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你对我的了解超出我的期望。」
她迷惑的回视他。
[这样会造成你的困扰吗?」
「不是的….:」初华泛调开目光,懒懒的扫视蓝天白云,转过头央求:「坐过来,我想抱你。」
王秋棠赧红了脸,确定没其他人注意後,贴著他坐下。
初华泛提抱起她坐上他大腿,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头理进她的肩窝。
玉秋棠手足无措的左顾右盼,拿不定主意该回抱他还是正襟危坐。
初华泛闷著脸说:「和你相处愈久,我愈是害怕。我所有不欲人知的心事,你不费吹灰之力的全看透。你知我太深,令我开始恐惧失去掌控,怕你有一天会……L
走进我的心——初华泛轻叹,保留了最後一段。
「我不会的!我保证不会做出不利於你的事,你相信我!」玉秋棠急切的说,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低笑。「话别说得太早,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得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她再次保证。
「但愿如此。」
趁她不注意,初华泛咬了她下唇一口,换来她一声惊呼。
「流血了—.」才要开口问他为什麽咬她,她的樱唇又立即被吻住。
「正好,我帮你消毒。」他犹如催眠的喃喃低语教她暂时忘却所有的羞怯,遗忘了旁人的目光。
第六章
6
「秋棠呢?」玉凌阳踱出书房,边摘下眼镜边搓揉太阳穴。
半躺在沙发上的玉璨阳昏昏欲睡的打瞌睡,凉爽的晚风一送,他的眼睛立刻眯成一直线。
玉凌阳睨了眼他要死不活的懒样,只手拎起他的後领前後摇晃。
「懒猪!我在问你话呢!秋棠哪去了?」
玉璨杨试图睁开一只眼,没好气道:「大哥,你不能看在小弟排演到三更半夜的份上,让我稍稍眯一下下眼。」
「你的宝贝妹妹不见人影,你还有、心情睡觉?!」
「就知道穷紧张!她去参加运动会了。」玉璨杨撇嘴,不到一秒又闭上眼。
「都六点了。」玉凌阳瞥著时钟提醒。
玉璨杨倏地惊跳起身。
「啊….:搞什么—.都六点多了,她怎麽还没回来?!不成不成!我不放心。大哥,车钥匙拿来,我跑一趟秋棠的学校接她回来。」
玉凌阳本想要他先打个电话问问,以免与她错过,才一眨眼,玉璨杨早冲出大门。
「到底是谁穷紧张啊?」他无奈道。
「一只,二只:….咦?三只!哇,糟糕!来不及数,现在是五只还是六只?」玉秋棠趴在水族箱前面,数著游来游去的鱼儿打发时间。
初华泛吃完晚餐便将自己关进手术房,历时两小时之久。
「哎,他不出来,我怎麽告诉他要回家。该不该去敲他的门跟他说一声呢?」她伤脑筋的说。
大嘴怪鱼凑近她,似在回应她的问题,嘴唇一开一合的。
玉秋棠同意的点点头。「你的话很有道理!我最好不要打扰他,说不定他正在做重要的实验,吵到他就不好了。嗯,我留下便条好了。对,就这麽办!」
「你在跟谁说话?」初华泛伫立在她背後。
玉秋棠怔住,羞窘的指指水族箱。
「鱼——」
「跟鱼说话?你的嗜好还真不是普通奇怪。」他在她身边坐下,扬了扬手中的影碟。「把灯调暗,我们来看影片。」
「下次再看吧—.我该回家了。」她站起身。
初华泛拉著她坐下,顺手捞过电话,按下一连串数字。
「玉龙清先生在吗?你就是……玉兄,失礼了,你在忙是吗?不,没什麽事,只是刚在楼下遇到你女儿,恰巧聊起我这儿有一张经典名片的影碟,看她挺有兴趣的,就带她到这儿来看片子一时忘记打电话告知你们,真是抱歉……不,你太客气了!是,她在旁边,你稍等一会。」
