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关怀的语调不是她所知道的孛烈,这是他在她幻梦中的样子,绝不是真的!
  她病了吗?为什么她会有幻听、幻想、幻象?
  「什么不是我?」孛烈已经习惯了与她在肉体上的欢愉,他的感情则始终与她保持著疏离,但现在,看到她瞬间更死白的脸色,他的心恍若有千万只蚁兽在啃咬著。
  「让我回去。」意映害怕他又会想出更毒辣的招数,只想赶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不行!外面风大。」她就这么急著逃开?
  「我没有替换的衣服……」
  「我已经吩咐梅儿送来了,在她将衣服送到之前,我会给你温暖的。」孛烈别具深意的望进她的眼底。
  若在她的丫鬓将衣服送到后,她尚未说出他想听的答案,他是不介意将她留迎宝楼三天三夜,甚或更久。
  反正,现在迎宾楼几乎变成他的寝居,他相信乾隆还不至於会赶他走才是,因为,如果要赶他走,早在他一个月前退婚的翌日,乾隆就那么做了。
  原本,他早该在一个月前就回到蒙古的,因为,他的报复计画可以算是达成了,可是,他却留了下来。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皮赖脸的不走?现在他总算知道原因了。
  原来,他心里挂念的就是意映真的会与瑞祺贝勒有进一步的发展.他留下来为的就是要阻止他们。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蠢映跳离他的身边,「我不用你给我温暖!」
  「好吧!我突然觉得有点热,你不介意我将房门、窗子给打开吧?」孛烈站起身子,将房间的大门及两面的窗子全打开了,然后,迳自坐至床沿。
  意映看到他幔条斯理的开窗又开门,紧张的以两手环住上半身的赤裸,她扫了室内一眼,发现自己躲到哪里都不对,她的赤裸随时都会被经过的宫女撞见!
  她想去关门窗,但赫然发现一名宫女正朝这里走来,她又缩了回来。
  「风很大……」意映只能求救正以饶富兴味的眼神瞧著自己的窘态的孛烈,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此时,她不得不向他低头。
  「我不介意分一角的棉被给你,我的身边也可以分你坐,如何?我很大方吧?」他坏坏的说。
  「你……」她气得跳脚。
  「我好像有点渴耶!这是叫那个丫鬓送点甜汤来润喉吧!」孛烈立刻站起身往门口移动。
  「不……我坐著了!」意映跑得可快了,孛烈再次回头,她已规矩的坐在他适才用手比的位置。
  「可是,我真的渴了,那个谁,你过来一下。」孛烈唤著丫鬓。
  「你说谎,骗人!」意映气得小声骂道,连忙拉下床幔。
  孛烈憋住笑意,正经的吩咐,「帮我煮一碗热姜汤来。」
  「是,孛烈王子。」
  「丫鬟走了,你可以出来了。」孛烈走回床前,隔著床幔对著床内说话。
  他发现自己竟爱煞了这种逗弄她的感觉,她稚气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
  「不要,等你喝完姜汤我才要出去。你只会骗我……」意映最后一句话已梗凝了。
  若是让那名宫女瞧见她出现在孛烈的房间内,她的名声不知道又会被传成什么样子?毕竟,她现在已经是被他退婚的女人了。
  「那么,你势必得出来了,因为,姜汤不是给我的,是你要喝的。」掀开纱缦,孛烈拉走包覆著她身体的棉被。
  「我不喝!」意映倔强的说,整个人蜷曲成一团。
  「看来我只好用另一种使你免於著凉的方法了。」孛烈趁著她还在闹别扭之际,脱光自己身上的湿衣裤,跳上床一把搂住她。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意映惊怕的推拒,她不要再承受一次欢愉之后,他又翻脸不认人的恐怖经验。
  「像刚才一样对我撒娇,不要反抗我……」孛烈压下了她的挣扎,「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会……」意映哭倒在他的优里,「我不懂为什么你已经退了和我的婚事,也折磨过我了,却还不肯放开我?难道……你非要我死……」
  「不许哭!」孛烈用力将她搂紧,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似的,「你也不许死,因为,你还没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他霸道的说。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意映早已心力交瘁了,他又为何要再将她逼入绝路?
  「只要你说你还要我,我会为之前自己对你所做的一切伤害道歉,并且告诉你我爱你。」他想通了,既然仇也报了,他的心意也证实了,他想挽回一些事。
  霎时,屋内静得教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意映隐约感觉到自己跳跃的心全因他这一句话而重新活了过来。
  她终於体会到他今天所有的反常,他的温柔,这有教她陌生的甜言蜜语……
  「瑞祺驻守关外,你送了他保平安的绳结;而我就要回蒙古了,你打算送我什么?还是什么都不送?」
  意映恐慌的看著他,「你要回蒙古了?」
  他怎么能那么残忍?先让她快乐,又让她陷入哀伤?
  他回去了,那她该怎么办?她会不会永远都看不到他了?
  「嗯!父王急著召我回去,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孛烈也纳闷会有什么大事教父王那么紧迫的要他回国?但他的信里写得十分神秘,他根本猜不到。
  「答应我,如果你爱我,就要回来带我走,不要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苦等……」他给的爱很脆弱,意映害怕会因马上的分离而让两人又断了线。
  「我答应你……」她的承诺教孛烈漂浮的心安定了不少。
  他看她闭上眼睛欢迎他,他的唇立刻吻上了她。那份饥渴来得如此迅速,他的吻变得狂野,他们的唇舌灼热的交缠。
  逸自她喉中的柔声叹息今孛烈的胸膛充满了感情,他知道,自己对她绝对不只是欲望。
  「你好美、好甜……」
  「唔……」
  意映的体温好像爆升了好几度,她的肌肤变得极度敏感,她渴望他的触摸,连呼吸都变得又浅又急。
  「映……你确定要拿自己当礼物送给我,你才经历过方才的惊吓……」
  「爱我,我求你好好的爱我……」意映挥不去心底翻滚的担忧,虽然他答应她会再回来,但她还是怕……
  此刻,她需要的只有他,除了他的爱,她还要记住他身上的每一部分。
  孛烈还是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他下了床,烦躁的爬著头发。「等会儿梅儿会送衣服来,丫鬟也会送姜汤来……」
  他刚才只是和她开玩笑,虽然他的身体是那么的想念她,但他不要她为了他而勉强自己。
  意映追著下床,脸颊贴著他的宽背,诱惑的说:「我知道你有办法教她们离开的,我不要衣服也不要姜汤,我只要你……」
  她的手指绕到前胸,旋著他的男性乳头绕围困,勇敢的表明心意,「除非你只要那个翠娘,不要我,那么我就走。」
  她好不容易知道他爱她,她才不要轻易放弃与他在一起的机会。
  孛烈诅咒一声,将她压在桌沿,「你知道我刚才是在作戏,目的只是要引你注意我!」
  「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不知道。」
  「你确定自己能承受我带给你的激烈?」孛烈哑著声音问。
  「只要是你给的,我都能承受,且乐於承受……」
  他男性象徵的销魂灼热有如烙铁一般压向意映腿间的凹处,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温暖和力量,他微微的悸动使她狂野的需要他留在自己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