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想,除非我得到我要的东西,否则,你们只好一直留下来做客。”
他话才说完,申玉烙人已冲到他面前,捉住他的衣领又说了一遍——
“放开她,在我耐性失去之前。”
即使他法力被封住,但是要对付奉详岳仍是游刃有余,必要之际他会使出撒手镧以保两人安危。
凌霜亦在一旁帮腔:“他真的很没有耐性的,你快点放了我,否则让他生气捉狂了,你会死得很惨的。”
奉详岳不放在心上,嗤笑一哼,“想走可以,只要你留下变身的程式,我就让她走。”
“我不要。”凌霜断然的拒绝引来申玉烙快吐血的怒意,但是她不予理会仍是继续说下去——
“要走他也得一起走。”她对申玉烙投射而来的杀人目光视而不见,还大声的告诉他:“你不走我也不走!”
申玉烙还来不及发作将她骂个狗血淋头,一阵掌声便随着一道铁门打开而响了起来,门后出现一个长得像恐怖片里老而不死的老妖怪,精湛的目光比所有年轻人都还有精神,看得凌霜心底阴森的直发毛。
“教授,我说得没错吧!”奉详岳不卑不亢说着。
原来自凌霜清醒后所发生之事,教授全在隔壁看得一清二楚。
“没错,没错,既然小两口舍不得分开,那么我就好心的通融你们,让你们在一起。”老人开心得有点兴奋,炯亮的眼睛直直盯着申玉烙看,那垂涎的眼神好似申玉烙是上等的牛排。
他的眼神让凌霜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不由自主地紧紧捉住申玉烙的衣角好似如此一来便可让他免受老人的荼毒。
“只要你乖乖的让我检查一番,我就让你们一起走。”一起向阎王爷报到!
方才他亲眼见到申玉烙由豹子变为人的过程后,便已决定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得到申玉烙这个完美的成品。他真的是太完美了,变身的过程不见有任何的痛楚而且速度又快,不似奉详岳痛苦的哀号与狰狞的外貌;与他相比,奉详岳就好像是个半成品、瑕疵品。
既然有超级优良品,何必委屈自己接受劣质品呢!
不过教授却忘了,这个劣质品却是出自于他的手,是他一手亲自创造出的。
“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过分吧!”教授嘿笑两声,像中古世纪的老巫婆。
“你不能答应当老妖怪的白老鼠。”不待申玉烙开口,凌霜便急切的喊。“绝对不可以,天晓得他想在你身上做什么!”
“不论你答应与否,我们都会做。”说话的是奉详岳,“只不过你合作点,她便会轻松又好过,但是假如你乱来,那么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这话是对着凌霜与申玉烙两人说的,但是他双眼却暗暗地将教授的反应与表情悉数看在眼底。
该死的老头!他就知道老头在见着申玉烙之后便会放弃自己,说不定还打算除了他,毕竟他有了更好的选择。
是你先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奉详岳恨恨地在心中说道。
凌霜心急的劝阻道:“不行,别理他。”
但是申玉烙却拍拍她的小手说道:“好,我答应让你检查,希望你言而有信。”
* * *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凌霜在铁笼子里不停的踱步。
愈是接近天亮她就愈加烦躁,因为天一亮申玉烙就要上解剖台让老妖怪为所欲为,想来就觉得恐怖。
“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赶快逃跑。”她双手捉着横挡在两人之间的铁条,认真的建议。
“怎么逃?”申玉烙动也不动,只是抬眼睨了她一下。
两只铁笼子坚固如堡垒,要出去实非易事,而且,奉详岳他们一定设有监视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两人稍有动静他们马上就知道,因此还是别白费力气。
“哎呀,你为什么要来,你不来就没事了。”凌霜嘟着小嘴抱怨。
“是谁偷偷跑出来,害我得三更半夜四处找人,还得在这儿蹲上一夜的?”
面对他严厉的俊脸,凌霜只有装傻扮笑,希望能消弭他的怒火。末了,她叹道:“怎么办?我好怕你会有危险。”隔着铁笼子抱不到他温暖的身躯,她只好抱着他的手臂过过瘾。
“担心就别老是做这种没脑筋之事,笨猪!”
她鼓起腮帮子抗议,“人家哪里像猪了!”反驳过后,她立即转移话题问道:“他们为什么执意要帮你做检查?”俏脸上尽是不解。
“想知道我是如何能变成豹子。”申玉烙说得无关紧要,好似和自己无关。
“这检查得出来吗?”
他摇头。他修炼千年的法力可不是假的,若是这么容易就让奉详岳他们得逞,他哪还有脸继续混下去。
不过,若非法力被封了,他又岂会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笔账他会好好讨回的。
“但是你的血——”
“不碍事。”他立即阻止她再说下去,而凌霜亦心领神会的不再继续。
“没想到奉详岳会是文明科技下的牺牲品。”她怜悯一叹,又不屑的开骂:“老妖怪真是可恶,太没人性了,怎么可以做这种没有人道又残忍的实验?!离开这里后,我一定要到人权协会去告他,告到他倾家荡产没脸见祖上列祖列宗。”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别人的事!”眯起的厉眸警告着她还有一堆账未算。
凌霜立即挨着他撒娇,“哎呀,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了,我发誓。”
“你发的誓就像那些当官的人所说的政见一样,兑现日期是遥遥无期,没什么信用可言。”
他耻笑的嘲讽没意外地又引起她不满的哇哇大叫。看着她气得桃腮生晕的娇模样,申玉烙心里突然希望这一刻能就此停住。
第九章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暴吼声随着金属仪器碰撞掉落的声音,充斥在白色的实验室里。
发出这一声怒吼之人正是奉详岳,他不仅一反平日在教授面前的冷静有礼,而是额暴青筋、面孔扭曲,强壮有力的手里正捉着吓白了脸的教授。
“为什么完全查不出有任何异状!”他怒吼着,神情疯狂。
原来申玉烙在接受了一连串的实验后,奉详岳与教授赫然发现呈现在两人面前的结果竟是出乎意料的正常,申玉烙与常人完全一样并没有任何异样之处,无论他们用电击、扫瞄、照脑波、抽血液……种种检查都显示着申玉烙除了比别人还健康外,并无其他特异之处。
这消息让奉详岳所有的怒气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这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也不该会发生的事!奉详岳狂乱思索着哪里搞错了。
而瘦小的教授让他给捉在半空中又晃又摇的,脸孔也因脖子上无情的钳制而一阵青一阵白,又因缺少氧气而涨成红色最后快成为紫色了。
所幸理智及时跑回奉详岳的脑子里,记起还得让老头找出原因,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会轻易放了老头让他好过。他手臂一扬,毫不留情的将教授瘦弱的身子往墙上甩去。
教授年老的身体怎经得起这般折磨?他当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着。
“你、你这……个忘……忘恩……负义的……家伙……”教授吃力地喘着息,生命像风中的残烛随时有熄灭的危险。
“你对我又有何恩惠!”奉详岳讥讽怒道。“这十年来你所给我的只有屈辱与残忍,就为了你的实验而让我生不如死,活着比任何人都可怜,这也叫做恩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