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自由很早就搬出来独立,却替自己惹来个像个牢头爱叨念的男人,她忍不住开始头痛。
同时,仙女跳上翟日烺的大腿,喵喵撒娇。
“连你也想帮她?”他掐掐猫咪的脖子。
“好啦!”她跪在他面前的地板,双手合掌,不意间竟有那么点撒娇的意味。“看在连猫咪都替我求饶的份上,你就饶我这一次。”小手不忘扯扯他浴袍的下襬。
依她这些日子片段式的相处,也知道这男人多记恨,也没忘记自家钥匙的备分在谁那,如果撒个娇能让自己好过点,她是不吝惜这么做的。她什么不怕,就怕麻烦,凡是跟麻烦扯上边的,她跑得比谁都快。
嗯哼!“我饿了。”
“我知道了。”她没好气回应,认命走到厨房把他没吃完的饭菜端来。“请用!”最好吃死你!她怕是遇到山大王了!
“你很不满?”
“没有,我十分乐意。”她假意回个灿烂的笑容。
“最好是这样,关于你对猫咪的疏忽,我还没……”
“哦!知道了,嗯……”
自从这两个个性、背景各自不同的男女碰在一起,这样训诫的声音便在这层加起来百坪的高级公寓里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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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耳边的电话铃声响着,手上开门的动作也继续着。
听到开门的声音,孙和奏嘴里还咬着铅笔从工作室探了出来,看到来人,像根急箭飞身过来。
“大火龙!你别太过分喔!你要进来前好歹也按个门钤!!”她气红了小脸,细细雕琢的脸庞因为这样的气愤而涨红,竟猛地让人惊艳。
翟日烺也注意到了,在见到那红色光芒的瞬间,想把这张小脸藏起来的想法在脑海里乍现。
搞什么?他怎么有这么鬼怪的想法?这女人长得美是美,可是就像玫瑰一样,外表看来美艳,甚至孤绝,但有时又如它火红的颜色般热情,但是玫瑰总是有刺的,非常骄傲。
他尴尬地推开她的脸,拿开手机。“按什么门钤,我有钥匙可以自己进来,干嘛多此一举。”
他知道了,一定是相处的时间太多,看多这张脸成了一种习惯,明天出差一个礼拜,这种感觉就会消失了吧!翟日烺这样安慰自己。
“话不能这么说啊!万一……我说万一我在洗澡那该怎么办?”她对他的感觉越来越熟悉,以前不敢说的话,如今在激愤下一古脑儿的宣泄而出。
“喂!翟日煦。”铃声中断,终于有人接了电话。
“我是房子的主人,总该有自己的隐私啊……呜——”
大掌突然横过来捂上她的唇,阻止她的继续大加挞伐。
“呜呜”呼吸!呼吸!我要呼吸!
与褐色厚实大掌成完全对比的纤细嫩白小手死命拍打鼻口上搁置的手,终于让男人放松对她的箝制。
“煦,我是老二。”
“呵!我知道。”温文的回答中还带着笑意。“你那边很热闹喔!”他听到电话接通瞬间细柔的声音和后来的呜咽。
“嗯!有一只大猫在乱叫。”
呜嗯——她要抗议!她才不是什么大猫。
你闭嘴!翟日烺无声的对掌下呜咽挣扎抗议的女人发出警告。
“那不就是我的同伴。”翟日煦从来就知道自己“笑面虎”的封号,甚至不以为意,也许其实是有些许得意的成分在里面。
“不一样,这只大猫刁蛮得很,会撒泼!”令人窒息的锐眸扫射而来。
孙和奏聪明的选择安静,但心里没放弃对他的咒骂,心中懂的脏话全都拿出来骂过一轮。
她是看起来很有气质没错,尤其在陌生人面前更是如此,可这不代表她懂得的骂人字汇会少于普通男人,她有几分得意。
“你不是今天出差?”电话另一头的翟日煦问道。
“嗯!等一下去机场,我就是打电话来跟你说这事,还有顺便跟你说,这次出差仙女不带过去你那儿了,你不用再当我的猫咪保母了。”
“哦!这么好,那仙女怎么办?”
“我的好邻居会照顾。”不然这女人主人是白当的吗?既然有现成的保母在,就不用再将仙女送来送去,省得麻烦。
听到没?就是在说你!翟日烺分神对胸前的女人交代着。
孙和奏没敢移动一下,从被迫安静下来的一刻,她就敏感的注意到眼前有些两难的局势。
她发现,一旦自己开始挣扎,或者试图讲话时,双唇总会不停碰触起捂掩着她的掌心,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主动跟他亲吻似的。
她不愿被占便宜,也不愿好像个色女一样占人便宜,甘愿安静蜷伏在翟日烺胸前一小方温暖的天地间。
“就是强了仙女的猫咪主人?”翟日煦淡淡问起,那种感觉就好像聊天时顺道问起了天气一样,只是顺便。
也就是老二口中的大猫吧!情况似乎变得挺有趣的,值得好好观察。翟日煦敏感的感受到就连两个当事人都还没察觉的异样,淡淡地在两人间流窜。
“你知道?”翟日烺的音量不自觉加大,每当提起这件事,他就免不了的气愤。
孙和奏不想再忍受这样的进退两难,捏了翟日烺手背。
干嘛?他又板起脸。
可以放手吗?她做了手势询问。
谁说你可以说话的?他很是威胁做出无声回复。
“听阿砚说起过。”
“那我想,可能还要替他加上一副墨镜,才能强调他慢慢培养出的那种对口罩难以言喻的喜爱。”也许单单只有下颚的瘀青是不够的。他恨得磨起牙来。
“哈哈!”翟日煦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管不得是否有违他温文的表象。“最近很少进公司,在忙仙女的事?”
除了例行的出差外,就连成天窝在温室研究新品种的老三,都难得的发现老二在“群花乱舞”待的时间少了,之前老二虽爱猫,倒不曾因此而延误工作,近来阿砚在公司里闲晃的时间多了,他就猜想有人偷起懒来。虽不中事实,但也相去不远了。
“忙着跟‘亲家’培养感情。”
语气虽然听来有那么点不甘愿,但细心的翟日煦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的陶醉。的确是很有趣!
“仙女出嫁了?怎么我这个身为伯父的不知道?”对于大弟用在猫咪身上的拟人法用语,翟日煦适应得很好。
“还提呢!想来也不是什么名誉的事。”
哈哈!“真的没有婚礼吗?”
“再说吧!”
“是吗?好了,那么不说了,出差回来再聊。”
“嗯,就这样。”翟日烺俐落合上手机,同时松开对孙和奏的箝制,姿态优闲,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走进猫咪爱窝的工作室角落。
“大火龙,你要出差吗?”她以为他是闲人,每天没事就只会往她家跑。
“嗯!”
“去哪?”她只是好奇心发作,可不是关心喔!
“法国南部。”
哇!真羡慕!哪像她为五斗米折腰,一旦赶起图来就是昏天暗地,命好的人就是不一样。
“说到这儿,你干嘛直叫我大火龙?”他没有名字吗?
“你像嘛!而且我觉得顺口。”她觉得这名字贴切不过,认识他以来,他的背景多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翟日烺没理她,手上专汪跟猫咪玩耍的动作。
囝囝竟安静地蜷在翟日烺脚边,仙女追着男主人手上的逗猫棒。
经过几场猫咪和男人的战争,很明显的,男人占了上风,大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