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种人是怎么考到驾照的,他们怎么能容许他开车上路呢?难道没人知道他 开车的方式是会危害到他人生命的吗?
他一定要在他的车子里里外外贴上禁止心脏病、高血压等疾病患者搭乘,不!应该 是不想得到这些疾病的人请勿搭乘此车。
身为月形家一份子的他,是个很有风度、彬彬有礼的人,他可是相当有理性的,虽 然偶尔会对人恶作剧,那也是对那些对他有邪念的人。
但从昨儿个他在遇见御神紫后,什么彬彬有礼、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全让他给轻 易破了戒,更别提在车子要保持什么乘客应有的理性、风度了;光凭从学校到家里的这 一段不算太远的路程,都可以害他快心脏衰竭了,其它的就更不用提了。
‘呼!总是平安回到家了。’
当御神紫的车子一停,月形笺什么话也没说,马上夺车门而出。
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搭御神紫开的车了。这是月形笺在好不容易下了车、双脚踏地 后,惟一的想法跟结论。除非他是不想活了,不然,他绝对、绝对不要再搭他的车了。
这回能平安到家,还得感谢上天的保佑,唔……去年可能烧的香不够多,让他遇见 了御神紫这大灾星,他要赶快再找一天上庙里去好好地拜一拜,看可不可以把眼前的人 给丢出去。
不过想归想,月形笺并不知道在这次之后,他几乎没有机会再搭御神紫以外的人所 开的车。
***
……大厅里的古董时钟传来了敲打十二声的响声后,月形笺在自己的房内,躺在被 窝里从一默数到一千。
好,该做事了。
只见他从床铺跳了下去,打开房门偷溜出去。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偷偷的 朝御神紫住的客房前进。
还好,他们住在同一层楼,只要经过一扇颇具艺术感的玻璃窗后,就是那家伙的房 间了。
月光透过那扇如门般的艺术玻璃窗照射进来,屋内看起来有着朦胧的美感,而原本 给人的感觉很像只任性的猫的月形笺,在月光的映照下,就像只高贵的波斯猫般,正挺 直了身子,无声无息地优游前进。
哼!想赖着不走是吗?他会让他后悔自己为何住了下来。
‘咦?怎么灯还是亮着的呢?’
月形笺从门缝所透出的些许光线,得知里面的灯是开着的,那么里面的人恐怕还没 入睡吧?
‘你是猪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想当小偷呀?’
他在门外咒念了一会儿,再看了看,可恨!灯仍然是亮着的,他只好再摸黑走回自 己的房间去,但可别以为他已经死心了。
他不会晚点再去吗?想跟他斗,那他最好整晚都别睡,不然,他一定整得他哭天喊 地的。
月形笺调好了闹钟,唔……先睡一下好了,储备一下精力,待会儿才有力气整人。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在三点一到,铃铃……月形笺被吵人的闹钟给唤醒,他揉 了揉眼睛,呆坐在床上,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起来做什么?
‘啊!差点忘了。’
月形笺穿上外衣,拿起父亲送他的某位知名棒球选手签名的纪念球棒。这根球棒平 时被他搁在一旁,因为他看了很碍眼,但又不好丢掉,不过这会儿,这根碍眼的球棒总 算是有点用处了。
他悄声离开卧室,再次摸黑朝御神紫的房间前进。此时不报仇,要待何时?
‘应该睡了吧?我就不相信你还没睡。’
呵!已经没有灯光了,嘿……挨打只能算你自己倒霉,谁教你谁不去惹,居然来惹 本少爷。
他小声地转动门把,然而在推开门的同时,他似乎隐约听到小小声的铃铛声,呃… …应该是听错了吧?
月形笺悄悄地走了进去,合上门,透过窗户所照进的月光,他可以见到床上有一坨 鼓鼓的东西在。
嗯……果然睡了。依照目前中原标准时间三点整,如果没有意外,这家伙应该是睡 得比死猪还要熟才对。
呵!月形笺现在可是笑得说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嗯!要赏他几棍呢?
先是温室之仇,然后是今天下午的搭车惊魂记,嘿嘿,看在你是父亲的客人份上, 就赏你个五、六棍好了。
月形笺慢慢地朝床铺前进,嘴里还咕哝着。
剩下三公尺,二公尺,一公尺……‘哇!’月形笺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身子 就这么一滑地跌到床上去了,球棒也在这种情况下,掉在地上。
‘唔……’月形笺挣扎着想起身,却冷不防地被人给紧紧抱住,就像是……对了! 被八爪章鱼缠住的感觉。
‘放……放开我……唔……’月形笺原本想大喊,思绪一转,他快速地捂住自己的 嘴。
现在是三更半夜,他可是带着球棒偷偷潜入御神紫的房内;如果大声嚷嚷让这只八 爪章鱼醒来,那该怎么办?而且,万一让其它人也跑来了,那……那他的一世英名就全 玩完了。
‘放开我!’月形笺小声地说着,他伸手抵在御神紫的胸前,‘乖!先放开我,顶 多待会儿我打轻一点嘛!’
‘嗯……’
也不知道御神紫到底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见他一个翻身,就把月形笺给压在身 下了。
‘重——好重……’月形笺难过地努力想要推开紧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知道如果 自己再不想办法,他可能会因为被他压在身下,无法顺利呼吸窒息而死,那可就丢脸丢 大了,他才不要。
‘下去……好啦!不然这样子好了,只要你愿意滚下去,那我就少打你一下,如何 ?很划算吧!’
月形笺跟正在睡梦中的御神紫打着商量,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想打他就是了,右手 仍不时朝床底勾弄着,试着要摸索那根纪念球棒。
‘好重,真的好重……’
月形笺快喘不过气了,在他快要窒息而大力挣扎时,御神紫移开了身子,但他似乎 还不愿放开月形笺;他稍微改变了睡姿,再一个翻身,换成月形笺趴在他的身上。
‘呼——’月形笺用力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唉!好累哦……’
好不容易可以呼吸,月形笺已经是挣扎到手酸、头重,连眼皮也好沉重,唉!他根 本就已经累坏了。
没想到打人没打成,还让自己那么累。
‘算了,暂时让你逃过一劫,咱们先休战,让我休息片刻,待会儿……再来。’
月形笺闭上沉重的眼皮,想休息一下,于是他就这样趴在御神紫的身上,不知不觉 地睡着了。
‘看你还玩不玩!’
听到月形笺那平稳的呼吸声后,御神紫就张开眼睛,他微笑地看着趴在他身上、用 不怎么优雅的姿势睡觉的月形笺。
其实他从头到尾都没睡,早在月形笺打开门触动他安装的铃铛后,他一直都是清醒 的,只是他想知道月形笺到底半夜潜进他的房里想做什么。
反正,他也知道这只小白兔是不可能自动送上门来的,看他拿着球棒,带着恶魔似 的笑容。打棒球他是没兴趣啦!他比较有兴趣的,是可以搂来搂去的‘柔道’。
***
咦?昨天他是怎么回到自己床上的?他记得他应该是在那家伙的房间才对呀!难道 说一切都是在做梦?
月形笺从醒来后,一脸茫然地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何时回到房间的,也许真的是在做 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