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没死,我才从轻发落。如果你出了什么问题,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烨眉是他最最珍爱的宝贝,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她。
“唉!何必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准任何人伤害你,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准。”他如果再不管管她,他的脑细胞总有一天会全部死光光。
“拜托!我怎么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呢?”她丁烨眉再怎样也不会傻到去自杀,更何况那很痛耶!
“怎么不会!你要是珍惜自己、不会伤害自己,为什么要在没有我陪的状况下去岩洞呢?”
“因为朵瑞拉跟我说是你要我去那边等你的呀!”她一脸委屈。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嘛!
“她说你就信喔,你忘了她是头号大敌人吗,还相信她的话。要不是我及时找到你,你现在就看不到帅气的我了。”
不正经,这种时候还开玩笑。烨眉真的很想好好扁扁这个大猪头。
“说真的,你刚刚到底在忙什么?”一睁开眼睛看不到他,让她的心底好失落。
“不是跟你说了吗,清理门户。我让朵瑞拉离开本家,回威尼斯本岛。”
“这样真的可以吗?难道蓝迪尔不会说什么吗?”她不信像蓝迪尔这么野心勃勃的人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朵瑞拉。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说话,更何况,他现在可能没有心思想到这些吧。”
廷睿今早才刚接到消息,蓝迪尔名下的皮革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加上经济不景气,日前开出的多张支票先后跳票,公司的信用大打折扣,周转不灵的状况使得公司随时都有倒闭的可能。
自身难保的他根本无暇去管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事,早就乘船到威尼斯本岛直奔佛罗伦斯的总公司了。
“怎么回事?”她听不懂廷睿说的话。
“没什么,蓝迪尔自己的公司状况不好,他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暂时大概是没时间想到朵瑞拉的事。”他说得轻松,不想让烨眉担心。
其实蓝迪尔的公司面临倒闭才是最大的危险,狗急跳墙,蓝迪尔被逼得走投无路,一定会有所动作出现,只是他不希望烨眉陪他面对这样的担忧,她只是一个快乐天真的大学生,本来是不用牵扯进这么混乱、黑暗的权力斗争中,都是因为他……
“没事就好。”听到他这么说,她安心地靠向他的胸膛。“真不懂,为什么你的生活要有那么多刺激的事。”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和一个可以相信、依靠的人过一辈子。”出乎意料地,廷睿说出这样感性的话。
“真的吗?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居家的男人呢。”烨眉取笑他,她喜欢他这样感性的模样。
“取笑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他捏捏她的鼻子。“别想赖掉。”
“呜……讨厌啦!你要跟我算什么帐要捏我鼻子,都捏红了啦,等一下变成塌鼻子你要负责。”
她拍开他的手,摸摸发红的鼻子,深怕它被捏扁了。
“我不只要捏你的鼻子,等一下还要处罚,罚你害我那么担心。”
“还要罚喔,不要啦!我下次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好不好?”
她最怕处罚了,坏小孩当久了,听到这两个字会起鸡皮疙瘩。
“下次,还有下次!”听到她若无其事地说下次,他的魂就掉了一半。这小呆瓜,该不会想要再测试他的心脏强度一次吧?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掉进海里,我的心脏差点就停了,好在还在涨潮,要是开始退潮了,就算我是奥运游泳金牌得主,也救不回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一定会出现救我的。”她耍赖地噘起小嘴,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坏孩子。”
他就是拿她没办法,她有时骄横,有时可爱,像是山谷中的太阳,而他就是追求阳光的向日葵,不自觉地朝着她的身影跑,只要她不在身边就心里不踏实。
“晓青也常跟我这样说,她老说我是坏学生、坏孩子,”她想起那个放她鸽子的女魔头。“又不是一定要像她那样当个书呆子才是乖宝宝。”
“晓青?”这名字对廷睿而言有些陌生。
“我室友啦!就是那个放我鸽子,让我自己一个人来义大利的女魔头,凶巴巴又“恰北北”。”
想到这,她又想起那通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嘿嘿,回台湾后她就可以闹她了。
“喔,原来就是她,那我该好好谢谢她,因为她没来,才让我们有机会认识啊!”
“对呀,回台湾我带你去找她……”话还没说完,烨眉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廷睿要继承古奇德家族,而她还要把台湾那边的书念完,爸爸不可能让她留在义大利的,廷睿他是怎么想的?
“烨眉,怎么啦?”见她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以为她又哪里不舒服了。
“没什么啦,我大概九月前就要回台湾了,学校九月中开学。”她故作镇定地说着,不确定到底该不该把心底的疑虑说出来。
“嗯,我知道。”听她提到这件事,他的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此刻在担心的事呢,只是他现在不能给她任何承诺,他知道眼前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解决的,重要的是,他绝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因此,她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廷睿绿色的眼眸因为忧郁而蒙上一层浅浅的灰色,显得更加深沉。
“烨眉,你听我说。”
“嗯?”他的叫唤打断她的沉思。
“答应我一件事,”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一个他不得不忍痛作下的决定。“不管在哪里,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太情绪化,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当然会好好保护自己呀!你在写与妻诀别书吗?我不管,你先答应我你不离开我,我才要答应你。”
好精的小妮子,他笑了笑。
“好,我答应你。”
他知道他会做到,只是他没告诉她他什么时候会做到。
“这还差不多,那我也答应你喽!”烨眉开心地坐起,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
“又被你偷袭,你这个大色女。”廷睿一把抱住亲了就想跑的她,反身把她压在身下。
“救命啊!救命啊!我被一只大猪公压住了。”被压住不能动弹的烨眉觉得好气又好想笑。
“你竟然说我是猪公!”这女人真不知好歹,竟敢说他这威尼斯第一健美男子是猪公。
“你是大猪公、笨猪公、肥猪公、死猪公、得口蹄疫的猪公!”见他压得更紧了,她一急,就把脑袋中所有骂猪的词全用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话才一说完,只见廷睿张开大嘴,上唇贴着烨眉的鼻头,下唇扣紧她的下巴,定住不动。
“你在干什么啦?”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烨眉不知如何是好,一时又挣脱不开,只好抗议。
“猪公咬橘子。”言简易赅,他酷酷地说出这一句话,让她一头雾水,老半天才搞懂他在说什么。
“你说我是橘子,你好大的胆子!”这猪头上官廷睿,竟然说她丁大美女是颗橘子。
“你不但是橘子,还是颗又漂亮、又多汁、又甜美的橘子。”他深情地看着她,眼睛里出现了一抹令她心慌意乱的神色。
“你在说什么啦?”
好色喔!廷睿这样的说法让烨眉觉得自己像是瓷盘上的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