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能因此获得些好处,他不在意这样鄙视自己的魅力。
他动作跟着繁多,手掌渐渐不再安分,手指微微顺着浴巾上缘移动,试探性地几次轻触身前女人胸骨前凹的肌肤。
她的沉默给予他无限的勇气。
行进到浴巾上方,即使掩盖也遮藏不住的诱人曲线随着低缓的呼吸动作起伏,隐隐呈现出的是一个女人极其性感的乳蕾。
即便他只坐在她身后,看不见她双颊因着泉水而晕红的诱人模样,他的心神仍是为之一荡。
他着魔般几次滑过边缘,犹如献祭前的膜拜,万般神圣、尊崇、着迷。
一个男人在此刻怎能要求更多?只要有梦寐以求的宝贝在怀。
血液中除了男性的本能,还有另一种更深层的情绪在呼唤他,然而此刻他已经全然被身前这小女人控制的当下,失去了分辨的能力,只懂得狩猎,拥有猎物。
在他大掌覆上的一刻,灼热窒息的空气唤醒半清醒的孙和奏。
她急抽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柔软酥胸上黝黑的手掌,和她胸前乳白色的肌肤形成绝对的对比。
“你在做什么?”她有点惊骇,蛲首猛烈左右摇晃,身下反射的动作是更往内缩,往后在男人腿上、怀中坐得更深入。
吓!身后是极为浓浊的呼气声,有些沉重,她忽然了解自己移动以后造成了什么样的窘境——她坐上了属于他的“禁区”,从他的呼吸声中,她晓得自己引起了他多大的反应。
这些动作是连锁的,一连串的反射动作。
抵在孙和奏身下的坚硬,让她下意识往反方向躲,她害怕的想离开他腿上,但不能,她的手腕先一步被紧紧箝住。
他抱着她,让试图想逃跑的小女人与他面对面。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还有心情慵懒地调侃她,因为此刻有落入陷阱之感的人并非他,而是她。
“你这个大骗子!”她气息微弱的指责他,更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是由于呼吸急促而喘不过气。
“我?”他很惊讶的蹙眉,不记得自己骗过她。有吗?“我哪里骗了你?”纤腰上的铁臂仍是销得紧紧的,不留空间。
“你答应过不动手的!”她连忙举出自己更衣前要求的承诺。
他一脸邪恶的假意歪着头回想。
“对吧!你想起来了吗?”她的手紧抵着他胸前结实的肌肤,想拉远距离,却顾不得胸前早已起不了作用、让她春光外泄的浴巾。
“我是说过不动手……”胸前几乎仅有鹅蛋般大小的脸点头如捣蒜。“可是……”
她满脸期待下文。
“没说过……不动嘴。”
男性薄唇几乎是在话一出口的同时,进犯颤抖得厉害的樱色嫩唇。
他有意吻得她意乱情迷,再也抗拒不了从踏进情人温泉间这一小方天地,两人卸下伪装的当下,流斥在两人间的电流。
室内的温度早已因为蒸汽的缘故维持着一定的高温,因为男人血液中的蠢动加剧,现在则是被这一旦开始又非得吻个毁天减地的热吻给加热到最高点。
他的手滑过她的每一吋肌肤,她只能依赖着他。
在这最亲密的一刻,两个彼此心动的恋人分享着彼此的灵魂……
第七章
“陈桑,多谢你的光临!”翟日煦笑容满面的招手。
“哪里、哪里!平常多亏翟家照顾我们这些花农。”
“你言重了,大家互相帮忙。”
似乎这样的客套话在这种尾牙餐聚场合总是免不了的。
今天是一年的尾巴,一间公司用以检测这一年来成果的最好时机,每到过年时,每间公司纷纷举办起尾牙餐会,规模大的公司往往吸引媒体争相报导,代表一年所向披靡的成就,大家比规模、比人气、比奖品的丰厚。
“群花乱舞”倒没有这么大场面,仅在自家公司常用来办活动的建筑内,办了场职员、顾客、老板们共襄盛举的聚会。
宴会大厅另一角,翟日烺优闲哼着调,跟会场中央热络的气氛成明显的对比。
“煦果然是煦,这种卖脸的工作也只有他适合。”站在翟日烺身边的翟日微除了优间外,还有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淡。
他最讨厌跟人家在那里客套,大家都各有心思,虚伪极了,他做不来那样的工作。
哪像煦,凭着他名副其实笑面虎的称号,公关这项工作煦一直就是三兄弟中的不二人选。他对数字还是比对人在行。
“是我就没这个耐性。”翟日烺中断嘴上哼的曲调,附和小弟的看法。
“你比较适合吼叫。”翟日微凉凉回应。然后公司很快就等着倒闭!老二对于不喜欢的事,解决的办法往往都很暴力,只会得罪人,根本没有建树。
“嗯哼!”翟日烺心情正好,不想计较,手上还把玩着一株从大厅插花摆饰中抽出的纯白色欧石楠。
欧石楠,是欧洲使用最为广泛的矮小灌木之一,高十五到二十五公分,花期冬季,变种很多,大部分花种的花期是一到三月。在欧洲古老的传说中,女巫所骑的扫帚,就是用欧石楠的树枝制成,是个颇具神秘感的植物。
孤独。翟日烺心中默念着欧石楠的花语,突然想起那个只要喝醉酒就会不小心喃喃着孤单的小女人。
苏格兰的荒野常开满了整片的欧石楠,如果曾经看过那样的景象,一大片寂寥的欧石楠荒野,就可以了解“孤独”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你插的花?欧石楠?”翟日烺转过头询问老三。欧石楠很少被用在插花上,多是庭院栽种较常见。
“嗯!前阵子进口了一批特殊的花材,跟它颇搭,我就用上了。我的技术还是没有你好,随便试插的一盆。”翟日微背倚在廊柱上,转头轻瞥翟日烺手中的东西一眼,就晓得他在说什么。
特殊的花材总让他的血液沸腾,忍不住替今日空荡荡的大厅插了很大一盆盆饰。可插花毕竟非他擅长和本行,他学的是种植,温室就是他的工作场所。
老二学的是摄影以及商品设计,对于花卉则是从小三兄弟便共同拥有的兴趣,所学的本行让他自有一番对花的美感呈现,在插花一项竟然表现突出,当初倒是让其他两兄弟出乎意料,毕竟一向粗手粗脚、喷火比说话厉害的翟日烺,竟然很适合插花。
“你也不差。”
“老大结束了。”翟日微手指比了前方正朝这儿走来的翟日煦。
“听说你今日有事跟我们说?”翟日烺问得有些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煦尾牙前几天,严正交代好几回,不许他们俩仅露个脸就鸟兽散,非得等到尾牙晚宴进行到接近尾声才准离开。为此两人还闷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躲掉不必要的应酬后,有默契地同时躲到阳台廊柱前纳凉。
“很重要?”翟日微也是如此想,否则老大不会特地三申五令。
“曜阳山庄要完工了。”
翟家老大提的是就在“群花乱舞”那片温室山坡另一边的空地上进行的工程,是将来三兄弟准备成家的住所。
三兄弟问过双亲意见,定居澳洲时常旅行不在家的两老没有意见,但搬过来同住的意愿不大,两老比较喜欢有自己的生活,而且他们老觉得三兄弟玩园艺不务正业,虽然后来的确让三人闯出名声、堵住两老之口,可他们不愿意合住,就是怕看见三人成天只蹲在花园前,女朋友则是一个影子都见不到。那样的生活大刺激了,他们两老还是待在澳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