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这三人却散发着一股令人畏惧的骇人气息,尤其是中间那个长发的邪魅男子更令人有种无法喘气的致命感。
“海冥。”海冥冷冷的笑道。
“你……”狱帝?史威尔惊讶得说不出话。
传说中的狱帝是何等俊美、邪恶,他都不信,没想到,如今一见却不得不信。
那张俊邪宛如地狱来的邪美脸蛋,撒旦般的邪恶气质让在场的人纷纷跪下,不停地发抖连我的女人你都敢动?“海冥俊美的脸上正罩着一层寒霜,眸中闪着熊熊火光。
他不会饶过这个该下地狱的人渣。
“我只是……”史威尔吓得跌在地上颤抖不已,他没想到掌握黑白两道生死大权的狱帝,竟是如此的慑人心神,光是不可一世的君主气势,就让他打从心底冷颤不已。
“调戏狱后,是何等大罪!”他半眯黑色冰眸,邪魅的预告着史威尔接下来的命运。
“我、我……”史威尔瑟缩着身子蜷在墙角,知道自己死期已到。
“死。”海冥抱起几近昏迷的容甄,下达命令。
身后的“狱帝双邪”-暗影和霓影一接收命令,即在黑暗的房间内将史威尔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永不超生。
“海冥。”她呢喃的喊着。
在黑潮侵向她的同时,她好像看到了海冥那张挂满担忧的脸。
海冥轻轻的擦拭着不断冒冷汗的光滑额头,心疼的望着那已数日未张开的美丽灵眸及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蛋。
“唔……”容甄浓密的睫毛缓缓眨着。
“甄?”海冥轻柔的喊着。
容甄虚弱的睁开眼,“海冥……喔……”该死,她的全身怎么像火烧般灼痛。
“小心,别扯动了伤口。”他心疼的抚着她苍白的脸庞说道。
那个该死的史威尔,竟在她身上重鞭数鞭,将她白皙的皮肤划得皮开肉绽,那横纵交错的深浅血痕,让他差点没将史威尔的尸体再挖出来鞭尸。
明知道这个任务危险,他竟还派她去执行这个任务,硬将她推入虎口。
“你-”突然,她瞪大双眼,拉紧被子。
被子底下除了那些绷带外,她几乎是光裸的。
海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逗得轻笑出声。“别这么用力,小心伤口。”
容甄羞赧的看着他,“是你脱掉我的衣服?”
“不然怎么帮你换药。”他不放心御医,坚持由自己来照顾。
“那你全看光了?”惨白的脸上因羞赧而显得有些不自在。
“我们比这更激情的事都做过了,只是替你换药而已,有什么关系。”他取笑般的提醒她,他们之间还有一层比这更亲密的关系存在。
“你……”这句话让容甄无言以对。
“该换药了。”他拿出药物准备掀开被子。
“我……”话还来不及说完,被子已被海冥掀开,露出部分雪白的身子。
羞赧在容甄颊上愈扩愈大,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海冥帮她换药?
海冥轻柔熟练的帮她换着药,包扎好伤口后又将被子盖回她身上。
“放心,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要了你,我会等到……你好了再说。”海冥多情的笑容里含着浓烈的挑逗意味。
容甄望着海冥那温柔迷人的笑容,竟顿时忘了身在何处,双颊又莫名的不停滚烫起来。
“好好休息。”说完,海冥便步出房间。
“海冥。”她出声叫住门口的他。
怎么她会觉得此刻的他是如此让她心安,他就像一个温柔的天使,总是一再的用柔情包容她刻意释放出来的冰冷,融化她那冷漠的面具,为她编织绚丽的色彩。
“嗯?”海冥优雅的倚在门边,静待下文。
他就像只慵懒的猎豹,充满兴味的看着床上诱人的猎物,却又不打算攻击,只是静静凝视这专属于他的猎物。
“谢谢你!”如果没有他,史威尔那污秽的手早已在她身上留下记号。
“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他笑道,关上房门。
容甄慢慢的咀嚼着他那句话,顿时心跳加速。
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说,而那个男人却已占领她内心深处许久,让她在多次的寻觅中,将心遗落在他身上。
真的不懂,真的不懂……
爱情这种东西竟能让人在上一刻恨人,下一刻却爱得无法自拔。
它究竟是什么要命的魔法,竟能让她在恨过后,又一次次的爱上那伟岸的帝王。
她明明恨他,可是心中却又时常不自觉的,浮现他那漾着千万柔情的俊逸脸孔。
每天,她等的就是他来帮她换药的时候,只有那时候,她才靠他好近好近,才能感受到他的温柔情怀。
“好矛盾……”容甄下意识的摸着那还隐隐作痛的伤口,脸上却泛着因想起海冥而染上的诱人粉红。
“想什么?”
那最近总令她销魂的磁性嗓音又在身后缓缓响起。
容甄布满绯红的双颊在见到他之后更加红润,仿佛盛开的樱花般迷人,一时让海冥动了心,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但他却在那一线之隔处停了下来。
不知道……她原谅他了没?
许多的顾忌在他心中摆荡,好不容易压抑下那逐渐蔓延的强烈欲望,只是将手放在她伤口上细心的换药。
“我身上的伤……会不会留下疤痕?”她问着。
以前,她即使受再重的伤,邪月都会想办法让她那足以留疤的伤口,恢复得如未受伤前漂亮。
在以前,她会觉得这些伤留下的疤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她的心没有停留的地方;而现在,她却发觉那些鞭伤可能留下交错的丑陋伤疤,这样的她,海冥还爱她吗?
突然,她发觉自己就像个普通的小女人,在乎他看待她的眼光。
“可能吧!”他的手突然像触电般的停在那触目惊心的交错伤痕上,他应该早点去救她的,这样,她也不用多受这皮肉之苦。
许多的自责涌上心头,他心疼的替她上着药。
“很丑吗?”那些鞭伤肯定让他觉得丑陋不堪。
海冥只是静静的上着药,未答半句。
容甄将他的不回答当作默认,她也静默了下来,让海冥那修长的手指在伤口上温柔的游走着。
“你想太多了。”他轻轻的说道,温柔的替她盖上被子。
海冥放下药瓶,才迈出脚步……
“多陪我一下。”容甄打破平时的沉静,淡淡的说着。
她不喜欢他只是每天来帮她换药而已,她也想要他像以前一样腻在她身旁、陪着她。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海冥冷淡的应着,一秒也没考虑的便转身离开。
容甄将脸埋进枕头内,想着那个不再对她甜言蜜语的海冥。
最近,他似乎总是刻意的和她保持距离……
现在的他们就好像两条不曾交集的平行线,独自行走在不会有任何交会点的空间。
也或许,就如海冥所讲的,是她想太多了吧!
容甄趁着夜幕初垂时的凉爽时分,独自一人在中庭里散步。
突然,有人交谈的声音从旁边的树林传来,让容甄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太上皇真要为狱帝纳新妃子吗?”
“还不就是那个住在雪居的宓心小姐,听说那时内定的狱后是她,可是狱帝却选了别人为皇后,叫宓心小姐着实气了好一阵子。”
“为什么太上皇要为狱帝纳新妃?”
“还不是因为狱后入门至今半年多都尚未有喜讯传出,着急的太上皇和太上后这才想到要纳妃来传香火。更何况,自古以来,纳嫔妃、立宠妾是常有的事,没有一个君主自始至终都只守着皇后一人,像太上皇就有三个妃子,太上后还不是和她们情同姐妹般相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