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筝——”
然而二人的奋力一吼,却怎么也传不到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恶劣女人耳中。
下一秒,流云相当认命的跌坐回沙发中。
就说除了男人之外,认识镜筝是她流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这下可好,要怎样才能安抚得了雷终勤那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落花,好了啦!就算你毁了这里也无济于事?”
流云劝阻正在搞破坏的落花,不过她也不是很真心的想阻止,只是此刻懒得移动的她,怕会被不必要的“流弹”波及到而已。
“我当然知道。”落花丢下手中高举的桌子,走向尚未惨遭她蹂躏的一区。
“你家那口子好摆平吗?”流云问。
“冰山的崇拜者。”冷啊!
“放把火烧了就好。”冰一向怕火的。
“真是事不关己啊!”落花斜睨了流云一眼。
“就是事不关己,才能说得如此简单。”流云苦笑。
“那你的呢?”落花反问。
“不幸的制造者。”痛啊!
“我会帮你买好棺木的,你也不用太感谢我。”
“你还是先帮自己准备一个吧!”话毕,她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流云,你要去哪里?”
回首瞥了她一眼,“追随那个女人的脚步——亡命天涯。”
“那麻烦算我一份。”
流云没有答应更无拒绝,只是转身离去。
※ ※ ※
虽然,流云之前和雷终勤始终是在父母亲送给她的别墅中活动,而她也相当的肯定自己不曾告诉过他,她另外还有这么一座公寓,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凡事皆以小心为原则。
在这一连串的不幸中,唯一庆幸的是,她那两个老爱落井下石的不良保镖不在她身边,否则,她可不敢肯定他们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连累她。
在冥想中的流云,可没忘了手上的动作。
“奇怪,怎会没有?我明明放在这里的。”翻遍了整个化妆台,就是找不到她的护照。
“你在找这个吗?”
流云的护照跟随声音的出现,出现在流云的眼前。
流云瞪视着那本眼熟的护照。
“流云。”雷终勤轻唤。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里,还有她的护照为何会在他那里?
“不回头来看看被你恶意离弃的丈夫吗?”雷终勤俯在她耳际轻语。
“恶意离弃?我没有。”流云细语。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本能在作祟罢了。
“嗯?我没听清楚。”
“这个怎会在你手中?”流云刚好瞧见那本护照,赶紧扯开话题。
“在发现你逃婚之前,有人拿给我的。那人留了这间公寓的钥匙,以及一封信和你的护照给我。”
是哪个混蛋那么多事,被她找到准将那人碎尸万段。流云在心中咒骂着那个多事之人。
“你想不想看看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他一面将信递到流云面前,同时也将她牢牢地困在他和化妆台之间。
流云相当不愿的抬眼瞥了反射在镜中的雷终勤一眼,才低下头去看那封信笺中的内容。
给流云:
虽然,我并不希望走到这么一步;然而我还是赌输了。看来我们三人之间巧合的恶运,真的到了连神仙都得大叹神奇的地步了。
所以,我决定尊重我先生的决定,就让他绑走我,至于我们三人下次再见面的时间,那可要看我先生如何决定了。
不过,我深信我们三人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不管你我是否愿意,总有一天,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祝 好运
P.S.再见面时,说不一定还会有更可怕的恶运等着我们三人呢!
执笔人霄奕轩,口述者镜筝
“雷奕轩是谁?”流云被这一封信中的内容,冲散了原先的心虚。
“我大哥。”雷终勤也不啰唆。
“他克得住镜筝吗?”虽然信上是写着镜筝是被对方给绑走,可在没亲眼见着前,谁也不知道是谁绑了谁,而谁才是被绑的那—个。
“那你说我克得住你吗?’雷终勤笑问。
对上了他镜中的眸子,她不禁在心中哀叹。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一直待在你身边,寸步不离。”雷终勤笑眯了眼的直视着镜中的流云。
这是威胁,流云相当清楚的接收到了。
“所以请放心,如果你有危险我一定会救你的,只是我不保证每次都救得到。”
这,这根本是在恐吓她!流云在心中哀号。
“对了!那人还有一张纸条要给你。”雷终勤自流云的护照中拿出了另一张纸条,那是一张泛黄的纸笺。
流云对那泛黄的纸张充满了抗拒,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将它打开。
一九XX年九月X日
丑小鸭,那人这样叫我,所以,我讨厌她。
弯弯曲曲的字迹,一眼即可猜出是出自小孩之手,且这张纸明显是篇日记。在这一行字之后,出现了另一行娟秀的字迹。
流云,谁教你从前要叫我丑小鸭!记得吗?我可是很会记恨的喔,而且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所以,你可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这礼物可是会跟随着你一辈子哦!
流云仿佛可以听见这篇日记主人的恶魔笑声。
“我想退货。”流云不小心的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在流云身后的雷终勤,自然也看到了那张纸条中的内容。
虽然不是很清楚一切,可是,大概知道纸条中所写的“礼物”是什么。
“这一辈子你都别想了,流云亲亲。”
她侧首,望进了雷终勤那对笑眸。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