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谅解,你就好好的照顾嫂子吧!”
“是!教主。”
兴昌眷恋的看了一眼卧病在床、正睡得安稳的佳人,默默的转身离去。
艳阳露脸的好天气,美玲坐在圣火亭前,辛勤着洗着刚派人搞回来的葡萄,打算酿一瓶鲜美可口的葡萄酒。
“妹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吴倩影一身粉紫色的轻纱衣裳,莲步轻移的走到美玲的身旁。
美玲抬起头来,一见来者,诧异为何地令日便已四处走动,照理说,她应该多休息几天,怎么今天便出现在圣火楼前,但她依然笑容可掬的解释着。”我打算酿葡萄酒喝。”
“这种事怎么可以让你亲自动手,厨娘呢?”她颇有向人理论之意。
“我自己闲着无聊,所以打算自个儿动手,跟厨娘没有关系。”她连忙解释,她可不想害厨娘因为她而挨骂了。
“对了!嫂子,你的风寒可有好些?”她关心的问道。
“多谢妹子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昨天下午你们去探望我时我刚好人睡,所以今天特来道谢。”吴倩影有礼的说道。
“嫂子不必如此多礼,妹子去探望嫂子是理所当然的事呀!”
“我还是应该过来跟你们道谢,教主呢?怎么没有看见他。”她四处张望着,却始终寻不着人影。
“教主到议事厅去处理公事了,可能中午才会回到圣火楼吃午饭。”
“喔!原来如此。”她显得有些失意。
“还是嫂子要在这里坐一会儿,说不定兴昌马上就回来了。”她提议道,看着她一副想要等到人的模样。
“不了,要是教主回来,麻烦妹子替我转达一声。”
“我会的。”她含笑答应。
“那我就先回圣文楼了,麻烦你。”
“不会。”
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美玲的心中有些不安,她感觉得到吴倩影似乎有些改变,至于是哪一方面的改变,她尚无法确定,但肯定不是好事,否则她不会如此不安,到底是什么改变了?
“在想什么?”兴昌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吓了美玲一跳。
“你想吓死我呀!”美玲抚着胸口,瞪了他一眼。
“看你想什么想得如此人神,连我走到你身后也无所觉。”
“没想什么。”她继续洗葡萄的动作。”对了,嫂子刚才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他也蹲下身来,帮她将一些坏的葡萄给扔了。
“她要我转达,谢谢你昨天去看她,说她当时正好睡着了。”
“她就是如此多礼。”他嘴角含笑道,手仍不停的捡着葡萄。
看着兴昌嘴角的那一抹笑,美玲心中突地一酸,但她依然面无表情的洗着葡萄,谁知道她心中有多难过?
“真的打算酿葡萄酒?”
“都已经开始动手做了,你还问我这个问题。”美玲没好气的答道。
“叫厨娘帮你好了,这么多你要洗到什度时候?”他边捡边讲。
“原来如此。”
美玲停下洗葡萄的手,为了控制脾气作了一个深呼吸,确定自己已经没有那么生气时才开口说话。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全部由我动手做,不希望假他人之手。”
兴昌终于听出了她话里的怒气,他停下手,专注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脾气好像不怎么好。”
“没有,可能是太阳大了点,火气也跟着上升。”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那就先别做了,到亭子里休息一下,等太阳小”点我再帮你。”他将她的手握住,等待着她的答案。
美玲看他如此细心的对待自己,再大的气也消了,展露笑颜说:”好吧—.但你可不能黄牛,等一下要帮我哦!”
“一定。”
“好吧!”美玲让兴昌扶着她,走上圣火亭去。
* * *
“教主!”
一名教徒双手高举着一张纸条,单膝跪地,正等着呈上。
柏臣取下教徒手中的纸条,返身走到兴昌面前递给他。
兴昌一见纸条内容,立刻二话不说,下了一道加强防备的命令,将纸条塞到柏臣手中,便转身离开向圣火楼走去。
柏臣虽对兴昌的举动感到不解,但他相信答案便在纸条内,于是打开一看,只见一行苍劲有力的字在眼前。
还我妻来。
柏臣恨恨的将手中的纸条握紧,他未免也太大胆了吧!哼!不自量力的家伙。
* * *
远远的,美玲便看到大步向花园里走来的丈夫,看他一脸阴森森的表情,心情一定很不好,自己还是识相点闪一边凉快去比较妥当。
正当她欲转身踏出第一步时,身后传来兴昌压抑的嗓音,彷佛极力忍耐着什么。
“怎么了?瞧你脸色这么难看。”她抚摸着他紧绷的脸部线条。
“以后除了圣火楼外,其他的地方都别去。”他严肃的命令她,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可见他很重视这件事。
“告诉我原因。”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如此强硬的命令她做任何事。
“别跟我说我没必要知道,否则我无法担保会将这项命令牢牢记在心里。”她现在懂得如何威胁兴昌了,这是从兴昌身上学来的,而且屡次见效,真的满有用的。
兴昌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的小娘子愈来愈聪明了。
“还记得上次在练箭场发生的事吗?”他提醒道。
“当然,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一想到当时的场面,她都还心有余悸,怎么可能忘掉。
“那名山贼名唤苏文财,他的左眼就是被我刺瞎的,那天他是为了报他妻子白樱樱的仇,她死在我剑下,于是他决心找我报仇,岂知——”
“岂知我与他妻子长得极为相像,于是扬言要把我带回身边,他以为妻子并未命丧黄泉。”
“没错,所以我要你留在圣火楼内,哪儿都别去,免得让敌人有机可趁。”
“好,我懂了,我会照你的话做,乖乖的待在圣火楼内,哪儿都别去。”
“这阵子要委屈你了。”
“说这什么诂,你还不是为了我,还谈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倒是你,自己对付敌人时要小心,知不知道?”
“我会的。”
* * *
“罗刹!”美玲无奈的叹了口大气,转过身来面对已经跟在她身后一上午的罗刹。
“有事吗?”罗刹笑容可掬的回视她,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对之处。
“是不是兴昌叫你跟着我的?”她开门见山的问道,这该死的兴昌,竟然找罗刹来监视她。
“就算教主没下命令,我也会跟随你左右。 一句话回答了她的问题,但也显示出罗刹跟在美玲身后保护她的决心。
“谢谢。”美玲了解罗刹的话中意,很是窝心。
“不客气。”美秀一点也不别扭。
美玲向一旁的圣火亭走去,有些慵懒的趴在石桌上。
“兴昌呢?”
“教主正和四大旗主商议如何捕捉恶贼之事。”美秀也坐了下来。
“其实苏文财也满可怜的,不是吗?”她倒可怜起他来了。”妻子被杀,左眼被刺,现在又落得有家归不得。”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与白樱樱不那么心狠手辣,江湖人士也不会对他们恨之人骨,如果不是他们想打我们圣火教的主意,白樱樱也不会命丧教主剑下,所以,这一切全部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对于罗刹的论点,美玲不赞同也不反对,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吧!
“不谈这些了,免得影响你的情绪。”
看着美玲依然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趴在桌上,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那边做着无言的挣扎,简直快闭上了,罗刹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