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头,没什么好意外的,因为据他所知,和他一样喜欢蓝色的男人不少。
“呵呵,我就知道,因为你叫范海文嘛!”她好像中了什么大奖似的开心。
“啊!”关他名字什么事?他一头雾水。
“就像我一样嘛,我叫费虹(红)安,所以我喜欢红色。“费虹安解释道,不过还是令人难懂。
范海文想了一下,终于弄清楚她所指的,也就跟着笑开了。
“你的想法很特别。”“常常有人这么说,对了,你的名字和你的人感觉很配耶。”她笑盈盈的说。
“是吗?”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
“就是那种……很沉静、很温和的感觉,像海一样。”“你把我想得太美好了。“他笑着否认。
他给人的感觉沉静得近于冷漠,态度温和是他平常无意与人打交道,为了保持距离展现出来的,他想,这可能就是属于小女孩式的天真想法吧!
“那我呢?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她有些期待的反问。
“没有仔细去想,真抱歉。”他露出苦笑。
其实他第一眼就被她亮丽出色的外表吸引住了,哪里还会去想那么多呢?
“是吗?”她有些失望,难不成他都没有特别去注意过她吗?亏她对自己的外貌还满有自信的呢!
她举起手看了看手表,不得了,已经快十点了。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三个小时了。
“怎么了,你急着回去吗?”他看她一副着急的神色。
“嗯,宿舍快关门了。”“是吗,我送你回去好了。”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
“不用了,我叫我室友来载我好了。”说着,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喂,泥巴,你在哪里?”上帝保佑,她最好还在宿舍!
“废话,我不在宿舍会在哪里?叫你去买个乌龙茶买了三个小时,你是跑去桃园买是不是……”费虹安把手机拿远一些,因为泥巴的嗓门实在太大了,大到距离她一步之遥的范海文都听得见。“对不起啦,嗯,碰到认识的人,所以……”她苦笑,无奈的望着身旁的范海文。
“好啦,对不起啦,领薪水请你吃臭臭锅啦,拜托你来载我,快十点了……对不起啦,我在公园……嗯,谢谢啦!”收了线,她尴尬的看着范海文傻笑,不知道该讲什么。
“明天有什么计划吗?!”半晌,他忽然冒出一句。
“呃?”费虹安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该不会是要邀自己吧?
“好久没看电影了,自己一个人看又很奇怪,你明天有空吗?”她连发呆的样子都很可爱,令他忍不住笑出来。
她看着他的笑容,不明白他笑的意思。
“明天……早上可以吗?”她不确定的问。
“有何不可?”他还是在笑。
“太好了。”她松了一口气。“我明天下午还要去上班,所以只有早上有空。”“那么……”范海文想了一下,他真的太久没看电影了。“早上八点在公馆的东南亚戏院见,可以吗?”“没问题。”她点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第一次与她交谈后就邀她出去。
大约五分钟后,费虹安的室友骑着一二五西西的野狼来接她,范海文可是第一次看到女生骑这种粗犷的机车。
他带着惊讶的神情,站在原地目送着费虹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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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呵……啊!你干么打我?”回宿舍后的半个小时,费虹安都在傻笑中渡过,而泥巴则因为受不了她的白痴模样加上赶稿的压力,忍不住赏给她一个爆栗。
“你蠢够了没,老娘我想不出剧情已经快‘起肚烂’了,你还在那边耍白痴,看了就一肚子火。”泥巴劈哩啪啦的吐出一堆不文雅的句子,灌了一大口已经退冰的乌龙茶。
解爱妮,就是泥巴,费虹安的室友,两人的个性相差十万八千里,却是好朋友。她是个小说家,想不出情节时会暴躁异常,但平常做事不拘小节,个性大而化之。她的外表十分柔弱,像是风一吹就倒似的,不过嘴巴却不是那么回事,吐出来的话十句有五句是脏话。
“嗳哟,你不懂啦,人家今天碰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邀我明天去看电影,好高兴喔!”费虹安笑得甜蜜蜜的,与泥巴的一脸屎样成反比。
“你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泥巴问。
“不,之前在咖啡厅就见过了,他算是常客,今天刚好在便利商店碰到了。第一次交谈,没想到他还满随和的呢!他看着我的感觉好温柔。”费虹安兴奋得就像个花痴似的。
“第一次见面就约你出去?”泥巴又问。看费虹安娇羞的点头后道:“你未免也太容易钓上了吧!第一次交谈就约你出去的杂碎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的嘴真的很……不干净耶!”费虹安索性不理她,转身走向衣柜。
打开衣柜,她把比较适合约会的衣服全部翻出来,决定一件一件的挑,一件一件的试,一定要把范海文迷得神魂颠倒。
她一边哼着歌,拿了一件黑色削肩上衣,加上一件红色蛋糕裙,在穿衣镜前比了比,转身问在电脑前埋头苦干的泥巴,“烂泥巴,你觉得这样配好不好看?”“好好好,真他妈的好看得快死掉了。“泥巴头也不抬的胡说八道。
好看得快死掉了?这是哪门子的形容词,是夸奖吗?费虹安选择略过。
正在兴头上的她也不管泥巴到底有没在看,又拿了一件红色针织上衣,加上白色五分裤,兴匆匆的问:“那这样呢?”“真的很正,正到不行,正到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环肥燕瘦、红颜薄命、红杏出墙……”泥巴已经写稿写到神智不清,把想得到的形容词全一古脑的讲出来。
“够了!”费虹安瞪了她一眼,继续拿一件红色衬衫,配上黑色的长裙。
太老气了,她又换。
绿色的小可爱加上红色的七分裤。
会不会太暴露了?再换。
红色的细肩带洋装,这可是她去年换季时忍痛买下的名牌货。
可是,会不会太成熟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泥巴写完了一个段落,打算喝口水休息一下,回头一看,费虹安竟然还在试,而床上堆着的衣服都成了一座小山。
“你太夸张了。”她惊叹。
“我怎么试都不满意嘛。”费虹安嘟着嘴说,又拿了一件在身上比试。
“哎呀。”泥巴摆摆手,无所谓的说:“反正进了电影院,还不是乌漆抹黑的一片,有什么差别?”费虹安愣了一下,气呼呼的反驳,“只有你这种人才会这么认为。”“说不定明天人家只穿着一件内衣加短裤就出门了,那你如此盛装打扮岂不显得可笑?”听好友这么一说,费虹安脑海立即闪过范海文穿着内衣和短裤在戏院门口等她的情形,不禁又气又好笑。
“谁会去看电影穿成那样啊?”“有啊,西门町那边的怪怪老伯伯啊!”泥巴理直气壮的说。
费虹安闻言,懒得再跟她辩了。
第三章
“对不起,我迟到了。”费虹安气喘吁吁的到达戏院门口,范海文早已经在那边等了。
“没关系,我也才刚来。”他对她露出一贯笑容,带着激赏的目光打量着她的穿着,她今天化的妆比平常还浓一些,可是一点也不显得夸张。