玉秋棠接过电话。
「喂,爸爸……好,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二哥到学校找我…:.对不起,我忘了。嗯,我看完就回去,拜拜。」
她心怀愧疚的捧箸电话。
父亲告诉她,二哥特地赶到学校找她,扑了个空不说,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电话回家,以为她出了意外。还没打这通电话回去前,全家差点出动去找她。是她疏忽,以至於让大家担心了。
初华泛将灯光调暗,由身後抽走她紧握在手的话筒。
玉秋棠淬然惊醒。「我先回家,看看二哥回来了没,然後再过来。」
她仓卒的起身要走,昏晕的灯光瞧不清脚下事物,木材实心的桌角一时拐住了她的腿。
下一秒钟,她扑倒在地,胸腹与手肘承受了大半重量,撕心扯肺的痛楚令她喊叫出声,疼痛掉泪。
初华泛急忙走到她身旁,小心的翻转过她身子,检视伤处。
他的手轻轻按压她的腹部。
[这样……会痛吗?」
「会。」玉秋棠哭丧著脸回答,整张小脸揪成一团。
初华泛离开她,走了几步又蜇回来,放下了医药箱,推高她的衬衫,在伤处抹了层冰冰凉凉的药膏。
「你……药给我就好,我自己抹。」她的脸一红,推开他的手,咬著牙半坐起身。
初华泛懒懒的瞥她,一声不响的环住她的腰,将她拉靠到怀中,左手按下了影碟播放钮。
前方的电视墙突地亮起明晃晃的海滩景色,轻快的音乐配上蓝天白云,镜头转了几圈—依然围绕在一地白沙的海滩、大海。
[这出电影的片名是什麽?」玉秋棠偏著脑袋研究,一时忘了要回家的打算。
影片放映了数十分钟,没瞧见男女主角不说,沙滩上连一个人也没有,全是大自然的景物海鸟,戏水的螃蟹,随风飘扬的绿草,起伏不已的海浪……
「没片名。」初华泛抓过沙发上抱枕,自己垫了一个,塞了两个在玉秋棠背後。
「不是经典名片吗?」她的柳眉扬起。
[这是在一座无名岛上拍的,靠近三角洲地带。等等会有珊瑚礁群出来,你注意看右边的萤幕。」
「你怎麽知道?你看过了吗?」玉秋棠扯著他的手问,完全不觉自己偎近的身体有多引人遐想。
她柔软的曲线紧贴著他手臂,一时间,初华泛无暇细听她说话,手臂如同著火般灼热,意乱情迷的目光锁住她娇艳的樱唇,再也移不开。
「你一定看过了,对不对?」玉秋棠睁大的眼眸在他眼前晃荡。「你为什麽不说话?」
初华泛压低声音说了句。
「我没听清楚,可以再讲1次吗?」玉秋棠抓著耳朵,不好意思的要求。
初华泛不悦的扬眉,一字一顿的重覆
「我、要、你。」
「啊,你……你说什麽……你.…:你……不要脸……」她舌头打结,身体急忙往後退。
「我不过是把心里的渴望说出来,怎麽不要睑了?」初华泛微愠的敛起温和神色。
「你怎麽可以要求我和你做那件事,你对我根本就没感情,而且我……总之,我不会跟你做那种事,」玉秋棠扁著嘴说。
她欲言又止的话激起初华泛汹涌的醋意。他不禁揣想,她未竟的话语是不是想表达她已心有所属。
纵使他深知她曾一度迷恋他,每个晚上临窗期盼,就盼能见他一面,但这样的体认,并不能稍减他满腔的忿恨。
他心中的怒火愈烧愈炽,他冷著声问:
「你打算把贞操留给谁,未来的情人、丈夫?!」初华泛恶意的鄙视她的处子情结。「你以为把贞操留给那个男人,他就会爱你一辈子?!别想得太美,男人不是容易摆平的动物;男人与女人之间靠的是情欲连系,一个什麽也不懂的处女,能让男人得到高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