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男子惊讶的看着冲进来的桑融雪。
桑融雪望着喊她名字的男子,他也认识她?他又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拉斐尔会伤成这样?为什么?”她猛扯着男子受伤的臂膀,无视他脸上的痛楚表情。
她只想知道为什么拉斐尔会伤成这样?可恶!楚柏竟然瞒她们这么久!
“我是西堂狂神莫煜,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莫煜哀痛的程度不比桑融雪少。尚斐可是他的最佳战友兼好友碍…“拉斐尔……”泪随着她的脸颊滑下,像断了线的珍珠。
桑融雪轻轻抚着她朝思暮想的脸庞。她的拉斐尔……“很痛是不是?”抚着他深锁的眉头,看着他原本俊美的脸上此刻竟怖满细碎伤痕,令她心疼不已。
早知道再次见面会是这般情景,她当初就不会处处和他作对、处处和他顶嘴,又避不见面……她差一点就再了见不到他了。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会刻意隐藏萌生的爱苗。
早知道这样……
“不……”她心碎的哭喊,不敢再往下想。
莫煜回想起惊险的那一幕,当泰星掷出手榴弹时,虽然尚斐反踢回去炸死泰星,但那些游击兵竟纷纷将身上仅存的炸药引爆朝他们掷来。
一个闪躲不及,而尚斐又出于本能的保护他,伤了自己。
他宁可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也不愿是尚斐,因为尚斐在等她的回心转意。
而现在……
※※※
“融雪……”拉斐尔低喃道。
“我在这里。”桑融雪紧握住他冰冷的手,紧张的看着他痛苦的神情。
“融雪……别跑……小心……”他不安的扭动。
“我没有跑,我乖乖的在这里。”她一边拭去他额际的冷汗,一边累抚他没有温度的手,他能感受她的存在。
好几夜,她只要听见拉斐尔痛苦地喊着她的名字,她就忍不住掉泪,心疼他连受伤昏迷不醒时都还梦见她,她气梦中的自己为何不能乖一点,好让拉斐尔不用这么痛苦难过的追着她跑……“别哭……”昏迷中的拉斐尔似乎能听见她的无助哭泣。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桑融雪——
“融雪,看看谁来了。”楚柏的声音里有着兴奋喜悦。
“楚柏?”桑融雪抹去泪痕,看着楚柏及身后一名男子。
“融雪,好久不见。”一名黑色长发,长得十分温文俊雅的美男子朝她打招呼。
“你是……”桑融雪看着眼前说着一口流利中文的陌生男子。
“他是冥狱的杀手,你也认识的,就是冥狱素有鬼胚神医之称的东堂邪月。他之前由于去喜马拉雅山摘取一些珍贵药草,所以现在才出现。”楚柏知道他们认识,但碍于桑融雪已失忆,所以只好重新介绍。
“你治得好拉斐尔吗?”她楚楚可怜的带泪模样令人心疼。
“别哭,我会尽力医治好拉斐尔的伤,顺便治好你的失忆。”他像个大哥哥般的保证。
“拉斐尔他好痛苦,我不知道要怎么帮他止痛……”她相信跟前这个男人一定能治好拉斐尔的伤。
“你只要帮我握住他的手,其他的就让我来。”邪月将她的手放在拉斐尔的手上。
※※※
“拉斐尔,你有没有舒服一点?”桑融雪紧握他的手,深情的望着尚昏迷的他。
经过邪月高超的医术和桑融雪日夜不离的照顾,拉斐尔的伤口已迅速愈合,近乎完整无瑕。
而桑融雪也在邪月的治疗下恢复先前的记忆。
“邪月,拉斐尔什么时候会醒?”她拧干毛布,擦试着拉斐尔的身体。
“快了。”他将针剂打进点滴中,又忙着研磨药粉。
“唔……”拉斐尔轻轻的发出声音。
“拉斐尔?”桑融雪停下擦试的动作;惊喜的看着拉斐尔逐渐睁开的黑眸。
“醒了。”邪月高兴地低。他的任务完成了。
“哇——邪月,他醒了。”桑融雪忘情的抱住邪月,感谢邪月这二个月来的努力医治。
“喏,剩下的就看你了。”他敲敲她的头,表示完全恢复记忆的她该善尽做妻子的责任。
入冬的午后,在今天显得特别温暖……
※※※
“原来你在这里。”拉斐尔温暖的声音传进桑融雪耳里。
“拉斐尔……”桑融雪不自在的喊着他。
恢复记忆的她,正挣扎着该如何面对他。
每每见他一面,她的心就不自觉的遗落在他身上无法收回,可是她欺骗了他对她的爱和信任,做出违反冥狱规定的事,令她自责不已。
在冥狱,她是一个不该存活的背叛者。但,只要见了拉斐尔,一股强烈想留在他身边的欲望又频频向她招手,依她现在的身分,她是不该留在这里的。
“冷不冷?”他脱下她为他买的羊毛外套,为她披上。
“不冷,你的伤才刚好,不要着凉了。”她将外套还给他。
“还……怪我吗?”他想起之前对她恶劣的种种事迹,自责的问。
在爱与背叛的煎熬下,他几乎夜夜无法成眠,想赦免她的滔天大罪,却又无法原谅她对他的欺骗。
然而,当她以仅剩的力气替她挡下那一枪,倒在他身前时,他曾一度忘了如何呼吸,那时他才深觉他对她的爱不是这样冷漠对待就可以就可以全数遗忘的。
那时,他差一点就失去她……
桑融雪轻轻摇摇头,“那是我自做自受,怎么能怪你。”
背叛拉斐尔是她当初最不该的选择,她可以选择告诉拉斐尔一切真相,是她放弃这个机会,又怎么能怪拉斐尔对她的无情?
“融雪……”在受伤期间,他经常听到融雪低泣的声音,即使在昏迷中,他仍并感到好心疼。
“我、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她说出最痛苦的决定。唯有这样,拉斐尔在冥狱的地位才能保祝“分手?”一阵错愕令他措手不及,略微苍白的脸上全是惊愕。
“我不该留在这时,冥狱容不得背叛者。”她忍住想抚摸他脸颊的冲动,闪躲他质疑又惊愕的目光。
“你是我的妻子。”他不想失去她。
“我没资格当你的妻子,更没资格当拉斐尔公爵的第一夫人,我不配也承受不起。”忍住心中的不舍,她硬逼自己说出这些话。
要离开他,她比他更舍不得。
“你想太多了。”拉斐尔轻抚她红扑扑的脸颊,深情的说。
“这样对我们都好。”她狠下心推开他的手,却又依恋不舍的想着刚才她的手复在他手上的暖暖的滋味。
“你真的这样觉得?”他的声音渐渐变冷。
“没错。”心中另一个声音直说着——别答应。
“好,就如你说的这样做吧!”拉斐尔冷漠地转过身进入屋内不再多说一句话,也没试图留住她。
“拉斐尔……”桑融雪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心中满满的难舍之情全埋藏在心底深处。
从今天起,她的心不再开,因为她的心只能容下拉斐尔一个……她知道,没有他的日子她将会过得很痛苦,甚至会思念他的种种和他们曾经有过的一切,但她会强迫自己习惯没有他陪伴的日子。
她相信这样的决定,对她和拉斐尔将会是最好的结果。
迈入冬季的伦敦,在这个令人伤心的时节,竟飘起皑皑白雪……“下雪了……”桑融雪凄美地笑着,心中隐隐作痛。
也该是她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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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十二月的台中散发着冷冷的寒冬气息,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们快乐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纷纷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添购布置的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