢走我妈的时间……让她根本没空回家,你……你……”
巩寸月急忙抱住欲扑向项声的沈宏成。“沈大哥,冷静点。”
“沈,都几岁的人了,火气别太大。我小时候父母不在身边,再加上年幼无知做了些蠢事,你就当它没发生过吧。”
他怎么忘得了那种刻苦铭心的委屈。明明有母亲,却从来没陪他度过童年,连第一天上学都是父亲带他去的。
“你闭嘴!项伯母生下你真是大错特错,难怪他们从小就不要你……”沈宏成的话僵在项俨狰拧的眼神中。
意识到自己的话太伤人,沈宏成吞下到口的嘲笑,对巩寸月说:“寸月,我不舒服,能够送我回去吗?”
“好。”巩寸月挽起沈宏成的手。
“寸月,你没忘记你是我的客人吧?”项俨僵硬的吐出话。
“项先生,真是抱歉。场面弄得如此僵,我想你也没心情再吃这顿饭。我郑重向你说声对不起。沈大哥身体不舒服,我送他去看医生,先走了,再见。”巩寸月扶着沈宏成,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项俨半眯双眼,阴冷的气息笼罩四周。许久,他燃起香烟,就着袅袅上升的烟雾分析局势优劣。
回想初次交手到现今的情况,他似乎忽略了女主角潜藏的个性,以至于让自己败得一塌涂地。对巩寸月而言,哪样是她最在意的?
是朋友之情?亲情?抑或是爱情?
要扭转劣势,就看他的下一步走得够不够漂亮。而他,从不质疑自己的能力。
游戏胜负已分。对于胜出,他势在必得。
第四章
第4章
“你是不是跟曹小姐吵架了?”季慎年横冲直撞的闯进董事长室,隐忍一个礼拜的火气瞬间爆发。
原本闭目养神的项俨黑眸半闭,懒洋洋的神态犹如蓄势待发的猛狮。“慎年,你的礼貌到哪去了?”
“早扔到垃圾筒去喘息了。我问你,为什么这两个星期以来,不接曹小姐的电话,连她亲自来找你也被挡在门外?”
项俨立时睁开双眼,艰辨的神情透露出了然。他始终好奇,季慎年忍心割爱,调走能干的林秘书的理由。现下,他的疑惑迎刃而解,林秘书是该回到老地方了。“林秘书真是当商业间谍的好料子。”
“不关林秘书的事,是我亲眼看到。”季慎年眼神闪烁,游移不定的表情不经意的泄露答案。
“我一直以为业务部是全公司最忙碌的部门,没想到身为业务部经理的你无聊到窥人隐私的地步。也许该找些有趣的事让业务部人员体会‘忙碌’的滋味。”项俨自顾自地低喃,声调刚好能让季慎年听个分明。
“我也算曹小姐的朋友,会关心她是自然的事。”季慎年理所当然的声称,完全没把项俨的话听进去。
“朋友?”项俨饶富兴味的瞅着他,直到季慎年的脸胀得通红。头一次看人撒谎会脸红心跳的,季慎年撒谎的本领远不及国小学生。“慎年,插手他人爱情不是件好差事,奉劝你三思后行。”
“你的意思是要我别管?”季慎年的表情如同被宣判死刑。
“我只是告诉你,不要因为女人毁了我们多年的情谊。”尽管他从没将季慎年当作知己,但季慎年显然对朋友之情热衷得很,老是以他的朋友自居,不多少回应他的热情未免不近人情。
季慎年暗自挣扎,许久,心有不甘的妥协。
“我知道了。”
他~脸被痛揍的狼狈样愉悦了项俨,他咧大笑叶脸,不客气地向季慎年夸耀自身的胜利。季慎年则气闷的怒瞪他。
“慎年,让林秘书恢复原职,顺道叫人事经理上来。”项俨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