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拉斐尔担忧的问,目光不时落在里头的人儿身上。
“手术很成功,但毒液并末完全消除,必须靠药物慢慢令其消除;她已暂时保住一条小命。”邪月拍拍拉斐尔,示意他可以进去看心爱的老婆。
“谢谢!”拉斐尔不知该如何如何感谢这个三番两次救了他们夫妻的神医。
“不需多礼,冥狱事就是我的事。”邪月温文俊尔的脸漾着笑容。
“谢谢邪月。”任羽韵感激的望着邪月。
“小事。”邪月伸伸懒腰,待会儿他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望着窗外刚升起的曙光,邪月边打着呵欠边走回休息室。
担忧的拉斐尔走是病房,来到桑融雪身旁。
“拉斐尔……”桑融雪梦呓着。
拉斐尔抚着她失去血色的容颜,温柔又多情的为她拭去冷汗。
“你没事了,放心的睡吧!”他将她落在额前的发拨到耳后,在她耳畔低语。
“唔……”她紧皱眉头,残余的毒液让她极不舒服。
“不舒服吗?”他柔柔地来回抚着她的脸庞,想减轻她的痛苦。
桑融雪在拉斐尔温柔的抚摸下,渐渐安静下来。
数日后,桑融雪终于睁开眼醒来——“拉斐尔……”她看见趴在床边睡着的拉斐尔,试着摇动他握住的手。
“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拉斐尔温柔的抚着她惨白的脸颊问道。
“好多了……”她虚弱吃力的回答。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他温柔多情的在她额际烙下一吻。
“拉斐尔……”一阵酸意涌上喉头,她好想哭。
她的拉斐尔……
冬天的黄昏飘过阵阵爱意,让寒冷的季节添上处处可见的暖意。
※※※
在拉斐尔和邪月的照顾医治下,桑融雪在农历新年前夕恢复了健康,目前已从加护病房转到东堂春园北处的盼星阁休养。
“喝汤。”拉斐尔一汤匙一汤匙的喂食桑融雪。
桑融雪一口一口的喝着,不小心沾到嘴角汤液,拉斐尔会温柔的帮她擦拭掉。
“好饱。”含着汤汁,她咕哝说道。
“好,那不喝了。”他放下碗,拿着纸巾擦去她嘴角的残余汤液。
站在一旁的任羽韵和她亲爱的老公馥扬,对这对夫妻的恩爱程度不亚于他们而感到欣慰。
“我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好,我说不喝你就不喝。你看人家拉斐尔对融雪多宠溺、多爱她,就没见你这么爱过我、宠过我。”任羽韵抱怨老公没拉斐尔这么好。
“那你趁现在快改嫁吧!”馥扬不是滋味的说,竟然说他不爱她。
“你竟然狠得下心教我离开你去改嫁?真没良心,就知道你不爱我。”任羽韵不满的转身不理他。
“开玩笑嘛!我很爱你的,别生气。“馥扬实在拿这个他宠翻天的老婆没办法。
瞧!他现在又要放下身段求她。还说不爱她咧!她是他的命啊!
“好吧!原谅你一次。”任羽韵马上露出天真迷人的笑容。
“谢老婆大人的大大大量。”
“走吧,别当人家的超级大灯泡。”任羽韵拉着老公离开盼星阁。
桑融雪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忍不住为他们之间甜蜜的情感感到高兴。
“馥扬很疼羽韵。”一向没带任何感情的索命罗刹,竟然肯为了他深爱的红妆放下酷身段,羽韵很幸福。
“我也很疼你。”拉斐尔拿着梳子帮她梳整已长到齐肩的黑发。
“可是……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她想起那天他说的话,她的心就一阵不安。
她又开始习惯有他陪伴的日子,他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她的身上,那……那个女人会不会吃醋?会不会怪她霸占了他所有的时间?
现在的拉斐尔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她好想重回以前的生活,在她的生活中有拉斐尔的爱,他的生命中有她的存在。
但,当初提出分手的人是她,更何况她还是冥狱的背叛者、对拉斐尔爱情的背叛者,她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拉斐尔回到她身边,要他重新接纳她的爱?
拉斐尔停下梳发的动作,“我是有喜欢的人,而且很爱她。”一提及心上人,他的眸中尽是千万柔情。
桑融雪瞥见他眸中的缱绻情意,顿时心如刀割。他承认了……“那女人……很幸运。”她好羡慕被拉斐尔爱的女人。
“的确是很幸运。”他也有同感。
“你会娶她为妻吗?”拉斐尔心中的位置将要换人,不再是她了。”
“会,还要爱她一辈子。”他熟练的将她的发拨至耳后,让她像个清纯、可爱的小天使。
“是吗?”初愈的伤比不上现在的心痛。她无法想像拉斐尔的臂弯中即将躺着另一个得到他爱的女人。
“是啊!”他宠溺的捏捏她挺翘的鼻子。
拉斐尔……桑融雪星眸中透露出太多感情,那全是对拉斐尔的一往情深。
“在想什么?”他察觉到她眸中的失落。
“没有……”其实,她的心在滴血。但她已做了决定……隔天——“融雪不见了!”任羽韵拿着一张桑融雪留给拉斐尔的信,狂奔至前厅找正和她老公在谈天的拉斐尔。
拉斐尔接过信,看着上头娟秀的字体——亲爱的拉斐尔:原谅我的最后一次无理取闹,我选择默默离开东堂,是为忘记你。见了你,我便离不开;但不见你,又教我思念不已。在两难的抉择下,我选择再次离开你,让你和她能幸福过一生。
我会试着忘了你,虽然我知道这很难。
融雪
融雪这个小笨蛋!他爱的就只有她一人,哪来的“她”?这小女人八成又误解他的意思了。
※※※
桑融雪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看着天花板。今天是除夕,不知道大家在做什么?
他们应该猜不到她离开东堂后便直接回她的小公寓吧!人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她选择回她的小窝,只是赌赌运气罢了,看来她运气不错,回来半个多月还没有人找过她。
拉斐尔会不会找她?应该不会吧!他的心全都在那个新欢身上,怎么还有多余的时间来寻找她这个旧爱。
黑暗中,她轻叹一口气。
“拉斐尔……“情不自禁,她又喃喃喊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名字。
“干嘛?“
“没事!八智崽疽豢谄?
拉斐尔……呃,刚刚她听到拉斐尔的声音?她是不是听错了。
桑融雪惊慌的看着四周,赫然在房门口看见倚着门的熟悉身影。
“拉斐尔?”她惊呼,不敢想念眼前所见。
拉斐尔朝她缓缓移动,彷佛是黑暗之神,俐落的游走在黑暗中。
“你为什么又偷跑?”他冷硬的声音有着不悦的斥责。
“我……我只是不想破坏你和她的感情。”她大方的退出还不好吗?难道要等对方来赶她走啊!
“她是谁?”小笨蛋!
“你喜欢的女人嘛!”非要她明讲吗?那对她伤害很大的。
“你知道我喜欢哪个女人吗?”
“就是你的新欢嘛!”难不成她还要跑去按人家的门铃问人家叫什么名字、住哪里、三围多少、有什么嗜好?
“你知不知道这半个多月我都快把台湾翻过来,就为了找你,而你却优闲的躺在你的床上睡觉?”这个只会惹麻烦的小麻烦。
“找我?”干嘛?该不会是要拿喜贴给她吧!她可不要。
“是,找你。你老是一声不响的消失,令我十分担心,你知不知道。”他无法再忍受失去她的日子。
“那你现在找到我了,可以回去了。”她走下床,准备送他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