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在过去四个月的追逐战中,让他清楚的了解到流云的个性,一个爱逞强且明明保守害羞的女子,却老是穿着能展现她那一身婀娜身材的火辣服饰;还有一点,她和那个火爆文郎的封号一点也不相配,她一点也不火爆,除了在男性靠近她时那反射性的暴力举动外,在流云身上实在找不出还有哪里符合那个吓人的封号。
而当初,她会那样对他怒目相向,全是因为她从来不曾遇上像他这样无赖的男人,再加上仅仅一天内受了那么多次伤,才会让她的怒火更是高张。
否则,真要看到她把怒气表现出来是不太可能的,就如同此刻一样。
而这些结论可是他花了四个月才观察出来的,流云除了不想认真回答或是不想理会那人时才会别开眼。所以,当她敛下眼并露出浅浅的笑意时,通常意谓着她正在生气。若不是观察入微,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这浅笑下正包藏着怒火。
“没有。”她依然不肯将视线抬起,而脸上那浅浅的笑容则依旧挂在脸上。
雷终勤硬是抬起她的脸,和她的视线对上,正如他所料的一样,美丽的眸中正燃烧着火红色的光芒。
“还说没有。”
她睨了雷终勤一眼,别开脸。
“想不想我?”雷终勤再次笑问。
“不想。”态度仍是冷然。
“想不想?”他不放弃的问。
“不——想——”她被问的有丝不耐的回道。
“可是我很想你耶!”唉!嘴还真是像极了鸭子——硬得要命。
流云冷哼。
“流云亲亲。”又是柔情似水的叫唤。
“嗯?”她虚应了声。
“流云亲亲。”
“嗯。”
“流云……”
“你有完没完啊?有话就快说。”流云受不了的截断雷终勤的话。
“我正要说啊!”雷终勤一脸无辜样。
“你……”流云为之气结。
她再次忍不住在心中哀叹。
男人,她不幸的源头。
她已经可以预见未来凄凉的情景,如果她执意跳入这名叫雷终勤的火窟中,那也只能说是自找的。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可以选择,她还真的很不想跳入这火窟中,无奈有人一直将她往火坑推,害得她连爬上来的机会都没有。
“我是……”
雷终勤的话来不及出口,即再次被人给截断。
第八章
“流云,店里出事了。”朱鹤总算在这不算小的庭院找到了二人。
“什么?”流云推开雷终勤,一脸狐疑的望向说出这话的朱鹤。
“是真的。刚才和店里联络时,夙黧说的。”刚收到消息时,朱鹅也很不敢置信,还不断问了夙黧几次,才确定了这个消息。
“真的!?”流云瞠大美眸,一脸期待。
连站在一旁搞不清楚状况的雷终勤,都能轻易感受到流云心中的喜悦。
可是,令他不解的事,通常听到自己开的店出了事,不是应该心急如焚,怎么她的样子……云落镜的人还真是怪异耶!
“流云,不要太过期待。”朱鹤不得不将这话说在前头,跟在她身边那么久,怎会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只是她可能又要失望了。
“既然不值得我期待,就没有跟我说的必要。”一听到朱鹤这么一说,她也知道现在那家店依旧好好的竖立在那,至于倒店嘛!大概遥遥无期了。
朱鹤不得不提醒她:“流云,请你别忘了,那家店是你开的。”
“才不是我一个人开的。”朱鹤的说法,好像整家店都是她流云一人的。
如果真是她一个人开的店,那一切就都好办了,甚至,根本就不会衍生出那么多的无奈。
“就算不是,你终究还是那家店的老板之一。”
“谢谢你的提醒,鹤。那两个女人呢?落花不是在店里吗?”
“那你自己又在哪里了?”从远处信步过来的雅鹭,挖苦道。
“雅鹭,我真的不得不怀疑,你不会真的被越橘给吃干抹净了吧!”流云忍不住讥讽。
“我就算真的被他吃干抹净,也不干你的事吧!”对于这样的话,雅鹭老早就身经百战,一点也不在乎。
流云冷哼。
“落花她同你一样正在放假中,只是,她比你还有点良心,偶尔还会回店里看看,而不是像你一样,一听到店里有事就直问倒店了没。”
“她怎会在放假?”流云直接略过之后的话。
“你都擅自放假了,店中还有谁管得了她。”这种事,根本连问都不必问。
“我可不曾管过她。”
“那是因为你也是被管的那一个。”雅鹭狠毒的道。
“是呀!总是被自己的手下管。”一点老板应有的尊严都没有。
“要回去看看吗?”朱鹤问。
“不用了。”流云和雅鹭异口同声地道。雅鹭白了流云一眼,不用想也知道流云心中的打算,放着不用管等着倒店。
“夙黧要我们不用回去了,店里并没有发生多大的事。”
“那店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流云不理会雅鹭的白眼,好奇的问。
那家店从开张到现在,还没出过必须找上她的事,真是令人好奇万分。
“店里突然断电了几分钟,在这几分钟内有人闯上了顶楼,将镜筝的三位保镖给绑走了。”朱鹤解释。
绑得好,只是为何不连那三个人的上司也一同绑走呢!真是太可惜了。“就这样!”流云兴致缺缺。
“流云。”朱鹤唤了声。
“不会有事的,只要不是镜筝那女人出事,不管是谁被绑走,只要找镜筝就行了。”更何况,被绑走的人是镜筝的保镖,那女人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除非……干下这档事的元凶就是她自己。
“你把镜筝当神仙啦!”雅鹭不认同的说道。
“把她当成神仙的人是你们这群人吧!”流云背抵着雷终勤厚实的胸膛。“我讨厌她。”
流云抢在二人开口前又继续说:“这是再真不过的事实,只是我和镜筝、落花三人都不曾明讲,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够了。”
“这档事,身为你们保镖的我们都知道。只是个人很想知道你们讨厌彼此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雅鹭问。
“秘密。”
※ ※ ※
在打发朱鹤和雅鹭之后。
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打扰三人说话的雷终勤终于开了口:“你喜欢她。”
“喜欢谁?”流云抬头仰望。
“镜筝。”他俯视着她。
“你又知道了,你又没见过镜筝。”流云淡然一笑。
“我知道你一人就够了。”
“好恶哦!”流云不太习惯这样的言语与亲密。
“对了!你们刚才谈的店,是家怎样的店?”这四个月来,他是听过他们三人谈过几次,可是,却不曾听过他们说出那家电的名称。
“一家女生止步只准男人进入的俱乐部。”
“那店名呢?”说不定他曾光顾过。
店名?“忘掉。”
“流云亲亲。”雷终勤没错放她那一闪而逝的恍神。
“等哪天我想起来的时候再告诉你。”流云不着痕迹的退离他的怀抱。
只因她似乎又嗅到了他那崇尚民主论的气息,而这通常也意谓着他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没关系!天还很亮。”意思是说他多的是时间等她想起来。
“再说吧!”她转身旋腿就跑,再不跑就等着听他那不曾实行过的民主大论。
今天依旧是很热闹的一天。
雅鹭坐在客厅喝着自己泡的咖啡,悠闲的翻阅着今天的报纸。
突然地……
“不要过来。”流云气急败坏的吼着,然而脚下的动作一点也没敢稍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