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走什么狗屎运,遇上这么“番”的老板!
相同地,她的怒火并未能引起他的共鸣,申玉烙展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说道:“我只在一种情况下才会解开这束发。”他轻柔地将发束捉至胸前,笑得更是不怀好意。“而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的嗓音柔得不可思议,那是几乎要漾出水来的阴柔。
“为什么?”她倒好奇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狗皮膏药了。她傻傻的开口问道:“在哪一种情况?”她的好奇勾引出他莫测高深的笑意。
“在床上。”申玉烙故意逗她,在见到她两颊泛起红潮后,跟着又更可恶的笑道:“你想看吗?我可以马上示范给你看。”他立即捉住她的柔荑欲将她带往休息室,惹得她立时认得远远的。
“不准过来——哈啾!”凌霜的美眸瞪得老大,整个人随时都有往外冲的准备。
她紧张的反应惹得申玉烙一阵狂笑。凌霜这个小女人比起其他人好玩多了,接下来的九个月应该不会太沉闷。
也许,在九个月后当他回到天上界时,说不定还会想起在凡间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儿。
“你再得寸进尺——哈啾!我马上——哈啾!马上走人——哈啾!”
凌霜威胁的话语伴着连串的喷嚏声,显得一点气势都没有。但是,申玉烙却又皱起眉头来了。“你的感冒还没好?”他的不悦是为了这桩事。
“是过敏症啦。”凌霜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眼神明白诉说着他是个白痴。“对动物的毛絮过敏,知不知道。”
“对毛茸茸的动物过敏?!”那么凶手不就是他自己了?
因为,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猫科动物哪!
有趣,太有趣了!
蓦地,如闷雷般的笑声自他笑咧的嘴中爆出。
凌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不可遏,只好当他是发神经,该吃药了。
* * *
凌霜的怒气延续至中午和奉芸菲吃午餐时都还没消尽。
“嘿,那碗乌龙面和你有仇呀!”
坐在她对面的奉芸菲再也忍不住地出声解救凌霜手边那碗可怜的乌龙面,面都快让她搅成面糊了。
“我把它当成某人了。”凌霜更加用力地戳了几下,好似不如此做,难消她心头之恨。
“希望这个‘某人’不是我。”奉芸菲笑说,分明是故意的。
凌霜闻言,恶狠狠地瞪了没半点同情心的朋友一眼,并道:“你再不收起那张可恶的笑脸,就快是你了。”
但是,她的威胁通常都对奉芸菲没有用。
“说来听听,这位美男子对你是怎么个折磨法?看你一副恨不得将他吃下肚的模样。”
其实,奉芸菲最好奇的是申玉烙动手解开凌霜顶上三千发丝的过程,他竟敢动她战甲的主意而且还付诸行动拆了它,胆子真的是很大。她记得上一个自命不凡的花花公子打这个主意时,差点让凌霜给踹下海。
凌霜那理性、一丝不苟的模样总是会引起太多男人犯贱的自找麻烦,这些男人以为自己是为了解救天下苍生而生的;而凌霜那精明能干的模样,看在那些男人眼中便成为求救讯号,总是认为自己能拆除凌霜那副防备的面具,因此,凌霜对这类登徒子绝对是不假辞色,下手绝不留情。
但是,申玉烙至今仍是安然无恙。
看来事有蹊跷。奉芸菲笑得贼贼的,眼神更是不停的往凌霜飘去。
以她灵敏的第六感,她知道这之中大有问题,说不定申玉烙与凌霜之间会摩擦出爱的火花呢。“不,将他吃下肚对我是种侮辱。”凌霜伸出食指对着她左右摇了摇,神情是认真的,“我要将他灌成水泥桶,丢到南极最大最人烟稀少的冰山去。”
“嘿,这会很麻烦的。”她笑得天真无邪,“以后你要看这个保存完美的雕像就得大老远包机跑去南极,费时费力又费钱,怎么都不划算。”
“那就别算。”凌霜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这小妮子分明是故意要气得她血管爆裂。
“哎呀,你就别气了。”根本没什么好气的。奉芸菲聪明的在心底加了一句。“你去照照镜子,你不觉得长发披肩的你会让人眼睛为之一亮,漂亮又动人吗?”
“我只觉得我像个疯婆子。”凌霜烦闷地将长发全拢至左胸前,露出白皙无瑕的颈子,女性的妩媚自然地流露出来。
但是当事人全然毫无自觉,只是纯粹受不了发丝碰触肌肤所引起的热度。
奉芸菲笑睨着餐厅一圈,百分之七十的男人全瞪大眼珠子盯着凌霜柔媚的身形,而其余百分之三十的男人则是因为他们歹运的坐在凌霜左侧,故没瞧见这一片春光。
“说到这,喂,最新的八卦消息说,向来冷静有工作狂之称的凌大助理终于开窍了;为了勾引申大经理特地使出柔媚的手段以美色诱惑他,让众家莺莺燕燕气红了眼,心中的妒火更是几欲要将她们燃烧殆尽。你这个女主角说说话吧!”
奉芸菲不怕死的嬉皮笑脸,与凌霜瞪视的怒容恰成正比。
“你这个八卦新闻的主持人,我非常乐意协助你,让你成为大众注目的焦点!”凌霜拿着手中的乌龙面,威胁着要往她的头顶上盖下去。
“唉唉,别冲动,说笑罢了。”奉芸菲赶紧赔笑阻止,她可不想顶着面糊走出大门。但她忍不住又将话题扯回,“相信我,久了你就会习惯它的存在。”
大伙皆以为凌霜之所以这么排斥披散着长发,每日坚持盘得一丝不苟是为了不让他人质疑她的能力,怕公司看不见她的专业将她当成花瓶看待。但这可是大错特错,凌霜才不管别人服不服她的专业能力,反正事实胜于雄辩,她的办事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那么原因究竟是什么?
其实,凌霜纯粹是为了清爽,才每日费时地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盘起来的。这还是奉芸菲特地观察了三个月之久后证实的。
“我看,我还是将它剪掉算了。”凌霜蛾眉微蹙,贝齿习惯性地咬着丰润的下唇,认真的考虑要剪得像奉芸菲一样短。
“你若舍得,早八百年前就剪了,也不至于现在还在这儿烦恼。”
说实在的,凌霜若是真狠心剪得下,她绝对第一个掉眼泪。
如果真要剪掉那头秀发就太可惜,太暴殁天物了。凌霜那头闪闪动人的长发绝对可以去拍广告,因为那支电视广告上的青丝都没凌霜的漂亮、乌黑。
可能是移情作用吧,没留过长发的奉芸菲坚决不许凌霜去剪头发。
“人类是属于惯性动物,久了你就会习惯。”一想到以后上班都可以看到那头美丽的长发,奉芸菲心中就快乐地冒泡。“对了,你早上将那一堆礼物丢进垃圾桶的举动真是震惊了整栋大楼,你真有勇气敢得罪女人。”
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芳心大动的女人,有谁胆敢阻碍她们迈向恋爱之路,下场绝对是惨不忍睹。
“是申大经理下令的,与我无关。”
奉芸菲不表同意的摇头道:“但是动手的是你。”
“那么,待会儿休息过后,我得记得向申大经理申请医疗费用。”凌霜不甚在意地说笑。
她实在无法同情那一大票爱在心里口难开的女人,明明垂涎申玉烙那根骨头却又故作矜持。而最令她不齿的是,既然都已经准备爱心礼物了为何还要假手他人,自己亲自交给对方不是更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