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笑得一副口水快流出来的模样,金田意得意地说:“还不是我家的小柔柔告诉我的?”
闻言,银克南只是一头雾水地摸了摸头,喃喃地说:“不会吧!怎么她跟我说的又不一样?”
“你说什么!?”
原本尚自我陶醉的金田意,闻言不悦喝道:
“我的柔柔明明就告诉我,这件秘密就只有告诉我,她又怎么可能告诉你!?”
“是是!大哥说的是!我一定是听错了。这么重要的秘密,大嫂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见风转舵的老二银克南,反应灵敏地推了个一干二净。
“不对啊,我认为二哥才对。因为大嫂跟我说的也和大哥不同!”
尚不知死活的老三彤铁惜,一脸天真地打包票保证,他说的绝对是实话。
“你说什么!?我家柔柔什么时候告诉你魔刀出土的秘密?那你说!在哪里出土?”
“就是那天大哥去翠鸾坊睡着的时候嘛!大嫂就说啦!大哥太累了,需要休息。反正她闲着无聊,就干脆来找我啦!还告诉我好几个小道消息呢!”
“什么消息!?”
金田意一脸怒气冲天的模样,眼看着胡子就快烧起来了。
“就我刚刚说的那三个,都是大嫂说的啊!”
“那……她只跟我说一个,为什么跟你说了那么多个!?”金田意越听越觉得心理不平衡。
此刻银克南已觉得有些不对劲。
头脑清楚的他,当然知道,魔刀出土的消息如此众多纷纭,肯定是有问题。更何况,正确的地点应该只有一个,大哥干嘛为了头脑简单的三弟多知道一些没有根据的假消息那么生气?
“因为……”彤铁惜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道:“大嫂叫我不可以说给你听的……”
“我叫你说,你就说!”金田意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我也认为大哥比较重要,所以大哥叫我说,那我就说喽。”
露出一脸的傻笑,彤铁惜接着说:
“大嫂说大哥不够看,一进了闺房,三两下就解决了。而且一躺下来就睡,害她好寂寞。所以她就来找我商量,要我乖乖地陪她睡;每睡一次,就讲一个重要的小道消息给我听,所以……”
不用说也知道,憨傻的彤铁惜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怒不可遏的金田意拿着柄大刀,狠狠追杀。
“不会吧!柔柔只不过是本地最大的妓院——翠鸾坊当中的红牌姑娘而已。就为了这种小事也可以打起来?”
现场只剩下阵阵冷风吹拂着银克南孤独的身躯。他无奈地望着金田意拿刀追杀彤铁惜逐渐远去的身影。
“幸好我聪明!没把睡了柔柔一整夜的事情说出来。不然,三弟才听了三个消息就被追杀成那样,那我听了一整夜消息,岂不连命都没了!”
就这样,这对出口称“风尘三侠”的结义兄弟,耍宝逗趣地演出一场活生生的“兄弟板墙”追杀记。
这时,坐在客栈靠门一张桌上的玄衣男子,正神情冷酷地兀自喝着酒。
他冷眼旁观方才那一幕闹剧之后,心中疑惑道:难道说,是有人不断在放出假消息,故意要混淆视听,让所有人都摸不清头绪,以阻挠江湖人夺得魔刀的机会?
他俊俏的容颜上浮现了一种暗郁的神情……
听完了方才那三兄弟的对话,他已经很清楚,问题是出在谁身上了。
问题是,这种混淆江湖视听的卑鄙方法,又会是谁在背后搞鬼!想着想着,俊秀的浓眉微微皱了一下,深邃漆黑的双眼,闪过一丝晶亮的慧黠。
难道会是……碧血盟?
一抹迷人的俊逸笑容,在玄衣少年的脸上浮现;即使他脸上有着一道淡淡的细长疤痕,却仍不掩他深邃的俊美五官。
他不发一语地将银子放在桌上,之后挺拔的身影一扬转身离开,随即不见踪影。
? ? ?
翠鸾坊中——
一名玄衣男子,在陈嬷嬷的安排下,在一间厢房中静待柔柔到来。
“官人真是好眼光!知道要找咱们翠鸾坊中最受欢迎的柔柔!”
等了一会仍不见柔柔到来,那名一身玄衣的男子却始终一脸冷酷,丝毫没有寻欢客那种好色猴急的德行。
经验老到的陈嬷嬷,深泊怠慢了客人,笑眯眯地说:
“咱们柔柔可是翠鸾坊当中最受欢迎的姑娘!所以有时客人一多,她也实在是应付不来!不如这样吧,我先给您安排几个姑娘来热闹热闹,柔柔待会儿就来了!”
“不必了。”
双手抱胸,俊挺的少年背靠红门,冷淡地说:“我只想见她一个人。”
闻言,陈嬷嬷也只得识相地陪笑道:“您放心!柔柔马上就过来了。不如,我这就去催催她!”
像是怕极了他那一身冷酷的气息,以及他额上那道若隐若现的伤疤似的,陈嬷嬷说完连忙跑了出去。
依她多年的经验,不难看出,眼前这名年轻人一点也不好惹。
那一身俊秀的外表下,甚至带有阵阵冷酷杀气,腰间还配了一把剑;那种深藏不露的寡言性格,根本就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面杀手。
在陈嬷嬷再三的催促下,柔柔果然很快就来了。
她一进门,看到俊俏的挺拔男子,喜形于色地说:“真是抱歉!让官人久等了。柔柔先给您陪个不是!”
她心中不免暗道:陈嬷嬷未免太言过其实了。依我看来,这官人俊俏得很嘛,瞧他这般拘束生疏,想必是家教甚严,不常来此花街柳巷的缘故。待我待会儿好好将他“调教”一番,教他识得了云雨之乐,必不至如此冷漠。
说着她扭腰摆臀,风姿万种地拿起了酒壶就要倒酒,还故意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往他身上靠。“不必了,我只想问你几句话。”
“在官人问奴家话之前,奴家是否也能问一句话?”她婀娜多姿地走近了他,纤手抚上了他宽阔的胸膛。
他仍是不为所动,眼见着媚眼频送秋波的柔柔,玲珑有致的身子就要贴上了他。
“奴家尚不知官人贵姓大名呢!咱们——”
他却一把推开她,冷酷地说:“你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柔柔虽然心中爱他俊俏冷傲,但仍因他如此不解风情的举动而恼怒。
“你问奴家一个问题,奴家也反问你一个问题,很公平。你如果不答,那也不必问了。”
“孟星云。当初那个叫你到处散播魔刀出土之地的人,是谁?”
柔柔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干脆;但听他突然提起魔刀之事,脸上闪过一抹惊愣。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孟星云见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提醒她。
柔柔只是露出了一个娇滴滴的笑容,说道:“什么魔刀?奴家可没听过。”
说罢还有意地以一双柔美再度抚上他的胸膛。
“你难道不知道,在别无他人的闺房中,该做些什么事?”
虽然媚态万千的柔柔,软语呢喃,语带暧昧地暗示孟星云要与她共赴云雨,却在她还没看清他到底是如何出手之际,孟星云已经一剑将她的一束青丝削落。
当她发觉时,早已吓得站不住脚。她娇躯往床上一倒,颤抖地嗫嚅道:
“孟……孟公子,别……别杀奴家!奴家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我……我不知道……”
一看见孟星云那怒目直视的冰冷目光,柔柔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