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毓起身接了电话。"喂,您早、爸爸。"她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每天这个时候,雷震总会打来一通电话道早安,而临睡前则是景月的晚安语。她知道他们是怕她一个人寂寞,所以即使已回到美国旧金山,还是每天不间断的来电。
(早,唯毓,台湾天气好吗?)雷震在电话那头问道。
"很好,今天是个有太阳的好天气。您那边的天气好吗?"她喜欢跟两位老人家这样闲谈,很自在、很轻松。
(喔,旧金山的天气有点冷了。)
"那您跟妈妈要记得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
(我们知道,你自己也要多照顾自己。)他心疼这个在婚礼上被自己儿子光明正大遗弃的媳妇。
"我知道……"
这一通电话就在漫漫时光中度过……
※※※
宁静,是这幢别墅最大的特色。
季唯毓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在心中反覆地出现,若不是自己还有呼吸、还有心跳,她会以为自己已到了阴间地府。这样的静谧,让她感到不真实、孤独、害怕。
入夜时分,四周只有昆虫的呜叫声。
季唯毓扭开床头灯,看着晕黄灯光中宽敞的卧室。
奇怪,她明明听见开门的声音啊!披上一件外套,她走到门旁。
轻轻地,她拉开房门。
没人?可是她明明听到开门的声音啊!难道,是她听错了?大概是虫的叫声吧!她想。
在空荡无人的走廓巡视一次后,季唯毓才放心的缓缓关上房门。
幻觉吧!她再一次为自己的敏感解释。
"啊——"季唯毓突然失声大叫。
她抚着尚未平静的心跳,一张小脸因过度的惊吓而显得苍白。
"不需要以大叫来欢迎我回来吧!骄傲过头的狂狮似乎在耻笑她的慌张,却又夹着浓浓厌烦。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心会狂跳不已,除了因为雷柏庭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身后,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终于回来了。她好想他……
"这是我的地方。"雷柏庭像是在提醒她的愚蠢般冷傲的笑着。
那是一个好看的笑容,只可惜笑得好冷、好无情。
她尴尬的不知所措。"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后面,刚刚明明没人。"他还是一样冷淡……
雷柏庭投给她一记"你是白痴"的眼神。
懒懒的,雷柏庭从置衣间移入浴室里。
季唯毓突然想起隔壁的起居室有一扇门是和雷柏庭的置衣间相通,难怪他能一声不响的出现在主卧室里。
"你饿不饿?"她僵着身子站在浴室门口,刚受惊吓的心尚未恢复过来。
"你饿的话,我马上去帮你煮消夜。"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柏庭……你……你大声一点……"叫他名字是她五年前的权利,现在这样喊他的名字,倒令她紧张的结巴。
突然,浴室门被猛然拉开。雷柏庭伟岸、结实的上半身顿时光裸的出现在她眼前,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
季唯毓顿时陷入另一种震惊中。
"别直呼我的名字,你不配也不够资格,记住你的身分,你不过是我雷柏庭用钱和条件买来的女人,你还真以为自已是娇贵之躯呵?你是我的女奴,我用大把金钱买来的贱货。"鄙夷的目光加上残酷的话语,他要她知道这是她背叛他的下场,她应得的报应!
女奴?不配直呼他的名字?买来的贱货?在他心中,她就值这些评价?他这在怨张她当初的离开。泪水不争气的顺着柔嫩的娇颜落下,化作一片片的心碎,仿佛如刀割般让她痛苦难堪。
"帮我洗澡。"说完,他卸下浴巾,踏进舒服的按摩浴缸中。闭上眼,享受温热的水带来的舒服感。
季唯毓仍仁立在原地不动,静静的擦拭着苦涩的泪。
雷柏庭慵懒的睁开眼。"快过来!"话中含有不悦及不耐烦。
见她仍没动作,雷柏庭愤怒的起身,一丝不挂的冲到季唯毓身前,粗鲁的将她拉入浴室内。
"别这样……"
"别怎么样?"他故意暖昧的反问她。
"你……我……"他干嘛这么奇怪的看着她。
雷柏庭欺近手足无措的她,将自己光裸的身子贴着她着睡衣的身子。
"你别这样……"她吓得跳离他一大步。
雷柏庭一个大步又轻易的攫住她。"你指的是怎样呢?"他轻挑的抚着她的背,在她耳旁呵着气。
季唯毓惊讶的瞪大美目。
"还是这样……"他吻上她优美颈项,一只手则开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季唯毓被他大胆的挑逗吓楞住,胸前一阵凉意唤回她刚刚失去的理智。
"放开我!"她奋力推开他,拉着自己早已被解开的上衣。
"做我想做的事!"爱欲冲昏他的理性,他嘶哑的喊着。
"不要——"季唯毓本能的想往后跑,不料身体却被雷柏庭牢牢的钳制住。
季唯毓不安的扭动若,此番抵抗动作让雷柏庭更是火大。
为什么她就这么爱着死去的大哥……为什么、为什么……
"该死的女人。"雷柏庭一把抱起挣扎不停的季唯毓,往床上走去。
"不要这样……我求求你……"她不要在选样的误会下,成为他的一部分。
一个重丢,季唯毓重重的落在床上,睡衣也雄了开来,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及里面内衣里坚满的双峰。
雷柏庭也紧跟着跨上床,压住她纤弱的双肩。
"别这样……"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怒气冲冲的雷柏庭。
这女人……这该死的女人!不顾她的泪眼哀求,他硬是扯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
"请你别这样……"泣不成声的,季难毓试图遮住自己光裸的身子。
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他顿时陷入难以自拔的欲望里。手指轻轻滑过她光滑的肌肤,他温柔的覆上她柔柔的红唇、从唇吻到耳,接着移到颈项啃咬着,然后是饱满的双峰。
雷柏庭看着她的抵抗动作。这个该死一万次的女人,竟然不让他碰她。难道,她心中只有大哥?不让大哥以外的男人碰她?
一思及此。雷柏庭满腔的怒火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他就偏偏要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如此他的怨恨或许会减少一点。
"怎么?不是大哥就不能碰你吗?你对大哥的这份心可真是忠诚啊!"
"不,你……请你说话放尊重点。"这男人就是偏要她伤痕累累才甘愿吗?
"尊重?你这种女人也配说这两个字吗?只会勾引男人的妓女也值得尊重。哈,这是我头一次见到。也许,地下有知的大哥会颁发个贞节牌坊,给你这个为他守身如玉的女人呢!"
"你……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糟蹋她。
"一个比妓女还低贱的女人是没有资格这样说的。"他笑得邪恶无比。
泪水又再一次不争气的掉落。"混蛋,雷柏庭你这个混蛋……"
雷柏庭不客气的拉着她细弱的手臂。"没有人可以这样骂我,你更是没有资格这样说话,别以为你是我雷柏庭的妻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种女人最狡猾了。"说完,他将手探进她敞开的睡衣内。
季唯毓惊呼一声。"你想干嘛?"她吃力的想板开他的手,却毫无作用。
"别这样!"季难毓大吼出声。
雷柏庭被这一声大吼吼回理智。这女人竟然意志这么坚定,她只爱大哥……只爱大哥……突然,他好恨大哥!恨他夺去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心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