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儒沉重的喘息声加入她甜美的旋律之中,他加快速度褪去她身上碍事的衣裳, 乍见她白皙如雪、滑嫩如丝的肌肤,他漆黑的双眼迸出精光,以炽烈的目光膜拜她美丽 的胴体。
紫绫羞怯的伸手遮住自己的躯体,但被他阻止了,而在他热烈的眼光下,她觉得自 己好似变成一摊水般虚软无力。
当他狂热的眼梭巡至她还包着纱布的大腿时,他眼里闪过一抹黯然,然后不假思索 地低头吻上她的伤处。紫绫忍不住心头一颤,他虔诚又温柔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 上最美丽幸福的女子;于是,她将唇主动凑向他,让他带给她另一波战栗。
“不行……会有人进来……不可以……”她气喘吁吁的阻止,在欲望边缘挣扎着; 待她睁开迷濛的眼,愕然发现他胸前的钮扣全开,而她的双手正贪恋的在那儿游走…… “嘘,没我的叫唤,没人敢冒着丢饭碗的危险跑进来的。”他像个大男孩般对她顽皮一 笑,后又蛊惑地轻喃,“告诉我,你要我。”
“不要,丢脸死了!”
他却是咧嘴笑得更得意。“没关系,不说也行,我了解你的意思。”他俯下身给她 更炽热、更火辣的吻,吻得天旋地转,存心要她忘了今夕是何夕。
“准备好了吗?”他气息不稳的悬在她身上,轻声询问。
紫绫深吸口气,轻点下头,准备承受必然的疼痛。他温柔地吻去自她眼角滑落的泪 珠,可是她紧绷炽热的身体几乎要将他逼向疯狂的边缘,他必须紧咬着牙才能忍住不动 ,接受这种甜蜜诱人的折磨;直到她适应他的入仗侵,他才极度缓慢地逐渐在她身上移 动。
尖锐的喘气声随之而起,她又痛、又痕、又麻、又酥,千百种感觉侵向她的四肢百 骸,整个人徘徊在疯狂的边缘,渴望得到纾解,滚烫、火热的激情烧糊了她的理智;而 他不停地狂猛索取、要求,直到两人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心神的震撼。
狂猛、来势汹汹的高潮同时席卷了他俩,他低吼一声,释放出所有的热情,气喘如 牛、汗如雨下的倒在她身上。久久,室内只听见急促、沉重的喘息声,谁也没开口—— 一个是没力开口,一个侧是不能说话,因为已经昏了过去……紫绫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便是孟伯儒沉睡的脸庞;睡梦中的他看起来更加俊美,却又比清醒时多添了抹纯真,唯 眉间的绉褶泄漏了他常蹙眉沉思的秘密。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同床共枕;看着他英挺慑人的侧面,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两人 真的结合了,但又有丝懊恼为何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为复杂。不过懊恼归懊恼,她却不 觉后悔……“希望你满意你所见到的。”孟伯儒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紫绫惊愕地 抬头,望进他黝黑带笑的眼瞳。
她惊呼一望,将脸蛋埋进被窝之中;羞死人了!有什么事比偷看人家却让对方逮个 正着还丢脸的?
哇!她不敢见他了,她要一辈子躲在被子里不出去……“还躲?已经来不及了。” 他轻笑着将她连被子抱在怀里,“再不出来,可是会缺氧窒息的喔!”
孟伯儒等了老半天没动静,为免她真的成为第一个被棉被闷死的成年人,他只好自 己动手让她露出个头来。
“小笨蛋,真想闷死啊!”他衷心希望她红通通的脸蛋不是缺氧所造成。
“你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紫绫却是羞得不敢看他光裸健美的胸膛,后知后觉的 担心刚刚要是获士突然闯进来瞧见他们,她岂不是要跳楼了!
“这事特会儿再说。你还好吗?”他轻声问着,眼眸柔柔的缠住她的。
紫绫羞赫的不敢看向他,娇羞的媚态引得他心头泛起一股说不尽的爱意,心中更涨 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情。“我有没有伤到你?”
她摇头,还是不敢看他,迳自着急的说:“快下去啦,被人看到了还得了!”
“谁敢说一句不是?”他傲慢的回答。就算有胆子说,也要进得来才行呢。
“哎呀,人家真的很怕被人捉奸在床啦!”
孟伯儒毫不客气的爆笑出声,“没人会拿“捉奸在床”来形容夫妻间的欢爱。”老 夭,她的反应真的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地下情夫”。
“我不管,最起码你先穿上衣服。”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他仁兄却是老神在 在的杵在那儿,动都不动一下,气得她想一脚将他踹下床。
“你不也没穿衣服?”他笑得邪恶,脸上的神情明白显示出对她未着寸缕的模样满 意极了。
紫绫瞪着他。她当然想穿上衣服,可是他一直待在这儿,她哪敢起来呀!
紫绫愈是困窘,孟伯儒唇边的笑意便愈大,“我不会介意的,要不你就当我不在这 儿吧。”
紫绫气呼呼地瞅向他,却又对他莫可奈何。
“别气别气,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的。”他贼笑兮兮的再度将她紧紧揍进怀里,双手 更是坏坏的溜进被子里,偷香窃玉。
“啊!你做什么?!”她再度惊呼,脸上的红晕直可比拟熟透的番茄。
“我冷嘛!”孟伯儒摆出一脸的无辜,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进被单里,和她肌 肤相亲,并在她耳际轻道:“放心,没人进得来,因为我早将门给锁上了!”
紫绫还来不及瞪他,便让他如饿狼般扑倒在床上,火热的吻随即袭上她红滟滟的小 嘴,他眼里再度燃起炽烈的火焰,热情的挑起两人的欲望。
在迷濛之中,紫绫不由得想到——是谁说他没主见,软弱来着?他简直比狐狸还贼 ,比老奶奶还可恶!孟夫人和孟叔儒都错了,他才不是大狐狸,他是千年老狐精!
晚上,在紫绫死缠活缠,威胁利诱,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下,终于让孟伯儒点头,准 许离开她最最最讨厌的医院,她立刻迫不及待的包袱款一款走人,活似有毒蛇猛猷在后 面追赶她。
回到孟宅后,日子是悯意、充实、幸福快乐的,不仅孟伯伦温柔体贴,孟夫人嘘寒 问暖、佣人们宠着她,就连一向不假辞色的老奶奶也不再无端挑剔找碴,简直就是生活 在天堂里。
于是,她胆小怯儒的在天堂里当了一星期的驼鸟。
她不敢问及这段婚姻的未来,只是一迳沉溺在孟伯儒的宠爱与甜美的欢爱之中;然 而尽管她再如何漠视、不开口询问,问题还是存在,她心底始终明白这样的日子是不属 于她的,就如同她不属于这儿一样。
她知道孟伯儒是喜欢她的,但她害怕这只是一时的迷惑,是因为他迷恋她的身子所 产生的幻觉。建立在肉能上的关系就如同在薄冰上建造房子一棣,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而且当青春不再时,她忍受得了失去他吗?答案令她感到无比害怕,所以她抱着最坏的 打算,把握每一分两人共度的时光。
希望老天爷会原谅她自私的想在这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多储存一些美丽的回忆—— 尤其是只属于她与孟伯儒两人的甜蜜回忆。而她更私心的想从他那边得到一个只属于自 己的“孟伯儒”——他和她的宝宝!
可随着日子过去、她心中的愧疚及惭愧与日俱增,不安压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而且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偷取所有人的关心与信任,辜负了大家的期盼,也欺骗了大 伙的感情;所以,在当了一个星期的驼鸟后,她决定让这一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